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蠢得没脸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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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娜拉着肖洛坐下，开始絮叨，“不过做些小生意罢了，听说你做了将军夫人，我还想找机会去寻你，没想到你先来了。”
“哼哼。”
这时，一个男声打断了二人的寒暄。
肖洛这才注意到姬娜的对面坐着一位男子。
男子一双桃花眼魅惑诱人，浑身散发的慵懒之感，有种落拓浪荡的好看。
肖洛认出他，一双与燕于逢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正是三皇子李为羡。
上一世，李为羡被成为皇子的李于逢设计害死，原本他才是皇帝最看中的太子人选，可惜心肠不如李于逢狠毒，最终含恨而终。
肖洛顿时对他心生同情，李为羡看在眼里，不禁挑挑眉，换了个懒散的姿势，“将军夫人，似是认识我？”
肖洛倾城一笑，姿容绝代，“三皇子风流倜傥，慷慨博爱，声名远扬，想不认识都难。”
李为羡斜睨一眼肖洛，“没想到骁骑大将军冷酷如霜，将军夫人却伶牙俐齿。”
听出李为羡言语中的不屑，肖洛这才想起来，李为羡与燕尽驰水火不容，常常在朝堂上争吵。
肖洛不想多起争执，拉着姬娜往一边走，“姬娜，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
办完事，肖洛又去多逛了几家茶铺，拎了几袋今夏新出的嫩茶。
茉莉晃着新茶包，陪着肖洛刚进大堂，就看到杨氏正坐在主位上，身旁站着燕非雨和肖晴。
丫鬟山茶见肖洛回来，走上前递过一打厚厚的账本。
杨氏喝了口茶，缓缓说道，“这些年，我一个人管理两座府邸，也确实乏了。现下有将军夫人替我分忧，我也求之不得。这是这几年来将军府的账簿，你可要瞧好了，别让将军失望。”
肖洛原本就没想管家，燕尽驰这担子一下子撂给她，顿时生了好多事务出来。
她命茉莉接过账单，淡淡回道，“婆母辛苦了。”
杨氏见不得肖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对山茶点点头，山茶转身拿起另一大叠纸张，放在肖洛面前。
“夫人，这是将军的借条单子，请您一并结一下。”
肖洛闪过一刹那的惊讶，她随手拿起一张，欠条上写着：晋华五年八月初六，欠首辅府两千五百两。
第二张：晋华十年五月十日，欠首辅府三千二百两。
第三张：晋华十三年十二月初一，欠首辅府成衣铺五百两。
……
肖洛往后翻，还有几十张这样的借条，估摸算算欠款近五万两。
肖洛不解，燕尽驰俸禄战功不少，比他父亲燕远西有过之无不及，皇帝赏赐年年络绎不绝。
怎么可能入不敷出，反倒欠下首辅府这么多银子。
“婆母，这些欠条能否解释一下？”肖洛直视杨氏。
杨氏扶了扶额头，眉头微蹙，十分苦恼，“哎，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两座府邸，上百号人要养，吃喝住行，还有你们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个不花银子。每日开销巨大，将军又清廉，除了皇帝的赏赐与俸禄，便没有其他收入。”
肖洛伸手拿起旁边的账单，边看边问，“将军名下的商铺和庄子就没有任何收入？”
杨氏又叹息一声，摇摇头，“别提这事了，将军慈悲，经常施粥行善，光是粮食铺便每月亏损良多。需要从其他挣钱的铺子里补贴进去。还有那些庄子，养的都是将军麾下牺牲战士的家眷，一个个好吃懒做，都指望将军养活。又是几千人的生活支出，怎么可能还有剩余。”
杨氏用手擦擦眼角，继续道，“在我管家时，常常把首辅府的账往将军府里挪，这不，越欠越多。我原本想，都是一家人，不计较，现在既然我不管将军府了，这账还请将军夫人还回来，不然我也不好和老爷交代。”
燕非雨站在杨氏身后，斜睨着眼，“大嫂，这么多年，我娘贴补进去许多银两，害得我衣服都不敢买。你快点把钱还了，别让我在那些贵女面前，头都不敢抬。”
肖晴拍拍杨氏的肩膀，轻声叹口气，“没想到，将军府的财政状况如何紧张，婆母您费心了，两座府邸一起打理，想来不容易。”
杨氏欣慰地摸摸肖晴的手，“都是一家人，谈不上辛苦。”
真是一幅母慈子爱的画面，肖洛淡淡抬眸看向她们。
燕非雨急不可耐，“大嫂，既然都知道我娘辛苦，那你快点把钱还了，明日我就要参加朱玉兰的席面，没有惊艳的衣服和头面可不行。”
杨氏暗暗瞪了燕非雨一眼，沉不住气的家伙。
燕非雨不以为然，又回瞪过去。
杨氏委婉道，“老大媳妇，现在既然各管各府，还是分清一些好。先把账算清，以后若需要，首辅府还是愿意再借的。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在她们说话期间，肖洛对其中一册账本粗略看看，便已发现端倪。
她抬眸静静望向杨氏，眼神却犀利到具有穿透力，杨氏心中一颤，但想到肖洛丰厚的嫁妆，又立马壮起胆来，“若是将军府现在银钱紧张，你就想想其他办法。”
肖洛一笑，“不如婆母指点一下。”
杨氏回道，“老大媳妇才
智过人，定然能想到办法。”
燕非雨看不下去了，绕来绕去，耽误她的大事，“大嫂，听说你的嫁妆丰厚，你便从你的嫁妆里拿出来，把首辅府的账还了就好。”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肖洛挑挑清秀的眉峰，夸奖道，“婆母与小姑子思虑周到，佩服佩服。”
杨氏听出肖洛讽刺的意味，却也不恼，“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大家族，我自己的嫁妆也贴补了不少。你既然嫁进将军府，又是当家主母，自然需要牺牲一些。”
燕非雨同意道，“大哥是骁骑大将军，后面战功累累，你嫁给他，不用怕以后没钱。不如先给我去外面贵女面前展示一下首辅府的实力，我以后若能嫁个好人家，少不了大嫂你的好处。”
肖洛轻笑一声，这个小姑子在前世也有所耳闻，最为贪婪，十足搅屎棍一个。
肖晴站在后头，忍不住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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