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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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部用关爱智障的目光关爱着小白狐，用暗含着骄傲的笃定口吻下了判断。“不可能。”
“我知道你现在的主人很厉害……”小白狐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咕嘟吞咽了一下口水，露出恐惧的神色，“但是……但是未来是什么可能都有的！”
小白狐用渴望期盼的目光看着近在咫尺又遥如天涯的刀子精，目光一时有些灼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长谷部为某一个人骄傲到傲慢，“无论是三十年还是六十年，即使给你一百年的时间去追赶，你也绝对追不上吾主！”
“我为了你仔细调查过林悦的……”小白狐情急之下将原本准备隐瞒的事说走了嘴。“五年前他还平平无奇！”
“我不知道他有了什么奇遇，但你怎么能断言我不会有！”
长谷部哼了一声，说是五年，不过是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而已。他到林悦身边的时间太晚了，林悦也没有拉着人月下谈心的习惯，他不知道林悦究竟经历几多岁月。或许几百年或许几千年，只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只有五年。
如今林悦身上深厚积累，都是漫长时光中一步一步踩出来的。
“再者说……”小白狐也明白奇遇难以复制，巅峰道阻且长。“只要有他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实力与积累……那时拼上全部身家人脉，我就有资格向他求取你了。”
“他有利刃千百，不知有多少……”小白狐本来想说不知道有多少神兵利器都排在你前头，你在他眼中只怕没有任何出彩之处，他绝不会不会特别在意挽留。做不了他的心头挚爱，那么价钱到位，自然而然就可以让长谷部易主。
只是看了看长谷部陡然阴沉的脸色，小白硬是来了个急转弯把这句岔过去了，假装啥也没说过，把刚才那十几秒的时间都吞到了肚子里。
小白狐看着沉默不语的长谷部，恨不得把肉剜下来给他，当场想把自己舌头咬掉。
小白狐所言乍听荒唐无理，然而才想把长谷部送给水门的林悦……尽管长谷部不知道这件事，但他能感觉到林悦的态度，这一下被小白狐反扎一刀，扎的说不出话了，咬着牙不吭声。
林悦神情不变，虽然白狐只将话说了半句，然而他已经猜到其心中想法。只是白狐想的美好，但实现的可能太低了。
并不是因为笃定小白狐不会有长进，要说原因又与她实力无关了。
刀重威能，亦重实用，长谷部忠诚顺从，用起来着实顺手。正因为看重他这份能力，才想将他赠予至交好友水门使用，其他人他并不会考虑。
再者，他还允诺了水门，绝不将长谷部赠予他人。他二人相互了解，知之甚深，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彼此都有默契。许下的事情，绝对不会更改。
纵使和长谷部相识不久的鬼切也感觉到长谷部情绪不对，可见白狐的话对长谷部影响之重。
这份消沉在林悦看来着实没有必要让长谷部领受，次数多了容易离心。如今他又不准备将长谷部送给任何人，他指尖一动，准备让今夜这段插曲结束了。
这时长谷部却忽然开口了。
“那我就杀了你。”
他很认真的，一点也不开玩笑地这么说。
躺在他身边却不能应战的鬼切被他的杀意刺的骨头都几乎要疼了起来。
小白狐愣住了，懵在当场半天反应不过来。长谷部杀意弥漫的样子迷的她不能呼吸，脑子反应慢了三拍。她又喜欢，又在这杀意下惊惧，好半天才迟缓地分析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要和林悦求长谷部，长谷部说要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
杀了……
杀了……
小白狐:qaq
本来要出手的林悦动一顿，虽然实际看不出来，然而连他都有些意外。
他以为长谷部的性情该更骄傲些，若真被舍弃了当不会回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才对。
“为什么呀！”
连个希望都不能拥有的小白狐心态很崩，据理力争。“你想啊……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在他身边又当不成心肝……心腹！不如在我身边，我一定将你当做唯一至宝，永远不会把你送人！你要是不喜欢，我其他什么刀……不，什么武器都不用了！”
长谷部斜睨了她一眼，“这难道不是应当的？”
小白狐:……
她感觉自己被双标了。
为什么林悦不用，到她就是应当啊！
长谷部说的话太多，这时候已经疲累了，不想再多做解释。不然他也不吝啬告诉白狐，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宝，受人追捧实在是常态。东瀛尚刀，愿意为他倾尽所有的人实在不少。
最后长谷部想了想，纡尊降贵地吐了两个字给小白狐。“晚了。”
小白狐:“我不懂。”
她从身上拿出个小瓶子给长谷部闻闻，恢复了他一丁点的气力，想听他说话。
长谷部嗅了一会儿，身体仍然虚弱，却忽然爆发将白狐锁喉压倒在地上，铁铸般的胳膊压紧了她的喉咙。
“假如是从前的我，大概不会拒绝辅佐你，但是……”长谷部声音沉沉，“骄傲是有限度的，在井口里有资格骄傲的青蛙，不能在广阔的天地里自满。”
“我绝不受限于井底。”
“别想让我离开我仰慕着的主！”
小白狐一边欲哭无泪，一边被他这野心勃勃的样子撩拨地更想拥有他。“说来……说去……”她断续道，“你还是不信我能……像他那么强……如果……我能……”
长谷部斩钉截铁。“那也不可以。”
“我啊，最喜欢阿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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