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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寡妇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儿,不,这不是自己的女儿,她们之间早就没有母女之情了,既然这样,又何必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她说的也没错。自己这辈子已经烂在这里了,就让她好好过吧,这样以后不管自己干了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她了,也好,也好。
黄寡妇站起身,没再看黄依依,边往出走边说:“等你毕业,我会给你一笔钱,从此以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话音落下,开门声响起,黄寡妇抬起头,院子里是漆黑的,她感觉自己这里面好像一直都生活在黑暗里,以后好像也走不出去了。
留在房间里的黄依依愣愣的现在原地,好久,才挪动脚步,一室寂静,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好久了,但是为什么她的声音一直在房间里回荡。
听听她都说了什么,什么叫以后没有关系了,还是她狠啊,那个女人就是没有心的。
以前爸爸还健康的时候,他们感情就像是永远都不会有裂痕产生的一天,但是多可笑,就是一场事故,一切都原形毕露。
现在的自己不就是当初的爸爸嘛,他们都被这个女人扔下了,他们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就像是一个随手可以扔掉的垃圾,现在,那个女人终于要扔掉自己这个垃圾了。
黄依依慢慢挪动到床边,和衣躺下,蜷缩在床上的身影很瘦小,很无助,她始终都想不明白,自己犹豫好久才下定决心想要离开,为什么对于那个女人而言就这么无所谓。
而黄寡妇也是毫无睡意,想着自己失败的前半生,好像一直在挣扎,在较劲儿,但是到头来还是这样,没意思,真是没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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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鑫回到家,就看到老妈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摸了摸鼻子说:“妈,我回来了。”
李桂芳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八成是活匀的浆糊,要不然正常的脑子干不出来刚才那事儿。
原来是刚才李桂芳正从厕所出来,就看到顾淼抱着顾敏冲进来,刚想开口让她慢点,就听到顾淼嘀嘀咕咕的说:“大哥跟那俩人有啥好说的,一个男人这么晚从寡妇家里出来,傻子都知道咋回事吧!”
李桂芳一惊,赶紧问她们是不是也遇到钱川和黄寡妇了,顾淼点点头,说顾鑫还在跟那俩人聊着呢。
顾鑫:我冤枉啊,我啥时候聊了,我恨不得现学一个遁地术,只求赶紧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还聊着呢?聊啥?李桂芳不理解,李桂芳大受震撼。
这不,赶紧发动狮吼功把顾鑫叫回来,黄寡妇这人风评可不咋地,别到时候自己再听到这个愚蠢的大儿子跟黄寡妇的风流韵事,成为何大柱第二,那自己可能真的得少活几年。
记得自己这个大儿子小时候挺机灵的啊,这长大了咋变得蠢呼呼的,到底是哪出了问题?首先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
顾鑫被老妈盯着看,眼神里还隐隐透出嫌弃,赶紧走上前打岔:“妈,赶紧进去吃饭吧,都饿死了。”
他们下班回来,听吴大妈说顾淼发烧,老妈带着去医院了,就留下两个媳妇在家做饭,他们去医院看看,所以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李桂芳哼了一声:“饿了还跟不相干的说那么多,说明还是不饿。”
说完扭身就进屋了,顾鑫赶紧跟上,知道老妈生气了,但是也不知道该咋办,算了,老妈会自己消气的。
李桂芳:对对对,我是气球,我自己就能慢慢把气消了,都别管我。
走进屋,顾森他们已经吃完饭了,顾鑫就跟着顾淼和顾敏默默的坐在一旁刨饭,听着顾森他们说话。
下午他们就已经知道医院里发生的事儿了,在知道顾淼不太严重之后,就追着吴大妈再次讲述了一遍赵何大战。
天可怜见,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听到老一辈的人这么有活力,从家打到医院,在医院还不歇歇,他们简直是惊掉了下巴。
本来转病房以后,顾淼和顾敏不知道后来赵何两家发生的事,一边吃饭,一边求着顾森再讲一遍。
