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053.
玩家觉得这游戏不愧是18+还分了级的游戏，无论是游戏打斗场景还是剧情文本都十分抽象暴力。
比如完成主线序章后正式开启的主线选项——
【你最担心的是还是发生了，你隐约觉得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正在向你逼近企图改变你的世界——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你搞清楚状况并且找回记忆之前。好在此刻的你已经获得了蝙蝠们的信任，在[坐标点]处出现了一家酒吧，你直觉那同样与你有关……你要如何邀请你的朋友陪你进行调查呢？】
【a.邀请红头罩。这位时常失踪半月星期的先生格外擅长潜入卧底，在他的领导下你们会分工明确，对待线索进行充满爱的调查，嘿、嘿，我是说，要来体验另一种直截了当且酣畅淋漓的调查吗？
b.邀请红罗宾（封印倒计时23:49）。天才的少年黑客以及他的变装能力会让你的身份拥有让人意外的设定？是街头的混混还是沉迷美色的流氓……
c.邀请夜翼。看看他那颇有人气的翘臀啊，带领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人气王！虽然出卖了他的灵魂，但全场瞩目或许能帮助你们浑水摸鱼得到想要的情报？
d.邀请罗宾。说真的，你要带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进去吗？也许他会发挥体型优势来帮助你，但请记得，罗宾的长刀和阴影中的蝙蝠侠在看着你……
e.（隐藏人物，暂未达成相关成就，未开放邀请模式）】
哦不，天啊，红罗宾！
这该死的系统！竟然敢封印玩家最想选择的选项！上一周目里玩家选择了红罗宾的选项，可惜的是红罗宾易容成的是名为“德雷珀”的小混混，但选项明显有让红罗宾女装的概率。
原本这周目想一探究竟的玩家被系统给狠狠背刺，绝对不是玩家忘记了在主线剧情里组队下副本后，npc会有下一次选项封印的这件事。
其实说实话，玩家很想全部都选一遍。
玩家有点想不明白，这都是全息游戏了，为什么不可以是npc跟斗蛐蛐一样抢着来选玩家，而是玩家痛心疾首的纠结半天？
——玩家根本没想过就算是绿名npc也会有嫌弃玩家的系统设定。
玩家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有道德了，外挂没有做成让控制台全部为他所用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自己的玩家身份。
但没办法，自制外挂遇上新游戏总是如此，他就只能默默在心里记下小账，等下次找朋友帮忙升级外挂时提上一嘴。
接下来的剧情可能会因为选择同行的人物不同而有不同的故事。
玩家最后选择了——
054.
玩家站在街边等待了大约有半小时，黄蓝相间的出租车才不紧不慢从远处的街道向他驶来。
经历过昨夜雨水的洗礼，这时白日的街道上只有些零零散散的行人与车辆。
玩家向出租车司机递上了几张钞票，司机接过后，两人一声不吭。出租车缓缓启动开往上西区方向，那里临近着钻石区与唐人街，交界处鱼龙混杂且人流量大，而出租车逐渐向小道开进，多数人只会以为是逐利的商人在这鬼地方开了一家也许在做洗/钱业务的酒吧。
没人在乎这酒吧怎么来的，在这里的所有人只是想有个地方纵情声色不被管辖，于是这间没什么人知道的地方就成了他们最好的庇护所。
抵达目的地后，玩家再次给出租车司机递上了小票，他理了理衣襟，任由随风飞来的细雨湿漉了他的发丝却没有不知何时出现在手里的雨伞。
他环顾四周，确认面前小巷里挂着歪歪扭扭闪烁不停的招牌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仍旧是玩家记忆中的那样，分明附近荒凉破败却会有些奇怪的人向里涌去，那些人或醉或清醒，只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着难以忽视的鲜血与硝烟的气味，衣服有的光鲜亮丽有的破败不堪。当玩家想要再仔细观察那些人的面孔和神态，他们全都十分敏感警惕，行动更加匆匆。
玩家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将雨伞夹在风衣内侧向里走去。
室内室外的差距在玩家一进门就感受到了。
如果说室外飘着小雨人烟稀少，有人往里走都像是无家可归时的暂时避难所，那么室内头顶旋转的迪斯科球灯、紧贴身躯疯狂舞动的男女以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将这里打造成了另外一番天地。
这在哥谭并不少见。
当玩家进来时就敏锐的感受到了某些若有若无带着观察与试探的视线，他自然地脱下了风衣将衣服挂在左手臂上，他的左手同时拿着那把雨伞，带上周边人同样狂热的笑容融入了舞池的中央。
玩家不喜欢这种迷乱的场合，哪怕是游戏里这种人们推杯换盏都叫他难以适应，玩家就是为了躲避现实中这种状况才毅然决然地变成了一名游戏宅。
不过为了游戏任务，他暂且忍了，否则这里所有npc都将承受来自玩家的怒火垃圾堆攻击。
