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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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先生言重,你救了我父王和祖母,这点小忙包在我身上。”冯心儿大大咧咧的应下,随即就在墨兰传授下,学会大魏女子的举止仪态。
谈氏虽然被关在南苑,却无性命之忧,叱云柔也没把这个小妾当回事,只是因为对方得到李萧然宠爱,十分厌恶她,故此让婢女婆子们折磨谈氏,不给请大夫。
刘家人把墨兰当做狐仙,自然对她的吩咐不敢不做,就让冯心儿扮作李未央跟尚书府仆妇回去了。
因为墨兰看得后来都是七姨娘视角的事,所以她也猜到是谈氏献祭了灵魂,要帮李未央改命。
她知道拓跋余会对冯心儿动心,于是跟冯心儿商量,许诺会嫁给拓跋余当侧妃,以此为名将谈氏带到南安王府。
见到谈氏那一刻,墨兰感到这副身体不由自主的心情激动起来,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本能,她上前就抱住了谈氏:“娘!我是未央!”
谈氏早就听冯心儿说过,她有个亲戚在南安王府,不过看到墨兰送给冯心儿的玉镯,她才明白这是未央在救自己。
“我苦命的未央,你本该是尚书千金,却沦落在外,还要扮作男人!”谈氏紧紧搂住墨兰,也许是母女天性让墨兰产生强烈的共鸣,墨兰又开始思念林噙霜。
之后,墨兰继续以谋士身份去结交宗爱,给他送上大批珍宝器玩。
宗爱是只老狐狸,很快察觉她的想法:“南安王一向低调,却不想原来也有争储之意。不过只凭这些玩物,就想让咱家参与夺嫡,份量不够吧!”
墨兰神色如常:“中常侍大人先听在下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哦,盛先生请说。”宗爱饶有兴趣道。
墨兰笑意里满是自信:“在下知道您和叱云家有过节,叱云南手握重兵,叱云侍中为人十分记仇,气量狭小,家族也势力庞大,凡是不肯依附的大臣都会遭到他们的毒手。”
“他们跟高阳王和东平王都有来往。不管是哪个当了皇帝,叱云家都是最后的赢家。中常侍大人得罪了叱云家,您觉得新帝还会站在您这边吗?您唯一的靠山就是陛下,陛下归天之日,您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可是,如果中常侍大人肯接受南安王的招揽,南安王的母妃是后宫最得宠的左昭仪,再加上中常侍大人辅佐,南安王登上皇位,您就有从龙之功,南安王会全权信任中常侍大人。”
宗爱听到这儿,才觉得可以答应和拓跋余联手,他叹道:“可是叱云家有兵权在手,该如何对付呢?”
“南安王殿下表面和叱云南结交,实则在搜集他的罪证,因为南安王也需要在陛下面前立个大功来证明自己,朝中还有高阳王在掣肘叱云家,在下以为,可先将搜来的证据私下交给陛下看。”
墨兰心中满是杀意:“叱云家无非是仗着兵权才敢如此嚣张,若是将陛下和中常侍大人挑选的将才安插在军中,分走叱云南的兵权,他孤掌难鸣,也就无法对远在平京的叱云家伸出援手。”
拓跋余和拓跋浚面对叱云家这个大敌,倒是不再怀疑对方,联手剪断叱云家的羽翼,魏帝拓跋焘看到被交上来的证据,勃然大怒,按照拓跋余的建议,逐步将侍中叱云天的党羽除去,并将叱云天的权力移交给高允等人。眼见拓跋浚总是针对叱云家,叱云南和叱云柔都对他怀恨在心,李长乐和他的婚事也就告吹。叱云柔打算扶持东平王,他们从来就没想过要帮拓跋余,只有到了万不得已时,拓跋余才会作为叱云家备选的傀儡。
就跟墨兰分析给拓跋余听的那样,叱云家人人都以身份高贵为荣,而拓跋余的生母只是低位妃嫔,左昭仪再得宠,出身也是卑贱,有高阳王和东平王两个人选,叱云家是不会考虑拓跋余的。
“殿下可是在为李家二小姐心忧?”
