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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狂喜。上次就是在这里,先遇到了黄衣女人,然后阴兵就出现了。上次回答完她的问题,她竟然直接走人,果真不讲职业道德。这次她想着去碰碰运气,万一能问到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赶紧找人化解一下。
“不好意思马克思先生,我还是相信唯物主义的,不过毛主席也说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请容我变通一番。”她一边叨念,一边慢慢走近。
还是那层,她透过小窗,却没看到那个黄衣女人。只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圆圈,躺在大厅的木床上,好像都睡着了一样。那个黄袍道士也在,不知道他怎么进去的。那些人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诡异,全闭着眼睛,脸上似笑非笑,看得唐施诗不禁打了个冷颤。她这才注意到,因为寒气,自己的身上都结了霜花,要冻僵了。
就在这时,黄衣女人也感觉到一丝异常的味道。
“又是她。”上次摸过了唐施诗的胳膊,她已经记下了她的八字,一接近就立刻感觉出来不对劲。黄衣女飞出窗外,寻了仅半圈,就看见一个人贴在窗棂上,摇摇晃晃的。
唐施诗刚想拍拍身上的霜花,一抬头,黄色的身影闪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捂住黄衣女人的嘴巴。
“你别喊。”唐施诗小声说。黄衣女人被她捂住嘴巴,一动不动。唐施诗还纳闷,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着就被我制住了。正得意呢,再一看,黄衣女人背后闪出了一个身影儿。
“是你啊,大哥。”她冲阴兵眨了眨眼,笑了一下。阴兵脸上有点扭曲,好在立刻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
黄衣女人眉头一皱,趁阴兵走神,抽身冲了出去,又喊,“徐怀卿,多管闲事!”
唐施诗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就被黄衣女人用飘带五花大绑,像粽子似的提溜起来,“哐”的一声被卷进了木楼大厅里。顿时,那些躺在大厅中间的人,好像被吵到了,有点要苏醒的迹象。
黄衣女人冲进大厅,对着黄袍道士示意了个眼神,又拿起她身上的一只如意玉牌念了几句什么,那些沉睡的人又恢复了安静。唐施诗看在眼里,心都凉了,这做梦做的也太刺激了吧。正想着,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又被黄衣女人拎起来,毫不费力的甩到了空中,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不是说梦里没有痛觉的嘛,好假。”她一边咕哝着,一边听见脚步声传过来。抬眼看时,身前出现了一个黄色倒影。
“知道这是哪儿吗?”黄衣女人说话了,顺便把唐施诗身上的飘带收了回去。
唐施诗揉了揉手腕,又环顾四周,发现这好像是木楼的内部。刚才不知道被甩飞了多远,也不知道是几层,只觉得这里不像外面那么冷,光线也昏暗,甚至不由得生出一丝困意。
“这就是你上班的地方吗?”唐施诗问到,一边问,一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什么?”
“就是你办公的地方,我们叫办公室。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什么筑梦师,跟《盗梦空间》一样是不是?”唐施诗又开始乱言乱语。
“别耍花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直说,来这干嘛?”黄衣女人也很精明,没被她绕进去。
唐施诗看浑水摸鱼不好使,又刚领教过黄衣女人的厉害,于是趁她说话的时候,默默往栏杆那边挪。眼看要挨到栏杆,她想起来去游泳的时候,从来不敢练习扎猛子。今天不扎也得扎了,她心一横,飞快地越过栏杆,想趁着坠落的时候清醒过来,逃出梦里。这招她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反正之前黄衣女人来找她,她吓唬她,貌似是管用的。
“哐!”重重的一声,砸在了大厅的地板上,强烈的冲击力差点震的她五脏六腑都迸出血来。唐施诗毫无意外的,白挨了一记重摔。
她五官扭曲的在地上摊着,嘴里嘀咕,“不科学啊,怎么还出不去。”
黄衣女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了一跳,眼见她摔在地板上的惨样儿,被逗的哈哈大笑。唐施诗听见她在那傻乐,赶紧瞅了一眼之前的那些人,生怕他们被吵醒了会报复自己。毕竟,那些人看起来实在是太诡异,太反常了。像丧尸一样,她心里想。
奇怪的是,现在大厅里干干净净,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她以为自己花了眼,四下确认了一遍,空无一人。
黄衣女人从栏杆上轻轻一跃,窈窕的身姿转了一圈,稳稳的站在唐施诗面前,讽刺她,“别自讨苦吃了!这里跟外面不一样,连徐怀卿都不敢进来,你这些小把戏根本没用。”
唐施诗见状,只好放弃抵抗,老实说,“你问吧,问啥我说啥,但是我上次已经都跟你说完了,没有别的了。倒是你,该我问你,你就跑了,真的很没有职业道德。”
“呸!”黄衣女人不理她这茬,“我记得你说你要找一个死人?”
“啊,对对!是!你知道怎么去找他吗?”她两眼一闪放光芒。
“你找不到的,他们已经去投胎了。”
“啊?那,那我还怎么知道他要跟我说啥啊。”唐施诗有点失落。
她原以为自己猜的是对的,文新子一定是有委屈才会给她托梦,叫她来找他。没想到啊没想到,文新子你竟然自己先投胎了。算了,自己本来也被调离了项目组,就算想追查也没机会了,那些刚刚冒头的疑问,betty和戴璐也不会深究。说到底,也就我自己一个人关心呢,旁人估计再过一阵,连文新子是谁都不记得了。
她自己在那黯然神伤,黄衣女人却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关心那个跟你没关系的人呢?”
“啊?”唐施诗问她问得一愣,“哦,你说文新子嘛?”
是啊,自己干嘛对他那么关心?真奇怪。她之前只是想知道,这个项目到底哪里有问题,有什么风险,会不会影响自己,倒不是想着为文新子打抱不平。那一周去项目上,甚至去了实地检查以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想知道到底是哪出了问题。那种感觉有点像,斯芬克斯问了你一个问题,你虽然没答上来,但也很想知道答案。或许,唐施诗她就是想知道答案而已,就这么简单。那个真相像小猫的爪子,时不时的挠她一下。睡不着的时候想起来,总会觉得心里有一块堵住了,有点难受。
“他死了没错,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嗯?他死的不寻常吗?地府里每天成千上百个死人,他有什么特别的。”黄衣女人抱手搭在胸前,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大概是吧。我其实不知道,但就是,实在太好奇了,我想知道。”唐施诗这次没说谎,也没有声情并茂的表演,这反倒激起了黄衣女人的兴趣。
她面带微笑,“闲的无聊,不如陪你玩一趟。”黄衣女人说完,向地上的唐施诗伸出手,“我叫黄玫瑰。”
“我叫唐......”她话还没说完。
“我知道,唐施诗。”
”哎,去哪儿,你慢点!”
“先去找徐怀卿!”
唐施诗刚冲出大厅,就见黄玫瑰僵在门口,浑身布了满白色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