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谭捡到精神病》转载请注明来源：七零文学网70wx.com
后街上店铺很多，从招牌来看卖面包的不少，但是布鲁斯猜艾德应该不会约在那些高楼的天台，那不是他一个小孩可以爬上去的。能作为和陌生人约定的地点，这家店的客流量应该也比较大。而且会被叫做面包房的话，应该不是那些进成品面包卖的店，同样也能排除蛋糕和饼干业务做的比较大的店铺，那么……剩下的选项就不多了。
——是文森面包房。
……啊？
——老板会把当日没卖完的面包送给附近的孤儿，所有在这一块很有名。
你……你认识？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
什么！？我刚刚也没问啊！
——刚刚你问了。
&*…%#*！
冷静、冷静，布鲁斯告诉自己，这不重要，找到了是好事，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要扇自己一巴掌吗？冷静、冷静、冷静……
布鲁斯走到文森面包房的后门，打量了一下构造，确定这是一层店铺二层住房的结构，灯已经全黑了。然后小小助跑一下在墙边使劲一蹬，直接就抓住了二楼的边沿，布鲁斯手上用力，很轻松地翻进了阳台。
看来自己不仅是流浪汉，还是个经常非法闯入的流浪汉。布鲁斯对自己的了解又多了一点。
布鲁斯到阳台门边轻轻一推，发现门没上锁，老实说白天听了一路哥谭的黑暗面，没想到居然会有居民胆子这么大，这还是在下层区都没有被抢过，看来哥谭也没那么可怕嘛。
——这一块归玩具屋管。
啥？
——玩具屋就是附近的孤儿建立的组织。
……好吧。不过他们都有组织了还需要文森施舍面包吗？
——有力量不代表有收入，更何况他们组织起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吓退胆敢靠近的人贩，他们只是一群没人在乎的孩子，选择这里也是因为帮派分子很少在边界闹事。
看来他得要对这位文森温柔一点。透过门缝能看出这是间女孩的卧室，布鲁斯静静地的听了一下，女孩的呼吸平稳，已经睡熟了。布鲁斯扯过晾在阳台上的围巾，把全脸包住，眼睛的位置留出一条缝，准备好后把门缝拉大，弯下腰放轻脚步，悄悄地穿过房间。布鲁斯不想惊吓到孩子，他带着善意来此，无意给任何人带来噩梦。
布鲁斯来到走廊上，二层有三间卧室，他找准阳台最大的那间房的方向，走到门前手覆上门把手，轻轻地转动——
突然，布鲁斯感到身后一阵凉意，在他能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布鲁斯感觉自己离开了地面。
唔！
忍住了下意识脱口的一声惊呼，布鲁斯在半空中意识到他是被人拎着后领给甩出去了，冷风从背后灌进领子里——他蒙面的的围巾也被扯掉了。
砰！
布鲁斯摔在地上——他是指摔在了外面的水泥地上，有人从临街的窗户翻进来，还把他从那丢出来了，布鲁斯根本没看见任何人，只隐约看了……一对尖耳朵？布鲁斯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一下撞得他后背生疼，只希望自己骨头没有断。
作为一个私闯民宅时遭遇了袭击的人，布鲁斯下意识想拔腿就跑，但他突然反应过来，那对黑漆漆的耳朵——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蝙蝠侠？蝙蝠侠是好人，他也是好人，没必要跑啊。
布鲁斯转过身，想和那个疑似蝙蝠侠的人好好谈谈，一转身，发现一个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了。布鲁斯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蝙蝠侠，虽然他没见过蝙蝠侠，也没看过照片，但是从只言片语中也能听出来那应该是个壮汉，而不是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孩？
