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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我还和他吵架。”
“出发的早上，大叔喝了一杯水，在早饭前。他没有这个习惯，口袋也有东西···大学对我们也没多重要。”
“你怎么办？”
“我现在有车有房有股份，13年的零花钱是笔不小的数目，没必要紧抓学历不放，我还能创业。”
“我给你们的钱是这么用的？”唐志安两眼一睁，属实被两人气到，抽出被儿子握住的手，对准脑子拍下，“我还没死呢，就想着瓜分遗产。”
许夏的嘴毫不留情，“肿瘤，中期，运气不好，大面积扩散，要死也快。好好休息吧大叔，市场是年轻人的。”
“咽口水能把自己毒死，”唐志安指着儿子问，“你说，我还能活几年。”
“四年多几个月。”
“我命令你们三年内本科毕业。两孩子，一个本科的都没有，钱全白花。哎，才查出来，想着你们放假再手术，没那么严重，今天就是低血糖。好好读书，在你们能全吞下前，我是不会死的。”
“可我不想您死，”唐闻垸哽咽着，把唐志安的手贴在脸上，才对面前的人有了实感，“我想你们，想回家。”
许夏向唐志安点头，稳重了半辈子的男人终是无奈叹息。
他抚摸儿子的脸，想到他为妈妈哭，为许夏哭，居然没想到长大后还会为自己哭。是上一个自己对他不好，让他没有好好道别吗，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你小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我，因为我对你妈妈不闻不问。可她之前是我的太太，后来彻底成了你的妈妈。你总在私下问我，为什么能接受你们的存在，因为我的太太是也不是你的妈妈。”
“我和你第一个妈妈相识在圈子里，那时候她在追求我的好友，忽然有天却变了性。尽管有诸多无法解释的问题，我就是喜欢她。幸好你干爹回头得晚，不然还娶不到。就是你周岁的时候。”
唐志安还想搞点煽情，但两个人处久了，真难浪漫。他嫌弃地说：“我真稀罕你，也真装不来。你妈多有意思一人，睡觉起来，那女的上来就巴掌，我还像被玷污的呢。”
唐闻垸落着泪，听唐志安讲他不知道的事，已经忘了哭。许夏更被大叔最后的吐槽搞得哭笑不得，不知父子情深的大戏怎么变成吐槽大会。
唐闻垸听到憋笑的声音，回神，委屈道：“爸，扯远了。”
唐志安尴尬地轻咳，“就觉得你不会多难过。相信我们都以为你长大，已经接受离别，才敢离开。没想到我的儿子即使长高长壮，能独当一面，身边也不能缺少家人。对不起，让你独自面对死亡，生活只剩孤独和幻想。现在，实现愿望了吗？”
“嗯，”唐闻垸轻声说，“我和许夏都很好，还在准备你的生日礼物。”
那个没做成的碟子，许夏想到陶艺店里的陶泥，站在角落观看血脉在真正的家庭中的作用。想到些别的，她垂眼藏住眼中的情绪，心中出现别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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