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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去了别处。
廖青玉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不紧不慢的穿着寝衣,衣袖划过伤口时,扯得有些痛,她呲牙咧嘴的忍着痛将衣服穿好。
婢女端着药丸,黑乎乎的药汁在瓷白的碗里不停的晃荡,廖青玉在卧榻上躺了一个午后,半边身子被压得早已麻了。
“王妃。”
婢女小声喊了一声,青棠一直守在卧榻边上,听见动静将药碗接了过去:“我伺候王妃喝药,你下去吧。”
廖青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屋子里已是黑蒙蒙一片,青棠将碗放在桌子上挨个点上蜡烛,她听见床上得动静,走了过去,悄声问道:“王妃,喝药。”
廖青玉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
青棠本来就很愧疚,心里难受,见到廖青玉这副样子更加自责,她低垂着眸子,嘴里嘟囔:“你还疼不疼啊?”
廖青玉也不瞒着,点了点头,顺着青棠扶着她的手坐了起来:“很疼,不过这也不怪你,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咋们两个也打不过啊。”
“好了。”廖青玉伸手点了点青棠的额头。
青棠一言不发,起身端来了那碗药,拿起勺子舀了一点吹了吹。
夜里,沈望舒推开门朝着卧榻看了一眼,厚重的帷帐垂在地上,四周窗户打开,屋子里点着她素来喜爱的香。
他缓步走了过去,抬起一只手掀开帷帐,与躺着的廖青玉四目相对。
“醒着?”
沈望舒轻声问了句。
廖青玉点了点头,眼睛眨了眨。
“吃饭吧?”
沈望舒问过后,弯腰将廖青玉拉坐了起来,身后放了软枕。
婢女端着小木桌放到卧榻边上,沈望舒盛了两碗汤,今日的才都做得清淡,看起来食之无味,沈望舒就着勺子喂她。
廖青玉躲开,沈望舒的手一顿,她抬头示意那些饭菜:“你还未吃?”
“处理了一些事,没来得及,”沈望舒将碗放下,又夹了一筷子甜糕,“正新鲜,你尝一口,是甜的。”
廖青玉闻言张开了嘴,咬了一口,点了点头,避开沈望舒的眼睛,她总觉得沈望舒今天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
“不错。”
接连喂了几口,廖青玉摇了摇头:“不想吃了。”
沈望舒应了,抬眼看向廖青玉,斟酌了好半日才开口:“你日后若是出门,小心一些,多带上府中的护卫。”
说起来这件事提醒着廖青玉,她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看向沈望舒:“殿下怎么知道,我就在那里?”
沈望舒看着她满面的猜测,笑了笑:“下朝后在府中不见你,而后又下了雨,我想这你也快回来,应当没带伞,便打算去找你。”
廖青玉眼神一动,连忙垂下脸看着手下的被撵,说不上的暖意妥帖。
“府中的侍卫听见前面有剑声,我察觉不对赶过去时,你已经受了伤。”
廖青玉捏着手中的软布,抿了抿唇,抬眼看过去:“若不是你来的早,我和青棠怕是早就死在贼人手里。”
屋外的雨声渐渐停了,朝着窗户里涌进来一丝丝凉意。
“那不是贼人,他们是有备而来,看身上的服制手中的剑,应当是淮王的人。”
廖青玉听明白后,手里拉着的软布捏的更紧了些,气愤道:“怎么又是他,偏生跟你我过不去。”
“如此的莽撞行事,上次重伤你未果,现下又砍伤我暂且不说,明明都是兄弟,陛下怎得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免太偏心了,上一次的事不清不楚的斩了一个人,就草草结案,朝中竟然无人替你说话,辩一辩此事到底如何。”
沈望舒不语,给廖青玉倒了一杯水,笑着递给她:“别气了,素来如此何必因为一时的不平而生气,况且困兽犹斗,不差这一时的委屈。”
“殿下难不成就真的这般心软,心软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处,”廖青玉手里接过那杯水,“都说穷寇莫追,可他们不是穷寇。”
沈望舒看着她,低声说着:“那些刺客就关在府中,我命人将他们剃了筋,放干了血,明日就送到淮王府上。”
廖青玉闻言一怔:“你午后去干这些事了?”
“嗯。”
廖青玉的手指冰凉,察觉出一丝不对,发觉面前的人并不是如此温良,心里想着,也难怪,毕竟生在皇家,且群狼环伺,若是一只羔羊,岂不是早就被分食了个干净。
“再吃点吧。”
廖青玉心里失落,摇头躺了回去:“我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