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精疲力竭也不为过。

“钝不钝你心里没点数吗？”少年心里清楚嘴上绝不认输，他知道自己的人只能依靠人海战术把他们给磨死，但人海战术是需要人头去填的。

他权衡着利弊。

“都给我停下！”

少年下了决定。

被护在护卫中心的柯家姐妹俩松了口气。

只要能停下，就有机会。

“你们想怎样？”少年还是一副不爽的样子，眼神扫过蔚家一行人。

轻飘飘的。

他们已经达成了初步平息的意愿，现在正在休战状态。但这种状态很容易就会被打破，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个坚固的利益关系把他们死死绑在一起。

“不是我们想怎样，”柯竹生作为这群人里心眼子最多的人，笑眯眯、轻飘飘地将这件事情的主动权拿回到己方手中，“是你们想怎样。”

少年气势不变，但心里已经有点慌了。他们是土匪，一向是说干就干，挑事的打一顿就好了，就没用到过嘴皮子。现在忽然要用到，少年心里有点没底，但少年还是绷着张脸，撑着气势。

“那要看你们能给我们什么了。”

柯竹生反问：“你们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要什么？”

她没学过什么谈判技巧，但这东西就跟讲价一样，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柯竹生气定神闲。

显然，少年没没那个耐心，能跟柯竹生扯上这么一两回，他已经搜肠刮肚了，再扯下去他都不知道该扯什么了。

退就退，再掰扯下去就不知道要掰扯到什么时候了。

“你们想怎样？”

这回少年的气势显然就没有之前那么足了。

“送我们安全离开到京城。”柯竹生也没客气。

“嘿——”少年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还送，放不放你们走都不一定呢，还把你们送到京城，“不行！”

柯竹生坚定：“送我们到京城。”

“我说不行就不行！”少年无语。

“不行也得行。”柯竹生很强硬，强硬到几乎让人以为这是他们的底线。

“那你们总得给我们点什么吧！”少年放软了语气。

“我们可以帮你们买最新的农具。”柯竹生面色平淡，仿佛自己对土匪说的不是农具而是火器。

“不儿？”少年很莫名其妙，甚至有点好笑，“你认真的？我们，农具？我们都土匪了，脑子不正常就去找大夫看看。”

少年说话时，他身后的土匪也窸窸窣窣地笑着。

柯竹生心里也有点没底，给他们带农具是柯生生提出来的。但她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反正不能露怯。

她记得柯生生说的话。

柯生生说：“我有注意到他们的手掌根部，手指根部与掌心交界处，还有虎口处都有厚厚的茧子。他们手上的茧子都是农民才会有的，还很厚，还没有消。可以先问问他们要不要带农具。”

只是笑着笑着，少年的眼睛红了一点：“行吧，带农具就带农具，只是我们是不可能派人送你们出去的！”

柯竹生先是有些愣怔，随即也软了语气，像是开玩笑一样：“不要让人看看我们带的农具好不好吗？至少要顺手才好，不是吗？”

语气亲昵，像是熟人之间才会有的笑语。

“成！那你们是想我给你们挑几个人还是自己挑？把你们平安送出去不敢说，不过可以让你们不迷路。”少年说到这个脸上泛起一点嫌弃。

这群人可能有点玄学在身上，几条路里面总能挑中最难走、最远的路。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走了几天了还在这里，他们都已经绕着这山转了好几圈了。

“我们要年轻力壮的，”柯竹生毫不客气地提要求，“你给看着挑几个。”

“成！”少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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