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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蛇女目光微微波动：“你跟随江凡，那个最不凡的人，他，让你看到什么？”
海瑟薇沉思片刻，抬起头：“他让我开始质疑神。”
海蛇女显得非常吃惊：“这不像你能说出的话。”
海瑟薇摇头：“是不像，我也不知道我会有这样一天……可我听说，神只是异族，他们要灭世，你相信吗？”
海蛇女大吃一惊：“你在胡说什么！”
海瑟薇盯着她的眼睛：“不，你虽然显得很吃惊，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震惊，震惊我为什么知道。”
“那么，你来告诉我，我再来决定，要不要死战。”海蛇女深吸口气缓缓道。
“好，我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了圣经不过是他亲手书写，我告诉你，我在他的家里见到了真神，我还见到他斩神的战利品……”
海蛇女这次是真的吃惊：“竟……竟然有这种事？”
海瑟薇的话让她难以置信，那位亲手书写了海龙王一直在寻找的圣经，那人家里还有神，他还屠过神？女王没说过啊……
海瑟薇点点头，目光纠结而复杂：“神国的来历，可能就是所谓神建立的一个国度，用来奴役和控制凡人的。我无法相信，但他让我来求证。而我发现……似乎他说的，才是真相……神国，要在神灵控制下，来攻打这个唯一敢于反抗的民族……这是不该有的战争，是人族的悲哀……”
海蛇女气息急剧波动：“你说的这些，太惊人了，我不知道。可对那位江逍遥，你了解吗？”
海瑟薇摇摇头：“真的不了解，但他真诚善良，情谊深重，胸怀博大，他的心里，充满爱……”
海蛇女缓缓道：“我没接近过，但女王也是这么说的，她说，他是我们一族的光明，是我们的救世主，是未来。”
海瑟薇神色微动：“你的女王，是他的人？”
海蛇女摇头：“起初并不是，但后来，她证实了。我虽然不知道如何证实的，但我的女王不会骗自己的族人。在泰岳大典之后，她终于找到了我们一族，这是一百年来，她第一次找到我们。告诉我们，神圣的战斗将要到来，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追随我们的帝皇为后世杀出一个灿烂黎明。”
“帝皇……”海瑟薇悚然动容：“他是你们的帝皇？”
海蛇女眼神依然有些戒备，然而短暂犹豫一下，终归说出了“天狐妖皇”这四个字。
海瑟薇身体猛地一震：“他，的确有这个名号，你的意思，他是妖？”
海蛇女摇摇头：“你不懂，他不是妖，是人。我们其实也是人，不过是妖修而已。他的祖先缔造了我们，让我们得以生存，得以强大。而今天，他将统帅我们，为妖修们创造未来。”
“可他，还是道子，是人皇太子，他还在负担整个人间，你又知道吗？”
海蛇女笑了：“知道，伟大的帝昊人皇不也是这样？他的传承者，自然也不会例外。”“帝昊，人皇？”
海瑟薇神色巨震：“那个华族的传说？”
“不是传说，”海蛇女摇头：“五千年了，血脉不会欺骗我们。昊天大帝真实存在的，他曾经登天作战，就是为了人族福祉，但我不知道他打的，是否便是你说的那些神，可我清楚，五千年前，我们的祖先曾追随帝登天伐上，为自由而战。”
海瑟薇震撼中，深吸口气：“或许不会错了。所以，他是统帅一切人族的帝皇传承者，是为人族抗击天神的真正勇者。”
海蛇女看着她：“你的眼神很复杂，还在怀疑是吗？”
海瑟薇痛苦的叹口气：“这打破我的认知，我从小就以为，奥神便是最伟大的神，是最光明最正义的神……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世间有六大域，都有各自的神明，而他们仿佛来自同一个地方。他家里那两个神告诉我，他们就是被那个地方的所谓神接引上天，各个大域都有这样的人。而他们两位知道遇见他才发现这是一场欺骗，是针对人族的阴谋。”
海蛇女身体都在颤抖：“这样的事，似乎不该我们这样两个小人物在谈……”
海瑟薇紧咬嘴唇：“是啊，他真诚的让我来探寻真相，可我发现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他的道理。我很迷惑……”
“海瑟薇，相信我，这是信仰的迷惑。”一贯妖魅的海蛇女此刻竟然显得无比虔诚。
“而我们，从未迷惑过，五千年历史不会欺骗我们。今天，我们终于等来召唤，我们将要集结，延续先辈们神圣的战斗。”
海瑟薇有些羡慕的看着她：“我羡慕你们，你们有历史，有传承，不需质疑。而神国历史短暂可数，我们的神到底来自哪里，到底带着什么目的？我一定要弄个清楚！”
海蛇女此刻已经基本放下戒备，反而无比自信的看着她：“那人是我们的帝皇，是人族的帝皇，跟着他，你迟早会明白真相，会臣服于他，会成为他最忠诚的斗士。海瑟薇，相信我，有机缘跟随他，是你无上的幸运，是十万妖修乃至芸芸众生都羡慕不来的。”
海瑟薇沉默片刻：“让我好好想想，再好好看看……”
海蛇女自信而从容：“时间会给你答案，好好看着吧。我相信你现在不会泄露我的秘密，以后更不会。”
海瑟薇深吸口气：“所以，刚才你的小动作是在给你的女王传讯。”
“是，她需要知道这些，我们的皇也需要。你呢，就这么看着吗？”
海瑟薇缓缓道：“我还很纠结，他说过，在我确认之前，不需要我给他任何信息。”
“呵呵，果然是我的皇，如此有魅力，好想见见他啊，真遗憾，第一次遇到他，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尾随他去了忽赤山，还试图去杀死他呢。”
海瑟薇面容有些苦涩：“可我同样感觉，他对我们异族没有任何好感，他只是你们华域的皇，今天他要统一华域，未来可能也会剑指我们。”
海蛇女认真道：“你们先来图谋不轨的。”
海瑟薇苦笑点头：“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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