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满月下的杀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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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酱。”
小小的粉紫色史莱姆懵懂地看着林杉。她的眼睛似乎比别的百变怪大一些，林杉能清楚地看到湿漉漉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她的身上还有未愈合的伤痕，粉紫色的身体像被扯碎的抹布一样满是破洞，透过这边可以看见那边。
“妹妹。”
不知道为什么，林杉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感情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他小心地抱住小淳，感受这团小小的史莱姆在他的怀抱中颤抖。
“都回来了吗？”
族长流动到房间的中央，询问一个略小一圈的百变怪。
“嗯，所有精灵球都回来了。”
“死了几个？”
“两个。”
“好，集合！”
族长突然中气十足地号令。
刚刚还平静的百变怪们突然躁动起来，他们“咕咚咕咚”地将族长团团围住，原本麻木的豆豆眼中都燃起了灼热的斗志。
洛洛拉着小淳和林杉挤进百变怪们围成的圈里，小淳刚刚得知林杉“失忆”的消息，惊恐地抓住林杉，一分钟都不愿意和他分开。
“族人们！报出你们的编号，说出你们的替换对象！”
“4号，波罗斯！”
“8号，阿波罗！”
“10号，浅野三郎！”
“27号，宫本奇石！”
“……”
“105号，南波博士！”
“好！今晚就是实战之期，没有被分配到的族人负责破坏监控与精灵球，得手后立刻变作服装配件。生死一搏，不容有失！”
“是！！”
紫色的史莱姆海洋志气高涨，就连小淳都激动地怒吼，融入这片声浪。
——————
与此同时，火箭队的监控室中。
“宫本大哥，你看这个百变怪房间，要不要上报啊？”
一个穿着火箭队小兵制服的男人小心地凑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将百变怪房间的监控指给他看，屏幕上正是怒吼的百变怪海洋。
“哈？嗨呀，死了！干什么呀！”
被称作“宫本”的男人正在打游戏，被他这么一打断，屏幕上的小鸟顿时掉下了悬崖。
男人怒气冲冲地把手机扔到了桌上，撑起身来查看。
“啊，百变怪啊，它们老是这样，都三四年了，无所谓啦！”
“可是……”
“没有可是啦，我几年前就上报过南波博士了，博士说没问题，死不了啦！除非出现自杀或者暴毙，其他不要管啦！”
宫本在混乱的桌面上翻找出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又美滋滋地打开了小鸟游戏。
“今晚有电力检修，你小子要是闲着没事就给手机充充电，省得晚上手机没电了断线！”
“好，谢谢大哥提醒，我差点把这事忘了，嘿嘿。”
——————
“杀人越狱？！”
“不错，人类拥有叫‘监控’的神物，可以每时每刻监察我们的一举一动，此神物只有月圆之夜才可失效，今晚便是月圆之夜。今晚，不论进来的是何人，我们都可以杀了他，取而代之。”
声音苍老的百变怪捡起管道里掉出来的精灵食物，抓起一捧放到林杉和小淳的面前。
这里的精灵食物是圆柱状的棕色干粮，看起来和猫粮狗粮类似。
林杉皱了皱眉头，却看到小淳不在意地上的灰尘，一口将干粮吞了个干净，露出满意的笑容。
于是，他只好也拈起几颗干粮送进嘴里，发现这竟然是牛肉干味的，并不难吃，索性也和老百变怪边吃边聊起来。
“炎伯，人类没有护身的宝可梦吗？”
这只老百变怪的名字叫“炎伯”，就是被选定替代火箭队干部阿波罗的8号百变怪。
据说，炎伯被注入了传说神奇宝贝炎帝的基因，使得他可以变身1分钟的炎帝，他也因此得名。
只不过，炎伯的变身是以透支生命为代价的，他仅仅在实验时变身过一次，一只眼睛就已经被火焰烤瞎了，躯干部分也严重烧伤。
“有，不过人类的反应速度很慢，只要我们在他拿出球之前杀死他，就可以了。”
“那人类不会把宝可梦放出来，带在身边吗？”
炎伯看了林杉一眼，小小的豆豆眼中满是嘲讽。
“把宝可梦放出来带在身边的人类？呵，我还没见过。”
林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是火箭队，这些百变怪一辈子都生活在火箭队的研究所里，根本不曾见过宝可梦动画中的世界。
“你们两个小家伙，出去后记得打碎自己的精灵球。如果发现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中用了，记得变成波波、地鼠、小拉达，或者钥匙扣也行，只要能出去，不用管我们的生死。”
炎伯吃完了，静静地摊在墙角的阴影里，把靠近干粮管道的位置让给后面的百变怪。
“欧尼酱，我们会死吗？”
小淳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映出白炽灯昏暗的灯光。
林杉突然很害怕，仿佛穿越进了鬼片里，身边都是枉死的孤魂。
“不会的，小淳。”
他抱紧了妹妹，身体里陌生的情绪波动让他决心守护这两辈子来之不易的亲情。
“哥哥会保护你。”
——————
满月。
沉蓝的天空下聚集起海潮般的乌云，暴雨在即。
“嗒，嗒，嗒。”
查房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啊，烦死了，你小子胆子好小啊！”
“哈哈，停电了，害怕嘛……谢谢大哥陪我巡视！”
“怕个鸡毛啊，都是研究所做实验搞残了的废物，你那阿柏蛇一口能咬死仨！”
是两个人，不是平时进来的一个！
百变怪们有些骚动，窃窃私语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响起。
小淳拉住林杉身体的一角，冰凉的体温更冷了，却强忍住没有颤抖。
“镇静，不是干部。”
族长的声音响起，族群中的骚动逐渐平静。
干部意味着道馆级以上的训练家，只要不是干部，他们就有希望。
这个世界的训练家大体分为五级，从低到高分别是：普通级，精英级，道馆级，天王级，
和可以与神兽比肩的冠军级。
一般的火箭队小兵都是普通级甚至还不到普通级的训练家。
小队长和大队长则是普通级到道馆级中间的水平。
哪怕身体被试验摧残得千疮百孔，变身成铁面忍者的百变怪们也可以在开门的一瞬间和道馆级以下的训练家一分生死。
门被推开了，手电筒的光芒从门缝中泄露。
“27号，宫本奇石！51号，村井小夫！”
族长的声音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同时响起。
两只铁面忍者从黑暗中急射而出。
“啪嗒。”
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宫本奇石握着门把手，看向紧张的百变怪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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