如果说之前布鲁斯觉得微弱的月光无法照亮哥谭，现在他会说月色下的街道就像空白的画布，蝙蝠的剪影才是哥谭夜晚最黑的颜色。
“你好，我绝无恶意。”布鲁斯看对方迟迟没有动作，便主动开口，“你……你知道艾德吗？一个被冤枉杀了自己奶奶的男孩，我想到他家里去调查，还他一个真相。”
阴影毫无动静，但是布鲁斯能看出对方蓄势待发的姿态，仿佛在审视是否要把眼前的人劈开。
危机感迫使布鲁斯继续说下去，“额、你……”
——黑蝙蝠。
“黑蝙蝠，你好，我是布鲁斯，”布鲁斯摊开双手，尽量显得自己无害，“我们也许可以谈谈，或者一起去警局查查记录，我说的是真的，有一个心碎的孩子需要帮助！”
黑影歪了下头，布鲁斯莫名觉得她应该在观察自己，然后就看见黑蝙蝠转身就走。
嗯？什么意思？
走了两步黑蝙蝠停住，微微侧头，布鲁斯才反应过来这是让自己跟上。
布鲁斯刚迈出没两步，前面的黑蝙蝠突然一跃而起，三两下就到了房顶。
我靠！这怎么跟！
布鲁斯一咬牙，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到了第三层他就开始后悔了，这玩意一共八层楼，对于楼房来说不算高，但对他来说摔个终身残疾不是问题。
就这么挂在三楼的阳台外面，布鲁斯抬头看看黑蝙蝠是不是走远了，能跑的话干脆自己单干算了。这么一看发现黑蝙蝠就蹲踞在屋檐上俯视着他，把他笨拙的样子尽收眼底。
布鲁斯：……
“我说走路不也挺……”
布鲁斯一句话没说完，就看见黑蝙蝠一跃而下，在空中展开的却不是蝠翼，而是齐腰的锯齿状披风。黑蝙蝠在空中一个利落的旋身，稳稳地落在他紧紧抱住的栏杆上，低头看着布鲁斯狼狈的样子。
“额……我们下去？”布鲁斯率先打破僵局。
黑蝙蝠突然单膝跪下，一只手向布鲁斯脑袋伸去，吓得他浑身紧绷，但是又不敢松手，只能任由黑蝙蝠的手越过了他的头，抓住了他的……衣领？
下一瞬，布鲁斯被拎着领子腾空而起，风声夹着绳索快速回卷的声音灌进耳朵，眨眼间两人就到了楼顶。
……还真好用。
黑蝙蝠落地后一刻不停，转身就走。
“等一下！”布鲁斯赶紧叫住她，“我假设我们已经开始合作了？”
黑蝙蝠依言停下，侧过身看着布鲁斯，还是沉默。
“我有点跟不上你了，保持步调一致，好吗？”虽然对方始终不说话，但布鲁斯莫名觉得黑蝙蝠并不可怕，更像个寡言的孩子。
黑蝙蝠还是没开口，只是点点头，然后转身继续跑。
……啥呀。
布鲁斯无奈赶快跟上，跟着在楼栋间跳跃，努力无视随时会把自己摔死的高度。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黑蝙蝠停了下来。
布鲁斯慢她一步，喘了口气，“……到了？”
黑蝙蝠没答话，只是转身走向布鲁斯，单手环住他的腰。
“额……”布鲁斯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又是熟悉的腾空而起，他们快速地在高楼间穿行，一扇扇窗户反射着微光被他们飞速甩在身后。
黑蝙蝠看起来比他矮啊……布鲁斯漫不经心地想着，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哪扇窗户后面藏着一双眼睛，看着空中飞跃的两人感叹一句，少女好臂力……
啪——
他们终于落地了，当然，布鲁斯是那个掉地上还滚了几圈的，黑蝙蝠无声落地，两个前滚翻止住了去势，快速稳住了身形。
“这下终于……到了？”布鲁斯一边爬起来，一边拍拍身上的灰。
“你很像，但不是。”
……嗯！？谁在说话？
布鲁斯震惊的看着黑蝙蝠，一时间不知道该感慨她居然不是哑巴还是惊讶黑蝙蝠居然对他说话了。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话里的内容，像谁？布鲁斯·韦恩？
但是黑蝙蝠此时已经翻身下去了，布鲁斯连忙跟上，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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