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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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和米莉尔在屋子里悄悄潜行，从阁楼下来，这一层都是密闭的房间，又长又昏暗的走廊，红头罩打量着心不在焉的米莉尔，这一个礼拜的被迫搭档让他清楚的认识到，米莉尔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或者说有自己的规则，对于作恶者她毫不留情，而对于善良的人她会给予注视。而她下手也没轻没重，就像当年的他一样，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或者说，恨不得作恶者死去。她没有受过训练的痕迹，她的招数是为了活下去的招数，是杀招。
“你知道你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吧，我担心你是不是要暴走了一口把我吃掉？你的黑眼圈简直就像一个礼拜都没休息，顺便一提，你们需要睡觉吗？”红头罩打趣道。
“真抱歉我这种怪物是需要睡眠的。”米莉尔假笑道，这不是第一次他们表现出的好奇，从各个方面来说，米莉尔都是一个他们需要单独列出来的新物种，他们旁敲侧击的打探着米莉尔的日常，在评测着她的行为。
而米莉尔从见过修女的那天起就陷入焦虑，哪怕是离开了游戏世界，这些怪物也跟着她来了哥谭，那么哥谭会成为下一个‘游戏’吗？拼着一口气干碎那个世界，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米莉尔感受得到蝙蝠侠他们对自己的防备，他们的旁敲侧击令米莉尔不适，米莉尔有些绝望，是啊，难道这样的她还是人吗？
“也许你可以休息一下，我们也摸到了控制怪物的办法。”红头罩说道，“听着，我也很反感控制狂，我是说，算了不重要，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不如去蝙蝠那里做个体检，如果你不介意。”他打断了米莉尔开口欲说的话，打了个手势，米莉尔贴在墙面隐藏自己，红头罩举起麻醉枪，从角落突袭出来。
“哦，小翅膀。”夜翼收起卡里棍，舒了口气。
“这里有信号屏蔽。你进来就掉线了，我们一进来也失去了信号，备用手段也不起作用。”红头罩说道。
“是的，我正准备溜出去呢，黑面具和一个男人有交易，他们带来了五个女孩，我得去联系吉姆，把她们想办法送出去。”夜翼说道。
“那我们——”红头罩正要说那我们分头行动，米莉尔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他来了。”
他来了？什么来了？谁？红头罩和夜翼面面相觑，正要开口询问，下一秒整个别墅仿佛陷入时空扭曲，地板也不再是地板，像是沼泽一样吞噬了他们。
“真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男人收起翅膀落在米莉尔面前。
米莉尔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家伙，他刚刚把别墅里的所有人拖进了他的领域。
“我也没想到你不跑，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公爵先生。”米莉尔嘲讽地说。
“哦，亲爱的，你知道的，我还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新娘的，可是你总爱跟着那个臭烘烘的老修女身后，真扫兴。”公爵先生抱怨道，他亲昵的看着米莉尔，红色的眼睛满是‘深情迷恋’，他走上前轻轻拿起米莉尔散落的黑发，凑在鼻尖轻嗅，表情陶醉。
“你远比我现象中更有勇气。”黑雾缠绕上公爵的身体。公爵的身体一僵，猛地睁开眼怨毒的看着米莉尔。
“你已经搞死了那么多家伙，又弄得我来到这么一个破地方，你怎么不能像以前一样乖巧听话。”公爵说道，“难道你又要开始为了人类做事了？在你杀死那么多人类之后，重新换一个地方，再换一群人，假装自己是他们的一份子，大义凛然的惩奸除恶？”公爵嘲讽的看着米莉尔，然后张开翅膀，挣开黑雾。
米莉尔不为所动，打散的黑雾又重新组合，扑向公爵。
“我短期一点也不想看见蝙蝠了，哪怕是蝙蝠洞里的果蝠。”夜翼和红头罩在走廊狂奔，身后是一大片蝙蝠，比起正常蝙蝠来说更大也更狰狞。
“幸好，我不用回去。”红头罩掏出凝胶炸弹，边跑边往两边墙壁匆忙画上然后引爆。
“前面有窗户。我有个大家伙。”夜翼大喊一声，红头罩和夜翼撞出窗户，夜翼回头往蝙蝠堆里扔了什么，红头罩听见一声巨大的轰鸣，他和夜翼用钩爪一荡，落到下一层。
“真奇怪，哥谭不该有这么大的城堡藏在这里，而且刚刚我们明明在另一个地方。”夜翼说道，“这是传送？还是异空间？”
“谁知道，”红头罩没有回话，他双手往后一抓，拿出来了大种姓之刃，“这会可不是想这些的好时候。”
“啊哦。”夜翼抽出卡里棍，周围城堡的装饰石像鬼全部睁开了猩红的双眼，冲了下来。
“你的炸弹还有吗？”红头罩问道。黑压压的石像鬼，包围了这一片，光用砍的，可能要累死在这里了。
“就那一个，我没来得及上交。”夜翼哀嚎着，他的卡里棍可没办法一棍子敲碎一个。
红头罩将凝胶手枪扔给夜翼，“省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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