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创新的全性？”
“这家伙口气倒是大的很！”
“嗯？此人该不会是那个张三清吧？”
“嘿，好像就他说要开创新的全性，专门斩杀恶人的全性是吧？”
“有点意思，先围观看戏，现在出手，为时尚早……”
客栈内，吃酒之人纷纷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张道一四人这里。
大部分人怒而暴起，随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少部分人则持观望态度，毕竟，张三清只杀恶人，无论全性，亦或是正道，并未滥杀无辜，其所作所为倒合不少人胃口。
“全性无论变成什么样子，终究是不被世人所容忍的！”
“所以，你们四个，今天在这喝不了酒！”
店小二冷冷一笑，身上紫色的炁如雾气般丝丝缕缕的飘散，威势越发可怕。
啪啪！
鼓掌声响起。
店小二回头，自动退到一旁。
小栈门人，也是迎鹤楼老板刘渭，手持折扇，慢悠悠的走来，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
“掌柜的来了，那你说说，我能不能在这喝酒？”
张道一笑眯眯地问道。
事不是这么个事。
今日这酒，不喝，日后再难以在江湖中立足。
更别提开创新的全性，走通全性的大道一事！
所以。
这酒必须喝！
而且还要让他们请自己喝！
“呵呵，方才你所说之话，我听了一二，是要开创真正的全性这么个意思。”
“那好，今个一气流，金刚门，无漏金刚，术字门的大伙都在这，你给说说，你想开创的真正的全性，和以往的有什么区别！”
刘渭嘴角微微勾起，折扇拍打着掌心。
众人起哄，欢呼起来。
落在张道一身上的目光更加敏锐锋利了。
“很简单……”
“世上没有正邪，没有对错，只有善恶。”
“人之初，性本恶，能够控制恶则为人，无法控制恶则为禽。”
“禽兽不与人同道，该杀。”
“善恶难评，唯从心念而起。”
“今日你杀我妻儿，明日我灭你全家，一报还一报，是善是恶，留给自己评说。”
“纵然你是正道弟子，也不可能不报血海深仇，既报血海深仇，你便拿起了屠刀，双手沾血。”
“那请问，这样的人还能算正道么？”
“自然是！”
“反之，若你杀人无数，残害生灵，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心怀善念，救众生于水火，能算是正道吗？”
“自然不是！”
“真正的全性，求的是真实，做的是真实，保全属于人的善性，随心所欲，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
“这便是我的道，也是真正的全性之道。”
“我全性门人，不会像世家门派那般规矩繁杂，也不会像假全性那般嗜血暴虐。”
“不拔一毛，不取一毫，这是杨朱先祖的道，不是我们的道。”
“我们的道只有两个字，善，真！”
张道一缓缓说来，客栈内鸦雀无声，安静到针落地可闻。
刘渭神色由不屑，渐渐凝重起来，直至脸色郑重，手中的折扇不再拍打掌心，双手垂落，目光惊异的盯着张道一。
其余门派之人，陷入沉思，似是在捉摸张道一的话。
他们这些年轻俊杰，可能一时间跟不上张道一的思维和理念，需要更长时间消化。
但总是能明白个大概。
醒过神来后，纷纷点头，似是赞叹。
“好。”
“没想到三清兄弟有如此志向，在下领教了。”
“不过，有一点我想提醒一句，你的道和杨朱先祖一样，都太理想化了。”
“除恶是除不尽的。”
刘渭似有所感叹，人性之复杂，很难去决定什么，这也是人与动手的最大区别。
“我们本就不打算除尽，只是顺手而已。”
张道一呵呵一笑。
言外之意。
碍了我的眼的，都会杀个干净！
就像是蒙在心境上的灰尘，出现了，便会擦掉，擦的亮亮的。
“所以，你杀了吕家子弟，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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