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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领导的话，马上开除你，信不信？”
“我已经提了离职了。当然，我也不介意马上开除我。我还能多拿一笔辞退金。”苏萌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无懈可击，完全没有可供攻击的弱点。
“你……”沈清琳瞪着她，见来硬的这条跟走不通了，只能按捺下心头的怒气，改走柔和路线。“只要你帮我把季末约出来，我就不再反对他和你在一起。”
苏萌说：“我和他分手，跟你反不反对没有关系。只是交往了一阵，发现彼此不太合适，就分开了。沈董，我只是锦绣的一个普通员工，而且即将离职，您的要求不合理，我也做不到。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你……”沈清琳的话还没说完，苏萌就已经推门出去了。
走出人事部的办公室，苏萌就用手机给季末发微信了：“你妈来公司找我了。”
“你有好好表现吗？”季末问。
“她来得太快，你说的‘拿乔’，我还没有揣度好。所以，我就说我们分手了。”
“……就不能有更好的说法？”
“说我们已经复合了，但我就是不想帮她打这个电话？那她不得天天找我，烦也要烦死我。”
“……也行吧。但我估计，她多半还是会找你的。”
苏萌正要回微信，回28楼的电梯停了，电梯门打开，从手机上一抬眼，就看到何明娜站在外面。
“何小姐。”苏萌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心想，看来何明娜和沈清琳是一起来的。怕何明娜在场，她会不高兴，从而拒绝打电话，所以前面沈清琳是单独找她的。前招没有成功，这后招，就来了。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何明娜叫住了苏萌。“我知道你们没分。”
苏萌回过身看她，问：“然后呢？”
“你帮我跟他说一声，都是我的错，让他不要怪琳姨。以后也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了，我会真心地祝福你们。”何明娜说到后面，双眸含泪，泫然欲泣，看上来煞是楚楚可怜。
这种委屈中带着纠结、成全中带着心碎的情绪，是苏萌一个游戏玩男号的人所完全无法理解的。她觉得她可能是个木头人，完全get不到这种精湛的演技，更加没有受到任何感染。
“何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何明娜轻轻地擤了下鼻子，说：“你问吧。”
“你到底喜欢季初，还是季末？”
何明娜盯着苏萌看，她还以为她会问什么高水准的问题呢，结果，就是这么个白痴问题？她说了这么多，表现得这些明显，难道这丫的还看不出来她的目标是季末吗？
这么蠢的吗？真是个小屁孩！
苏萌看着她，没等到回答，就又问了：“你是不肯回答，还是回答不上来？”
何明娜哂然一笑：“我只是觉得这个问题，有问的必要吗？你看不出来吗？”
“那我就当你是喜欢季末了。”苏萌一副“我帮你整理一下”的模样。“那你有跟他当面表白过吗？还是说，你们这个年纪的人，都不喜欢说清楚，只喜欢暧昧不明？”
何明娜眉心微蹙。什么叫“你们这个年纪的人”，就只差直说她是老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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