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百，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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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当着蜘蛛侠的面脱了其实本来就不算粉的粉丝身份，奥罗拉一无所觉，只觉得早上一袋小甜饼和迪克分着吃了，现在已经快到中午，她已经有些饿了。
“彼得，一起去吃午饭吗？”
她问：“我饿了。”
“啊？哦！好！”
彼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十六岁的少年本来就还在长身体，食量大也是常事，直接应了下来还说要带学姐去一家自己常吃的汉堡店里。
“那家也有素食沙拉之类的，女性顾客也有不少。”
顿了一秒，彼得着重提了一句：“那是钢铁侠最爱去的店，芝士汉堡是招牌。”
女孩子么，基本都会对身材比较在意，他提了素食沙拉也是为奥罗拉着想，只属于芝士汉堡么，当然是因为偶像爱吃。
托尼斯塔克给这家汉堡店带来的明星效应可不是一半的强，至少彼得和奥罗拉在门口呆了十来分钟刚才等到一桌空位。
“你要吃什么？”
在位子上坐定，奥罗拉才开始慢慢研究着菜单——汉堡店里其实没有太多的餐品花样，不过每一样卖得都挺不错，看着馋人。
选择障碍症在这一刻发，琢磨着自己的零花钱，奥罗拉抠抠搜搜在想今天彼得来接自己，她是不是应该买单算承这份担心的人情。
不过好在估摸余额厚度的时间也没有多久，短信提示音打断了奥罗拉在普通芝士汉堡和要稍微更便宜一些的素食汉堡里抉择的思绪。
是银行来的进账短信。
个，十，百，千……万。
【是韦恩基金会的账号，奥罗拉小姐。】
美名曰为医药费的，整整五万。
——原来蝙蝠侠那么值钱吗！？
【……】
不，我觉得韦恩付得便宜了。
这么‘想’着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系统小姐注意到了奥罗拉试图翻出联系列表要拨通夜翼的电话号码的动。
会有多少的可能性这是奥罗拉小姐想要退钱呢？
保守一点，百分之九十九吧？
理智没说死的系统小姐看着自己实际数据得出的百分之百的结论，她觉得格雷森先生应该会搪塞回去——这个可能性有百分之七十。
推测有误的部分是奥罗拉并没有直接打电话过去，因为现在适合彼得聚餐，小姑娘就只是发了条短信过去隐晦提到了韦恩基金会负责转账的工人员可能手抖了三下，所以多摁了三个零。
撇开那些之后，至少可以肯定有五十的入账，奥罗拉乐呵呵对彼得竖起了手指：“薯条蘸芝士酱和可乐，还有招牌的芝士汉堡，两个！”
哪怕没有动用能力的日常生活也是比较容易饿了，小姑娘的饭量和彼得估计都要差不了太多，正好五十够用。
四个汉堡两份薯条和两杯可乐几乎就能占了桌子的一大半，奥罗拉咬着汉堡，一边还听着彼得在说这两天学校里传的关于他们这趟哥谭之旅的‘传说’。
原因无他，哥谭在年纪小的孩子中间几乎就成了吹笛人那样的睡前恐怖故事一样的存在，说起来都有种《小红帽》里狼外婆那样的压迫感，遇见了哥谭的joker甚至还活着回来，或许在未来很多年里这都能成为他们的谈资。
“这能有什么好羡慕的？”
奥罗拉摇摇头：“就算是胆子大，可这是能吓破胆子的事情。”
“不过哥谭单就城市来说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我有一个哥谭朋友，虽然他现在已经不住在那儿了。”
稍微顿了一下卖着关子，奥罗拉喝了一大口的冰可乐，碳酸气泡刺着口腔，她笑得愉快：“就是出事那个晚上，我遇见的罗宾。”
“超级英雄果然很厉害。”
她在心底补了一句——也很伟大。
这也不算是奥罗拉平白生出来的感慨，而是曾经四年里的无奈又清晰的认知。
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英雄，在曾经的生活里面她只在死后才见到了超人，奥罗拉还曾经怨念过为什么克拉克没能救下被浓烟呛死的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释然，或许是有的，也或许只是因为如今自己还活着并且还遇到了更多没体验过的欢笑所以没有会再去在意。
新的和以前好像没两样但又精彩了很多的活法让奥罗拉有了点新的感受。
小姑娘遇见了人民英雄——来自布鲁德海文的年轻警探，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有着悲伤的身世却又被哥谭首富收养，这样子算是前途明媚的青年却毅然走在了打击犯罪成为警察的路上，直到被罪犯的炸弹给炸到了奥罗拉租屋的床上。
她重遇了超人，那位人间之神。
曾经的奥罗拉只觉得超人的确近乎于神，甚至是无所不能的，可是这样的存在也会因为某种奇怪矿石构成的子弹而重伤。
那时候奥罗拉突然发现床上躺着的也不只是超人，他是克拉克肯特，是温和的又普通的小镇男孩——从小和自己一般长大又扛起着整个世界，克拉克是真正当之无愧的超级英雄。
哪怕单词前面加上了‘super’，人也依旧是人。
蝙蝠侠立于黑暗的边际线，看着不近人情，立了个尖尖耳朵的这位英雄看着不善言辞，说不定真的就是个社交恐惧症患者。
多平凡，多普通？
还有罗宾……
最后念起来的那个人，奥罗拉几乎还可以感受到当时被罗宾揉了头发的那股力道。
“彼得，超级英雄果然不愧是英雄。”
“是吧？”
女孩子轻轻问了一句，但是语气却是雀跃的。
彼得听着也觉得心情变得更加的好，他可以看见奥罗拉嘴角的弧度，甜得不可思议，就好像纽约下午三点的阳光照在了玻璃上的反射，明亮耀眼，不像太阳本身的刺目，可是灿烂得让人眼看着心情就会变好。
蜘蛛侠也咬了一大口汉堡，然后跟着奥罗拉的话音落下时应了一声。
“嗯！”
虽然罗宾没有蜘蛛侠有名，虽然今天我的朋友直接说了自己是罗宾的粉丝，可是她喜欢超级英雄。
而蜘蛛侠是超级英雄——今天可真是不错的一天，是吧？
布鲁德海文。
赶回来做着因为请假一天堆积下来的文书工，收到奥罗拉短信的时候，迪克已经在想着自己中午到底是就近在餐车上买个热狗解决还是到晚上再说的问题。
他打了个哈欠，多少有点对这些烦闷无趣的文书报告的倦怠，迪克莫名望着手机里那条估计被考虑了很久措词才显得格外委婉问韦恩是不是转错账的短信。
“布鲁斯，你给我们小姑娘到底转了多少钱过去？”
“她都觉得是转错账了！”
迪克在蝙蝠家的通讯频道里问了一句，估计布鲁斯这会儿还在睡，回复的人是提姆。
“b让我转了五万。”
他干脆拨通了迪克的通讯。
“意思是……之后也预支了。”
“……”
迪克沉默了两秒：“奥罗拉她想不了太多利益关系的，哪怕有着能力，她也就是个小姑娘。”
她其实不该被牵扯进来太多，那很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