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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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对手破天荒地竟能将外旋发球打回来，使得若人弘原本想借由外旋发球进而破发对手发球局的计划全盘崩溃。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越前龙马不行，那就再换一个角色继续模仿，然而强烈的自尊并不允许若人弘就这么轻易放弃。
于是，在第三局轮到自己的发球局时，若人弘不再使用外旋发球，反而刻意将比赛时间拖长。
但越前天海的耐力以及对于底线的把控远超若人弘的想象，全然不像一个仅仅只有一年级生会拥有的网球水准，不管自己把球打到哪个地方，不管距离相隔多远，越前天海总能在最后一秒钟出现在球的正后方，给予致命的回击。
“15-40！”
比分在刻意拉长的比赛中渐渐失去。
始料未及。
若人弘思考着，既然底线不能攻破，那么……网前呢？
当对手协调与反应都相对出色时，若人弘忽然想起越前龙马对阵亚久津仁的那场比赛。
这个冰帝的一年级生简直和当时的亚久津仁一样毫无破绽，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喝啊！”
若人弘迅速发球上网，将越前天海顺利吸引到网前，却在对方回击之后放了一个短坠截击球，果然，下一拍越前天海依靠卓越的反应能力赶到网下把球接下，若人弘顺理成章用一记狠烈的抽击球一雪前耻。
“是越前龙马的a字抽击！！”
忍足侑士轻呼。
“危险越前！！！”
凤长太郎下意识喊出了声。
简直像是在赛事回放一样，若人弘精确地将来回四拍仿照亚久津仁对战越前龙马那样展现在众人眼前，越前天海猝不及防间被凌厉的球势击中。
“天海！！！”
小林原野在那一刹那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迹部景吾站起来，朝裁判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比赛暂停！”
坐在裁判席上的高木明则惊魂未定，手忙脚乱地爬下裁判台跑到越前天海身边，而此刻越前天海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人。
除了心急如焚赶来的小林原野外，居然清一色都是冰帝的正选。
凤长太郎和芥川慈郎离得最近，蹲在越前天海身旁想要查看伤势，忍足侑士则站在一边，神色罕见地不悦，连一向严厉苛刻的宍户亮也皱起了眉头，冷冷地望着若人弘。
在冰帝两大正选的目光洗礼下，若人弘抱歉地走过来：“对不起越前。”
越前天海半跪在网前，手捂着额头，没有说话。
“天海怎么样？很严重吗？”
小林试图拿开越前的手，却被越前天海挡开：“没什么。”
说完他松开手，众人这才看清，原来关键一瞬，越前天海终究还是靠着自己漂亮的反应能力躲过了这迎面一击，后仰了半个角度，球从他的额头险险擦过，留下一条较深的红痕。
“要不要冰敷一下？”
凤长太郎建议。
“不用了，谢谢学长。”
越前天海站起来，神色平淡，一点都看不出生气，相反，一双深藏在刘海之下的眼睛正燃烧着平静而又热烈的火光。
“原野……”
他唤着小林原野的名字。
“怎么了？”
小林忙问。
“刚刚那个，是越前龙马自创的招式吗？”
“是啊……”小林疑惑这个时候怎么天海居然还有心思关注是不是越前龙马的招式，那个若人弘模仿的对象，不就是越前龙马吗？
“哦……”越前天海沉吟片刻，蓦地低低一笑：“有名字吗？”
宍户亮突然回道：“a字抽击球。”
“a字抽击……”越前天海跟着重复了一遍：“……a字抽击？”
他伸手摸上额际的伤痕，火辣辣的疼痛感表明了刚刚那道抽击速度有多快，力道有多强，然而越前天海却一点都不觉得痛，至少远远比不上成长过程中不得不失去的那些痛。
干得不错嘛，龙马！
越前天海放下手，顺便把额前所有的刘海都往后梳，露出原本光洁的额头，以及那张总见不得天日、还被越前龙马戏称见过的，最漂亮的脸。
“还有什么招式就尽管使出来吧！”
他扬手一挥，球拍在手臂肩胛之间来回打出一个帅气的圆：“既然是越前龙马的招式，我怎么也要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还真敢说啊！
原本已经打算放弃继续模仿越前龙马的若人弘反而被对方的话挑起了强烈的胜负心。
“教练！”
若人弘看向一旁的华村葵。
华村葵摇头，示意若人弘什么都不必说，她完全明白：“就按照若人君的想法去做吧。”
若人弘望着网袋对面的越前天海，握紧了球拍。
既然你要领教越前龙马的招数，那你就好好睁大眼睛看着吧！
“没事吧越前？”
迹部景吾走了过来，低头审视着越前天海额头的伤势。
越前天海一脸轻松地甩了甩手：“啊，没事，让学长们担心了。”
“越前！！”
芥川慈郎忽然从后窜出来挂到越前天海背上。
“哇？干什么芥川前辈？”
越前天海吓了一跳，忙稳住踉跄的身体。
“嘿嘿……”芥川慈郎摸着鼻子：“好样的，我喜欢你！”
“……”
小林原野也在一旁打气：“加油天海！”
越前天海点头：“放心吧！啊啊……芥川学长麻烦你先下来！！”
迹部景吾看越前天海的确不像受了重伤，便朝高木明则递去一个眼神，高木明则会意，爬上了高高的裁判台。
“越前同学不要紧吧？”
华村葵看见冰帝的正选们重新离开场地，心下松了口气，不然真的把人打伤，只怕自己这边不好交代。
迹部景吾坐回看椅上：“不要紧，比赛继续吧。”
华村葵客气点头：“那就多谢关照了。”
中断的比赛重新回到正规，城成湘南的啦啦队看到两位选手都站到了底线，登时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呐喊呼呼唤声。
“若人若人若人！！”
“若人！！”
“若人若人！！”
反倒是冰帝的啦啦队像是集体近噤声了一样，无论男女，无论是否是网球部成员，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那个坐在长椅上的人。
越前天海注意到了场外的异样，有些奇怪。
下一刻，那个坐在长椅上，被全体网球部成员称之为帝王的男人，缓缓举高了手臂。
全场瞬间静默，连城成湘南的啦啦队都受到了影响，不自觉地住口。
他要做什么？
越前天海看着这位冰帝的部长，神色疑惑。
“哒！”
只听一记很轻的声响自迹部景吾高高举起的右手指尖弹出，下一秒，冰帝网球部近两百名成员跟约好了似的，全体放声大喊：“冰帝！！！”
整齐地和声开始此起彼伏，回荡在球场上方。
“冰帝冰帝！”
“冰帝冰帝！”
甚至有人直接喊出了越前天海的名字。
“冰帝越前！冰帝越前！”
“冰帝越前！”
迹部景吾满意了，放下手，眼神转向怔在原地的越前天海，极自信却也极轻蔑的一笑：“越前……”
“是！”
越前天海条件反射般应道。
他不知道自己是受了什么蛊惑，才会在对方仅仅只是喊了名字，整个人就自发自觉地待命。
浑身颤栗。
以至于越前天海竟生出一种理所应当的认同感。
当迹部景吾眼光笔直而来凝聚成一道极强的魄力时，衬着全场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冰帝越前”，很久以后，越前天海回想起今日此刻，都有种恍然重生的错觉。
拿下比赛！
那个男人不过是无声地动了动唇，你便毫无道理可言地心领神会。
是！部长！
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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