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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却要掉下来。对于他这样的人，她不该伤感。可是也不知道眼里哪来的那么多泪水。

或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去害过哪个人吧？亲手把他抓起来，推上死路。而他却救过她。瓜瓜念及此，更加难过，为什么你要是杀手，为什么你要是日本人？！

“像我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关汀伸出手，似想替她擦干脸。手伸到一半，觉得不妥，又收了回去：“死在别人的手里比，我更愿意死在你的手里。每个人生来就注定了他的命，这是没有办法的。”

瓜瓜一愣。

眼睛还湿润着。

“是啊，每个人生来就注定了他的命，这是没有办法的。”

她穿越到这里。也是她的命，也是没有办法的。

……

谈到无可奈何的伤感话题。两人都一阵悲哀。关汀看着她泪水涟涟的脸，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泪。

“语旋，不管未来如何，答应我，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

瓜瓜湿漉的睫毛颤了颤。内心不禁长长哀叹，幸福？！她早就没有了幸福。从莫名其妙掉进这个时空开始，眼睹那么多伤心，悲惨的事。她哪还有幸福可言。但是关汀是将死之人。

这也是他对自己最后的，唯一的善意请求。她就算做不到，也得笑着答应。

胡乱擦了下泪水。瓜瓜扯开苦涩的嘴角，努力笑开：“好，不管未来如何，我都要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

怕他不信。

她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以示诚心。

关汀似乎心里忽然有什么东西放下了。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那我死了，也不用担心了。”

提到死。

瓜瓜泪水又要往外翻。但不想他跟着难过。便努力的笑着，将到眼里的泪水硬是逼退下去……

然后两人同时开怀一笑。把所有一切都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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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

果然还是蒋的威信大。何应钦从蒋那办公回来后。再也不对何以默不解，呵斥了。瓜瓜终于松下心来。

虽然对这一件事抱有诸多不解。何应钦也没追问。大抵是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吃过晚饭后,把两个人叫到书房去问话。问的也是跟此事无关的话。

“以默,你自小到大,跟着总司令四处征战。已经习惯了军事生活。如今从这上面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何以默看看父亲,没有犹豫：“我想在南京做点生意。”

何应钦点点头：“这样也好,总算你在经商这块有点天赋。就先从小的方面投资试试吧。”

转而问瓜瓜：“语旋,你有什么想法。”

何以默既然这样说。便说明他已经把所有遇到的可能情况都想好了。他打算这么做。瓜瓜自然不反对。

便对何应钦道：“我没有意见。”

何以默看看她。

瓜瓜正好也去看他。四目相对。瓜瓜脸上一红。何以默唇角轻轻一勾,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两人之间的默契。何应钦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失了少将一职,换了心爱的女子在身边。也值了。何以默这孩子他最了解不过。死心眼。自从在东京碰上蒋语旋后就一门心思钻了进去。可惜，蒋语旋当时心思不在他身上。他还为这个平日温文尔雅，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表露感情的儿子担心了不少。一直没看过他像对蒋语旋般对哪个女孩儿特别过！

就算他的表妹方怡云。他对她好是好。可就少了什么。感情永远就停留在了表兄妹上。现在看着何以默望着蒋语旋时，眼底的热烈，信心，仿佛什么困难都阻挡不了的样子。他用力握她手时，无法满足的眼神失落……

何应钦真心感慨，这门亲事结得甚好。

“咳，咳……”何应钦装着咳两声。提醒恩爱的两人注意一下场合。

何以默反映过来。不好意思的收回握着她的手。瓜瓜羞涩欲死，恨不能立马挖个坑跳下去，再也不出来。

何应钦尴尬的看他们一眼。想了会，似乎找不到什么话题来化解自己此刻僵硬的尴尬境况。

末了，只好看着瓜瓜道：“语旋，你进我们何家快一个月了。怎么也没听你喊我一声爸爸。莫不是嫌弃我不成？”

难为了何应钦，平时不苟言笑的。这会却开起了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来。

瓜瓜心里紧张了下。知道何应钦没有责备的意思。但他说的却也是实情。和何以默成婚确实快一个月了。她确实从没叫过他一声，爸爸。

怎么说。都感觉愧疚。

上下唇动了动。语旋努力了半会，终于轻声叫了声：“爸爸。”

何应钦听得这声叫。

显然高兴极了。眉眼笑了开来。接着安慰他们几句，让他们做生意的事情不要太着急。何家有的吃，有的穿。不会苦着他们。便让他们离开了。自己忙了一天也累。便也出去泡个澡，准备睡下。

……

今天夜色很美。

从何应钦书房出来后。两人没有立即回房间。何以默提出来，想去院子里走走。瓜瓜不反对。

两人便一起出了屋子。到院子里，找个地方坐下，聊了会天。之后便背靠着背，仰头望天空墨蓝的颜色，和美丽的星光及弯弯的月亮。谁也没有说话，这样便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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