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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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知道自己距离真相已经差不了多少了，也正是因此，他看起来也多了平时不会在他身上出现的忧虑。

“你在想什么？”

奥罗拉问他，“应该坦白说些什么的应该是我，为什么是你的表情要更糟糕啊？”

“是会有点接受不了码？”

迪克格雷森所经历过的所度过的，都是这些构成了如今的独一无二的他，也同样是让他见识过很多很多。

他会因为这个而感到惊讶，但唯独不会接受不了。

至于露出现在这种表情的原因嘛——迪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对着奥罗拉笑了。

“不，我会有这样子表情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因为我喜欢你。”

有些人说这种话就只能被成为花言巧语，而有些人这样子说话则是能让人由衷感到安心与愉悦。

如果要把迪克格雷森比什么的话，奥罗拉觉得他会是一束明亮的光。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现在有点发热的耳朵，看起来心情很好：“就算我想很自信地说我知道这一点，但是真的听到还是特别开心，迪克，我也喜欢你。”

奥罗拉似乎是困了，本来就恹恹的语气也多了更明显的倦怠。

小姑娘咕哝着自己明天还得要去上课，本来今天也该夜跑的，结果也因为生病被略掉。

“夜跑？”

迪克有些好奇。

奥罗拉点头：“我想要学一点防身术，所以想要先把基础体力锻炼上来。”

青年回忆了一下他家女朋友显然是没有经过任何系统性锻炼的细胳膊细腿，他由衷认为这会是一条比较辛苦的道路，而迪克很乐意在里面起到些许用。

“我可以帮你订锻炼计划，或者我可以教你防身术。”

迪克低声说着，他配合着奥罗拉也逐渐变得更加平稳的呼吸节奏也调整了自己的语气，这让他说的话听起来也格外助眠。

已经迷糊了的小姑娘哼哼唧唧应了一声，咕哝着回复了一句。

迪克很仔细地听了才听出来奥罗拉说的是她已经有了超棒的锻炼计划。

——也就是说，防身术我还是有机会教的嘛。

迪克没有多探究所谓的锻炼假话是哪里来的，他知道前几天奥罗拉都是住在托尼的基地里，或许是出自托尼之手呢，他猜了个大概。

“毕竟我可是师从……”迪克语焉不详含糊了某个单词，然后很自然地换了一个说法，“毕竟我可是夜翼。”

好像听起来不错？

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奥罗拉只记得自己好像有了这样的想法，然后手指虚虚抓了一下迪克的手。

她坠入无梦的香甜睡眠之间。

晚安。

他尽量轻的站了起来，迪克弯腰亲吻了一下奥罗拉的脸颊，然后走出了卧室。

窗外雨势减小，他轻手轻脚汇入了夜色，雨滴打在了他的夹克有汇聚成水流滑落，迪克走到了无人的巷子口又突然停住脚步。

他回头看着同样寂静的街道，最后视线静静上移落在了边上已经关门的商店的雨棚后面。

“谁？”

有一瞬间，这位温和并总是有着份开朗的青年看起来‘凶’了起来，不过也真的就只是眨眼瞬间，再凝神看过去时，很明显的，他又还是那副寻常的还带了点茫然的表情，和所有惊疑背后有人跟着的人没什么两眼。

大概。

彼得默默从雨棚上探出脑袋——他知道奥罗拉感冒了，正因为如此，他还忧心着独居的好友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都说雨天黑夜是犯罪者的温床，蜘蛛侠穿上制服准备在睡眠时间之前再在皇后区‘巡逻’一番，他也没有忘记翻出来感冒药给奥罗拉捎上。

看见一个陌生男人从好友家里出来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蜘蛛侠就冒出了闯空门小偷的好几种猜测，直到他泛上了奥罗拉家的窗台。

卧室里面的灯没有被关掉，隔着窗帘的间隙，他看到了里面睡得正香的好友。

慢了好几拍，彼得突然想起来前不久自己刚知道的奥罗拉谈恋爱的这个消息，他意识到那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布鲁德海文的警察，迪克·格雷森。

彼得会跟上来也不过就是十几岁男孩子还没泯灭掉的八卦心理——他想找个角度可以看上一眼迪克的正脸，他好奇这个。

不过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下来两步路呢，他就先一步被迪克格雷森给发现了踪迹。

所以……他为什么会发现！！？

彼得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他的动足够的轻，甚至是在雨声掩护之下算得上是悄无声息的，因此，迪克几乎在他刚刚靠近的一瞬间就回头的这一举动就显得更加让彼得震惊。

“蜘蛛侠？”

迪克看了他两秒之后再联想到自己从奥罗拉家里出来就被跟上的这一点上来想，他立刻了然，这是小姑娘的朋友。

本来好好揣在口袋的已经夹住了一支飞镖的手缓缓松开，他向这位大晚上还在夜巡的少年义警点头问好，然后转身继续自己的步调。

——大概因为他是警察？

彼得给了自己一个猜测，然后安心开口：“嘿，雨这么大，你快点回家比较好！”

迪克微微颔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往前的脚步不停，他提起声音笑道：“不用，我还有点工要做。”

辨认了一下方向，彼得认出了这是去纽约警署的路，还没正式步入社会的少年人对此表示震惊——为什么其他城市的警察换了个城市还得加班！？

没有直接离开的蜘蛛侠还是上了房顶不远不近跟了迪克整整一路，直到他真的亲眼看见迪克格雷森进了纽约警局之后才离开。

真忙啊。

彼得帕克想着，下次我还是把罪犯捆好扔进去吧，吊在门口还得麻烦警察再把他们解下来。

少年英雄此刻也难得升起了两份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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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森先生？”

斯潘塞皱眉看着又一次出现在nypd的迪克。

“瑞德博士，关于奥罗拉的‘未来’我有了一点猜测。”

迪克看着铺满案件资料的长桌以及白板，会议室里没有其他人在，事实上，现在已经算是深夜，bau的组员们应该都回去了酒店休息了才对。

还留在这里的是对案件还抱有忧虑的人，迪克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奥罗拉的那次的……吗？”

他说的含糊，但是斯潘塞听懂了。

虽然有了对犯人的大概侧写，但是还不够缩小范围，没有完全的证据的情况下，斯潘塞只能摇头：“我不确定，还要等布莱南博士的更完整的尸检报告出来。”

“奥罗拉告诉你了？”

然后，他问。

“我猜出来的。”

迪克坦白。

“也因为如此，所以我知道我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