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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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没有越过一声心跳，可清梨却觉得无限拉长，每个动作都缓慢。
尖牙不动声色咬开猎物肌肤，麻醉素注入，喝完舔舔伤口愈合。
她耳畔发丝垂落，她的牙抵在学长虎口，唇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如此温热，隐秘而细小的无数血管在输送血液，震耳欲聋。
尖牙缓慢咬下去，戳破那层温热白皙的薄薄皮肤，麻醉剂同时分泌出来，麻痹他的所有痛觉。
她咬开了学长的皮肤，血液立即流出来，湿润粘稠落到她嘴里，随着血管的破裂，越流越多。
血液在她舌尖滚动，刚品出香甜，又被吞咽下去，又一股血涌过来，满足她的味蕾。
从口腔一直满足到灵魂，每一处都被牢牢填满。
清梨吮吸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也全部红透，耳尖绯红，指尖带着紧张与欣悦并存的颤动战栗。
也不知道同一空间下对方的呼吸微微屏息停滞。
她咽了三口，意识到够了。时间上够了，出血量够了，再咬下去就要被发现被起疑了。
她念念不舍从学长右手虎口退去，舌尖舔舔伤口处，把两个小小的出血伤口舔愈合。
她舔了三下，前两下是捕猎惯性，安抚猎物，治愈伤口。舔完她担心留疤不好看，又加重力度舔一下。
舌头与手背肌肤触碰时，学长揉眼睛的左手好似停了一刹，整个身体绷紧僵硬一瞬，又若无其事继续揉眼睛。
“你没事吧？”祝今宵问，“我眼睛好了，我扶你起来。”
清梨点点头，又想起来黑暗中他看不见，她正准备出声，学长已经伸过来手，牵她起来。
清梨有点眩晕。
她居然真的得手了，喝到了梦寐以求的血液，还是直接用叼在嘴里用牙咬出来的方式。
学长抓住她的胳膊，她却好像踩在棉花上，站起来了时竟然腿软，不留神磕到了凸出来的架子。
“哎呦。”清梨黑暗中叫了一声，捂住脸。
灯光全部亮起，连带照亮学长眼睛里的担忧。
清梨碰到牙了，揉着脸说疼。
“让我看看。”祝今宵上前一步，俯身弯腰，眉头皱起，不容拒绝要查看碰撞处。
清梨处于喝完血万事都好商量的时间。她已经收拾干净从嘴唇到舌尖的血迹，乖乖张开嘴，任由他检查。
祝今宵确认出她脸上没有伤口，他薄唇依然抿紧，伸手放在她被磕到的那颗虎牙上，指腹按着牙，微微向前向后用力，牙都没有晃动迹象。
清梨仰头，仍旧张着嘴，一览无余学长脸上的紧张与担心。
泛着冷感的桃花眼，皱眉都很好看。他左眼的双眼皮那里，还有颗很小的痣。
电压不稳，天花板的灯光一闪，反射闪过学长手腕表盘光亮。
清梨眨动下眼睛，呼吸变快。
她突然反应过来现在诡异的情景。
一个血猎，在用自己的指腹，按压吸血鬼的牙。
而血猎毫无所觉。
祝今宵摩挲她的牙，脸上的表情终于恢复释然轻松，松了口气：“还好，牙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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