玩家僵硬着笑脸以各种扭曲的身形躲过了四面八方来自姑娘们伸来的手（玩家感觉好像有几只男人的手）婉拒邀请。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气，左右上下疯狂摇摆起脑袋，四肢仿佛脱离掌控以扭曲怪异的姿势开始蠕动，最终玩家用这种狂放的舞姿挣出以自己为圆心的寂静的空旷区域。
再有魅力的脸也没法让人对一个似乎有神经病的人拥有好感，玩家倒是自觉这种行为没什么不好的，他在不知道是谁说“这人嗑/嗨了吧”“看上去长得人模人样嗑的还不少”的声音中径直向吧台走去。
游戏就是拿来玩的，npc喜欢嚼舌根就让他们说吧，反正等任务完成这些人一个也跑不掉。
地图上的红名逐渐远离了玩家四周。
吧台呈中空圆形，中间横置一排放各种调料与酒精的置物架，在这中央站着两名调酒师各自掌管一边，尽心尽力地做着调酒的工作。
玩家选择了带有眼镜的男性调酒师那边。
男调酒师瞥了他一眼：“喝点什么。”
玩家低头看着手里的酒单，背景里的音乐声更加疯狂，像是所有人正在进行一场濒死前的狂欢，他提高了声音：“请给我一杯芝华士威士忌，谢谢。”
一旁醉醺醺的红发女士像是发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她挪动手里的酒杯目标明确地坐在了玩家的身边，红发女士无比坦然地对他举起酒杯：“帅哥，认识一下？你可以叫我道夫妮。”
一杯琥珀色的酒水被端了上来。
玩家笑眯眯拿起了酒杯与道夫妮碰了碰杯，假装不经意间露出被他挡在风衣里的黑色雨伞。
他与这位女士对视：“埃文。”
“刚才在舞池里的行为我有看到。”道夫妮的神色透露出一丝了然，“真是不错的脱身方式，不过不会影响自身风评吗？还以为像你这种人会更乐于维护形象？”
此刻的玩家很想吐槽他在外人看来究竟是什么形象，如果经常维持着这幅端庄的面孔玩游戏究竟还有啥意思，果然人类和npc是不能一概而论的。但表面上的玩家只是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效率比其他的琐事都要更加重要。”
“无趣的言论。”道夫妮叹息，“这就像我的研究，那该死的罗德尼根本不明白做研究需要的是时间与精确，而他只想要效率与金钱，所以不在乎我为此付出了多少。”
这看上去是一位正在为研究工作和烦人同事而苦恼买醉的普通女士。
这时，男调酒师为道夫妮推上了一杯酒，他低着脑袋，平光镜与胡茬的遮挡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男调酒师指了指一旁的玩家：“女士，这是这位先生为您点上的鸡尾酒。”
玩家顿了顿。
道夫妮完全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她只是在接过鸡尾酒后表情更加诚挚与恭敬了一些，嘴里继续絮絮叨叨，仿佛在向玩家诉说着最近生活的不如意。
“上东区总是不那么太平，谁都知道黑面具在经过蝙蝠侠的教训后已经是过去式……但路过那里时总会有些贩/毒抢劫的毒瘤，哈，我想我什么时候能够踹了罗德尼单独搞定研究拿到一大笔钱，然后搬离那里，亲爱的埃文，你觉得呢？”
男调酒师默默走过来收走了玩家空掉的酒杯，为他续上了一杯酒，站在一旁擦拭着调酒用具。
玩家整个人突然震动了一下，整个人连带椅子都离吧台远了一些。
对上道夫妮疑惑的眼神，也只是安抚性的笑了笑表示肯定，示意道夫妮继续讲下去。
055.
当红发女士诉说完后心满意足地放下酒杯转身进入舞池后，玩家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试图整个人化成一滩水栽在吧台上。
男调酒师用力地用空酒杯往玩家手上一摁。
摁的玩家脑袋上蹦出了“hp-114”的红色提醒。
玩家只好坐直了身体，只是表情还是那个封心锁爱多年的样子。
“上东区变成蝙蝠侠的地盘了？”调酒师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道夫妮·约翰逊，十六岁，独生子女。目前在哥谭就读高中，根据最新的监控摄像显示，这位成绩顶尖的小姑娘正在学校里好好上课。”
而这位显然就是道夫妮小姐长大翻版的红发女士出现在这间酒吧，其中的问题不言而喻。
已经被近距离确认过那并不是易容，至于其他的概率实在又太小。
酒吧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与音乐声很好的掩盖住了他们的交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头罩。”
玩家无语地抬起头看向了二楼一直不曾挪动的红点，和男调酒师、也就是潜伏进来的红头罩同时爆起，他抄起雨伞用力投掷过去。
杰森同时引爆了玩家在舞池中央丢下的烟雾弹。
“有怒气别往我身上撒，等会儿开枪也别打我行吗？你打楼上那个装逼犯吧，反正只是幻境——”
“想怎么打都行？但前提是你不准把那些去他妈的垃圾拿出来！”
但玩家觉得自己陪npc装了那么久的正经人已经足够给面子了，况且红头罩没有一次真正拉住他过。
于是——
垃圾大炮重出江湖！
只不过这一次炮口与目标对准的是那张与玩家一模一样的脸。
那可恶的装逼犯正装模作样地歪头看着玩家，他歪头的反方向是深深插/进墙壁里的是与他手里同款的黑色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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