顾森假装不愿意,在得到顾淼帮他洗两次碗和顾敏帮他捶两次背的保证下,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顾森边讲述吴大妈说的内容,边发表自己的看法,于是其他人就跟着一起又听了一遍。
不得不说,顾森还是很有几分说书的天赋,虽然李桂芳他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些事经过顾森的口再说一遍,比当事人吴大妈讲的还有意思。
于是顾家房里时不时就有人惊呼:“就是,太坏了”、“咦,骂的好脏啊”、“啊?平时看着他不像那种人啊?”……
热热闹闹的一顿饭之后,顾淼同学就要开始学习了,虽然她今天没有上学,但是老师布置了任务,她还是得学习的。
而且用李桂芳女士常常对顾淼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你有点出息没有”。
虽然顾淼不知道她妈从哪听到这么“催人奋进”的话,但是每当顾淼同学想偷懒,这句话总是会360°无死角的环绕在她耳边。
再加上天天都要面对陈天华那个学习机器,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还能怎么办,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唉,孩子的命就是这么苦。
无人理解顾淼在深夜里的哀叹,她的老母亲这会儿也在挑灯夜战呢,和陈籽俩人坐在火炉前穿针引线,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绣娘。
还好李桂芳前世有点基础,所以学起来没有那么笨拙,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在陈籽手把手的教导下,李桂芳已经学会了好几种针法。
而陈籽当然不是单纯的教李桂芳,她也拿着绣棚在绣手帕,这绣棚还是当初她跟师傅学习的时候,师傅送给她的。
陈籽现在绣的一块布就是简单的白棉布,买回来的那些布头各式各样,棉布、的确良、单裤蓝色坚固呢等等,但不是所有的面料都适合做手帕。
比如说单裤蓝色坚固呢又称劳动布或工作裤,适用于裤子,这种布料比较□□,不够柔软。
而的确良也称为涤纶,这种面料挺受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欢迎,不会缩水变形,但是它吸水性差,也不适合当手帕。
所以陈籽就把棉布都分出来了,她打算手帕都用这种布料做,经过她的辛苦奋斗,现在都已经绣好了好几个,她打算明天上班就要假装不经意的拿出来,希望大家都能慧眼识珠吧!
“对了妈,给刘婶子的那个包包做好了吗?”
李桂芳叹了一口气,“我这一天忙的像鬼撵了一样,哪有时间啊,明天吧,明天我欠下的那几个都能做好了。”
陈籽害怕婆婆一门心思挣钱,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赶紧劝道:“妈,不着急的,咱们慢慢做,身体要紧。”
李桂芳斜眼看了看陈籽:“放心吧,我这身体且活呢,你自己注意点我就阿弥陀佛了。”
陈籽:好想反驳,但是好有道理。
话都说到这儿了,陈籽就接着问:“妈,那你是咋长寿的啊?”
陈籽对于婆婆上辈子长寿这件事一直很迷惑,按理说,婆婆这种中年丧夫,老年丧子丧女的命格,实在不应该长寿啊。
这么多打击之下,婆婆竟然比很多夫妻和睦、儿女绕膝的人活的时间还长,你说找谁说理去!
李桂芳反问:“你咋知道我长寿?”
呃,这话给陈籽问住了,陈籽不太想让婆婆知道自己会通过做梦知道上辈子的事情,也不想让婆婆知道自己通过做梦晓得她重生这件事。
虽然他们俩人都不太正常,互相知道对方的秘密也没啥,但是吧,人和人之间还是应该有点边界感不是吗?
不对,不对,现在是婆婆在问自己呢,怎么办?陈籽灵机一动,“不是您刚才说您且活着吗?我就顺便问问您呗!”
李桂芳感觉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有啥问题,就不在纠结了,“秘诀只有一个。”
顿了顿,看着陈籽求知若渴的看着自己,李桂芳嘴角一勾,开口道:“那就是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儿别往心里搁,有句老话说得好,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有事儿也就烦一会儿,一会儿就没事!”
陈籽:……说话就说话。咋还唱起来了?
陈籽挠挠头,不解的问:“有这句老话嘛?我咋没听说过?”
李桂芳:你当然没听说过了,尊敬的大老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都已经去西天取经啦!
李桂芳假装震惊的看着陈籽:“这么有名的话你都没听说过?有空多看看书吧,年轻人,你得注意人生的厚度,不能光操心长度啊!”
这咋突然被上了一课?陈籽还在懵x当中的时候,李桂芳已经悄咪咪的起身了。
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啦,再说自己肚子里这几两墨水都透露出去了,作为一个长辈,装x失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