看到拓跋余的目光紧紧落在冯心儿身上,墨兰霎时明白。
“先生,李未央表面上是本王的侧妃,可是她心里只有拓跋浚。请问先生有何计策,可以让她对本王倾心?”
“南安王殿下,因缘是强求不得的。”
墨兰看了眼,正在庭院中和君桃玩蹴鞠的冯心儿,说道:“敢问在殿下心中,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若是本王,美人与江山都要呢。”拓跋余眼眸里全是疯狂与偏执。如果实在不行,他就用李未央的侍女来威胁她。
看透他的本性,墨兰冷声道:“恐怕殿下用君桃胁迫,会导致两败俱伤,玉碎珠沉。”
拓跋余深深皱眉,看起来脸更奇怪了:“何以见得?”
“安平县主为人宁折不弯,若是殿下执意要挟,她必会跟殿下拼命,君桃对县主有多重要,殿下不明白吗?”
墨兰意有所指:“有时候适当放手,也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方法。”
“殿下如果成全高阳王和安平县主,那么他二人都会对您感激备至,依在下之见,高阳王无心皇位,只对追查景穆太子的旧案感兴趣。做这个冰人,对您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墨兰找来几名盗贼,这些人轻功高绝,又是因为得罪了叱云南才被朝廷通缉,所以墨兰要他们办事,个个都争相答应。
拓跋余捉拿偷盗贡品的飞贼时,就得到了人证,而且他手中,还有拓跋浚送来的,叱云家私自截胡外邦献给魏帝的珍宝弹劾奏章。所以兴师动众得打开叱云家的府库,果真找到了许多逾制之物,甚至还有龙袍和天子冠冕。
其后,拓跋焘就以叱云南诬陷河西王为由,将他召回平京问罪。叱云南嚣张跋扈,并没有把魏帝的斥责诏书当回事,墨兰给宗爱出了个计策,要将叱云家连根拔起。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宗爱用皇后的名义传令,将叱云南东平王等人召进宫。他在叱云南眼里只是个卑微的宦官,所以叱云南并未起疑心。
李萧然敏感的察觉到,魏帝对叱云家的猜忌与日俱增,再加上他收到墨兰派人送来的叱云家谋反罪证,也不敢再和妻子叱云柔商量,主动和叱云家划清界限。还勒令李敏峰在房中闭门思过,不许叱云柔和儿子相见。
墨兰在宗爱身后,亲眼看着他召集大批宫中宿卫,旁边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蜂拥而上,将叱云南这些人都杀死。大仇得报那刻,墨兰无比畅快,这是残存的未央意识在欢呼。
拓跋余在宗爱帮助下登基为帝后,对宗爱就有了不满之意,可是谈氏的视角里,拓跋余可是乱臣贼子,冯心儿冒充未央那段日子,拓跋余可是跟叱云南李长乐联手陷害她。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让他呆在皇位上。所以,墨兰佯装投靠暗中宗爱,实则跟拓跋浚冯心儿联合。宗爱依计趁拓跋余祭祀宗庙的时机,派身边的义子宗周杀死了拓跋余。
这宗周平日里跟拓跋余交情极好,还武功高强,拓跋余对他很是放心,想要借宗周来制衡宗爱。却没想到墨兰会倒戈相向,说服宗周来刺杀拓跋余。
高阳王拓跋浚登基,将李萧然贬为庶人,册封冯心儿为后,加封谈氏为一品国夫人,谈氏有墨兰照顾,过得锦衣玉食,后半生无忧无虑。
昔日尚书府门庭若市,今日却败落到门可罗雀。
“放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李长乐尖叫着,被兵士押送出来,看到自己快被押送上囚车,她挣扎着要躲开。
“你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
“哈哈哈,叱云家都被满门抄斩了!”
兵士们指着她大笑,李长乐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恶狠狠瞪着他们,有个兵士跳起来就给了她一耳光!
墨兰也收到了古今镜的通知,要她完成隐藏任务,原来是要她去楚乔传世界,帮助公主元淳向魏帝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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