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04
夜听师傅被天帝陛下赐死了吗？
我一时间愣在原地，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发冷。
所以月下仙人才会不忍心告诉我，所以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夜听师傅。
我看着远方的大殿，突然有种浑身上下得冷意，胸口觉得十分的闷。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哭呢
我看了下自己的手背，努力想要哭出来，却什么都没发现。
师傅，我对不住你，你死了，我连哭都没有哭。
我终于还是找到了天帝陛下，问了他关于夜听师傅的事情。
“夜听犯了错。”
天帝陛下只是给了我这样一个回答。
“可是暄妍也经常犯错，难道陛下也要赐死暄妍吗？”
我不理解为什么，仰头问他。
他坐在那九霄云殿的高位上面，我看他都得梗直了脖子看，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来大殿的原因，实在是太累了，可是这次，我却是扳直了自己，一定要弄出一个答案。
“暄妍，这天上地下，不管是谁犯错，都要受罚，哪怕是朕自己，有的错，可以错，改了就是，有的错，不能犯，一旦犯了，那就是永无转圜的余地。”
天帝陛下的面容掩盖在那长长的珠串流苏下，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听到他似梦非幻得声音。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犯了不能挽回的错误，就要丢掉性命，我以后一定不能犯错。
只是心里对夜听师傅的死，还是十分得不开心。我这般想耳边却是听到了他的一声叹息。
“暄妍，你过来。”
天帝陛下换了一种口气和我说道，他的手冲着我停在半空中。
这样的天帝陛下真的好温柔，让我什么都不想，只想上前拉住他的手。
他似乎很喜欢玩我的头发，每次抱着我的时候，都会玩着我头上的那个花骨朵，虽然很舒服，但是每次我都需要重新整理过。
但是今天的天地陛下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我突然想起了在侍女中听到的那些话，“陛下，他们说的替代品是什么？他们说清凉殿里面住得是你未来的天后，可是我不记得我和你有过任何的婚约啊，还是说，在我的清凉殿里面是有你未来的妻子。”
那梳着我头发得手停顿了下，我感觉身上那抱着我的力道紧了些。
“小暄妍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我未来得天后，懂吗？”
我愣住，我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陛下未来的天后，要早知道我今年才一千五百岁，和陛下足足差了十万多岁，今年恰好是陛下十二万岁的寿辰，我虽然还小，但是也是早知道，婚嫁的事情须得年纪相仿，我们这个是不是差的有点多？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轻笑。
“在想什么？”
我没过脑子，就这么直直的说出来了，“我在想，你大了我多少岁。”
说完，我自己都愣住了，心里直觉是不妙，顿时小心翼翼的看着天帝陛下，我现在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天帝陛下好像真的被我的话给伤害到了。
听说，年纪越大的人越不能听到提到年龄的事情，何况他和我在人间得婚嫁上面，这都算的是爷孙婚了，我深深的觉得自己可能伤害到了天帝陛下。
“暄妍这是嫌弃朕年纪大了吗？”
下一秒，我还没说话，就被天帝陛下送到了殿外，跟着的是他的话，“朕今天要休息了，暄妍你先回去吧。”
这个……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越发不安起来。
刚回到清凉殿，陛下跟前得邝露姑娘就紧跟着到了清凉殿。
“陛下说，让姑娘好好的练习术法，另外，生辰宴，他要看到满殿的开放的昙花。”
邝露憋着笑看着我，将旨意全部都传达到。
所以，看吧，我还是伤害到了天帝陛下没错吧。
幸亏我还没有错到需要被赐死得地步，想到夜听师傅，我瞬间沉默了起来。
陛下的生辰宴那天到来的时候，我换上了长长的美丽衣裙，戴上了一颗东海得明珠，站在镜子前面，有点不认识自己。
五百年过去了，我最终还是学会了如何变出一整个大殿的昙花。
想到温和得陛下，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夜听师傅的死，让我意识到，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可以主宰所有人得生死，甚至包括我。
生辰宴会上来了许多人，陛下真身是龙，听人说龙凤呈祥，我却从未见到过凤凰一族。
会上人很多，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躲在了末位得仙子位上面，想着送完了贺礼，我就离开。
“小暄妍，你怎么坐在这里了，来来来，跟着我坐到前面去。”
我被月下仙人硬拉扯着到了他的身边，我看到有几个人冲着我悄声说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坐在月下仙人旁边，我看着桌子上面的东西突然没了胃口。
我的目光都在首位上面。
那上面现在没人，陛下还没来，我五百年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伤心吗？
“小暄妍，你这都两千岁了，还是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你说你这个性子，真的是芍药吗？莫不是像是那昙花，清冷的很，昙花都是抬举你，当年得锦觅真身是朵霜花都不像是你这般性子冷清。”
月下仙人的话让我愣了下，我性子冷清吗？
我茫然的看着月下仙人，“我性子冷清？”
“难道你性子不冷清吗，你那清凉殿自你来一千七百年没有其他人去过，也没见你四处跑，偶尔跑过我这里来，就是看些戏本子，也不喜欢和仙女们交谈，小小的年纪，倒是感觉像是姑子一般。”
“还有，你这都两千年了，怎么都不长大？”
月下仙人有些嫌弃的看着我。
手指点着远处的兔仙绿腰，“你看看人家，同样的两千岁，绿腰都现在成了大姑娘了。”
月下仙人的目光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看着绿妖的样子，再看下自己和稚童一般的样子，似乎是好像小巧了些。
可是……
我茫然的想，我是植物，他是动物，这生长期自然是不一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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