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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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潘塞和奥罗拉被答应可以旁观验尸过程也不过就是布莱南博士一个点头的事儿，可能有斯潘塞的‘背景’的关系，也可能是他们两个人给布莱南博士的第一印象不错——用奥罗拉的话来说这就是天才和天才之间的感应，特指她哥和她偶像的那种自然而然就出现了的学术氛围。
“身高的话，大概一米七多？。”
七零八落的骨头这会儿好歹已经有了半个人形，兄妹俩也不是会故意要打扰人家工的类型于是就远远地看着，奥罗拉虚着眼睛去从在自己手里待过几秒的胫骨上去计算这个人的身高，“应该没有算错吧？”
斯潘塞摇摇头表示没错：“男性，从头盖骨上也可以得出性别和人种这一类的基础信息，牙齿磨损程度可以判断年龄，以及可以从他的牙医记录去找到身份。”
“面部复原也可以去车管局的照片库里比对从而找出这个人的身份，”毫无疑问哪怕这不是斯潘塞的专业范畴内知识，这个人也依旧可以说得头头是道，奥罗拉听得认真——虽然后半截在表哥的滔滔不绝中又开始渐渐两眼发直。
连这一行入门都不算的奥罗拉努力集中听了其中大部分，她觉得这好歹是要比数学化学之类要容易记得多，只是因为自己还没能习惯这些学说方面的用词以至于要记得会更吃力一些。
“说得不错。”
听见了瑞德兄妹的话，他们虽然记着没有太大声去打扰正在工的这支团队，不过距离离得不远，布莱南博士听得清楚还顺口夸了一句。
奥罗拉知道她夸的是斯潘塞，但是她也与有荣焉抬起了脑袋。
“从尸体上我们可以发现更多。”
边上一个男人插话道，他正对着显微镜看些什么，斯潘塞注意到了他刚才在骨头上取了一点泥土和昆虫的样本。
“你好，我叫霍金斯。”
斯潘塞和奥罗拉也道了一声你好。
“尸体上的微粒——泥土或者花粉昆虫可以告诉我们他曾经去过那里，伤口上的可以让我们确定凶器的成分，而我，这方面的专家。”
霍金斯博士有一对漂亮的蓝色眼睛，这是奥罗拉的第一关注点。
事实上，这场谈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奥罗拉旁听，顶级天才之间的谈话总能绕得她头脑发昏。
“切口并不整齐以及骨头上面凌乱的刀的刻痕表示了凶手的手法并不专业，可以排除掉有医学或者相关背景的人，现场没有发现衣物可能是凶手为了掩饰死者身份，而把尸体丢弃在了远离市区的灌木丛中，如果不是你摔倒到上面的话，也许会再过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人发现，凶手并不想有人发现死者。”
瑞德先生侃侃而谈，而霍金斯了然挑眉：“心理学哈！”
“除了他是被弃尸并且还被切成这么多段之外，我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奥罗拉知道自己和斯潘塞之间程度的高低，每到这种时候也不免会羡慕兄长思维的敏捷。
斯潘塞倒是抱着想要让她放宽心的心思：“奥罗拉，你对这些都没有系统学过的基础，只是刚接触过很短时间你就已经可以辨认骨头，你有这个天赋，不是嘛。”
他说得也没什么问题，奥罗拉想了两秒之后还是果断摇头说自己能力的确还是不足。
“斯潘塞，你说了那是‘天赋’。”
她指着自己压低声音：“只靠我自己学习去辨认估计还差得很远。”
小姑娘把系统小姐出现的从而开发出来的能力和自己原本所拥有的给划分开来看，这种角度来说她所会的似乎的确并不出彩，对此，系统小姐说这是她妄自菲薄，因为那些本来就是她的所有物。
想了想，奥罗拉对她说——我这是处在身份转变的适应期。
布斯探员没一会儿也脚步如风似的走了进来在问验尸的进展，他对瑞德兄妹会出现在这里的这件事也表示了惊讶。
这大概是今天第三次在诉说来意，额外的，斯潘塞表示自己只是以奥罗拉的兄长身份过来而绝非是另一位fbi探员，像是布斯探员这种alpha性格的男性大概率会不喜另一位fbi探员入侵领地。
不过这大概是斯潘塞多虑了，布斯的确不喜有人过来插手自己的案件，但是眼前这位瑞德探员？噢，他看起来和扎克几乎一模一样像是孩子，实在没什么威胁力，完全就是斜眼小天才的模样。这都不需要太费心去忌惮什么，就如同狮子并不会搭理跑入领地的白兔。
验尸方面目前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不过死因可以确定下来了，布莱恩博士在胸前那处骨头上发现了并不属于分尸锯口的一处缺口，正中心脏的位子，而霍金斯也从伤口处取了微粒去研究。颅骨送去准备在做面部复原，奥罗拉认真记着布莱恩博士他们的交谈，同样都是充满专业术语的话题，但是因为兴趣所在，哪怕像是天书她也愿意先记着了在等自己以后可以慢慢消化。
而就在这时，斯潘塞的手机里就进来一通电话——bau，毫无疑问的。
“……”
奥罗拉嘶了一口气，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斯潘塞。
“我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下午我和佩内洛普的约会也泡汤了，是吧？”
bau全天二十四小时且全年都是开机待命，这可不是玩笑话，有时候圣诞节都不一定能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奥罗拉拍了拍斯潘塞的手臂：“去吧，毕竟连环杀手可不会因为你今天应该是假期就缓一天动手。”
“那你呢？”
这种只有一位受害者且身份都还没有查出来的情况下，斯潘塞哪怕侧写再厉害也没办法在尚且没条件的情况下空口瞎说，他们两个在这里也并不能帮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碍事。
于是斯潘塞问奥罗拉接下来的打算。
现在时间都还早，斯潘塞也不确定这一趟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而奥罗拉都来到了华盛顿总不好叫她一个人呆满这么多天。
案件进程她是想要参与，但到底她也还是外人，只能拜托着斯潘塞如果有空可以帮忙打听一下：“然后…我毕竟都已经请假了嘛，当然还是得玩才行。”
她掏出手机点进了订车票的页面。
“等下我回去用一下烤箱，我做点牛轧糖还有其他的放冰箱里，回来记得吃。”
订票成功，奥罗拉收到了这样的短信。
华盛顿到布鲁德海文，正好有直达车可以到。
奥罗拉咧开嘴冲斯潘塞笑道：“华盛顿我住了几年，自己的话也没什么好逛的，与其在家里宅着到回纽约，我正好还可以去见见朋友。”
“那帮我向格雷森先生问好吧，奥罗拉。”
她很喜欢他。
斯潘塞想——我可是行为分析的专家，至少这个不会说错。
这是个惊喜会面。
说不定还能赶上辛苦上班的警官先生的下午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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