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鞭打
宇千刀去了府邸深处，一处宅邸内。
他先是敲了敲门，“公子！”
“进来吧！”
宇千刀推开门，就见韩当变成人族模样，捧着一本书。
宇千刀把衣裳放在桌旁，在韩当耳边细语了一阵。
变成了青年男子的韩当，忧愁的叹息一声。
不过他很快就整理了思绪，问道：“那个人现在在哪？把他请进来吧！”
柳常平此刻还在外面等候。
吃一堑长一智，都吃了这么多亏，总得长点记性。
韩当起身迎接：“垂珠公主的使者，进来吧！”
柳常平小心迈步进来。
荣千刀也随即告退，并且关上了门。
韩当亦喜亦悲，把衣裳拿近了，嗅着上面的味道。
“垂珠啊，垂珠，你竟如此贴心。这是给我缝了衣服？我真是太感动了！”
柳常平尴尬的提醒道：“这衣裳不是垂珠公主做的。”
韩当愕然，将衣裳放下。
柳常平道：“东西在里兜！”
韩当微微一笑，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把衣裳展开，扯出线头，取出那只纸。
柳常平为他解释千里传影符的用法。
当韩当知道，那张小小的纸，能够将自己的影像传到垂珠公主那里时，心生怯意。
韩当叹息道：“使者你说：如果俺是一只凡狗，公主还会喜欢俺吗？”
这问题问得奇怪，柳常平听也奇怪。
也许这就是‘有权人’的烦恼。
如果柳常平没有理解错的话，韩当应该在问：她爱的是我的身份，还是我本身？
柳常平想到墨垂珠那只吓人的母猫，哆嗦了一下。
这可不能瞎说！
要是让她知道了，是自己破坏了她的恋情。
一定会把自己挂起来，晒成肉干！
柳常平笑道：“殿下你多虑了，公主喜欢的就是你。”
“猫国与狗国世代敌对，她竟然能放下顾虑，让我送信。看上你的是你这只狗，而不是皇子这个身份。”
韩当展颜笑道：“那俺就放心了！”
他展开符咒，道：“开始吧。”
柳常平喊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突然之间，符咒飞起，展开成一道光幕。
光幕上是一只母猫的形象。
墨垂珠柔情似水：“韩郎~”
那只暴君似的母猫，竟然在撒娇？
柳常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
柳常平快步走出书房，顺手关上了门。
少女突然出现，像是早已等候在这里。
之前她讲过自己的名字：“染尘。”
染尘笑道：“你们这些外面的人，真是异口同声，居然给我编了同一个故事。”
柳常平一听，染尘这话有些不对啊？
除了自己之外，这府上难道还有另一个外面来的？
染尘快步去到其他院子。
柳常平身不由己的，被她拉着，一直往前走。
在一座昏暗阴沉的建筑停下，门窗皆用铁条加固了，看起来像是地牢。
染尘上前打开了门。
就见里面，是两排铁笼子，里面是关着的都是人。
他们蓬头垢面，形容枯槁。
只有其中一个，看起来还有些活力。
他穿着兽衣，虎皮裙，是……曹二两。
就因为还有力气，他反而是待遇最差的那一个，手脚脖子都被铁链锁住了。
一见到染尘，曹二两便用力挣扎。
“你们这些人，真是猪狗不如！竟然死心塌地为猫狗卖命？”
“有本事就杀了我！”
小姑娘笑道：“我还头一次见到一心求死的人。”
曹二两道：“忘记了属于人的骄傲，与死有什么区别？心甘情愿给畜生当差，连畜生都不如！”
小姑娘被激怒了，从拷问台上，抽出一条鞭子，用力鞭打曹二两。
每鞭打一次，曹二两就痛吼一声，叫骂一次。
柳常平小心为其求情：“他脑子可能不好使，还是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染尘仿佛换了一个人，冷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你
们这些外来人，误入了歧途，我要将你们纠正过来。”
染尘眯着眼睛问道：“你们如此异口同声，这说法一定有一个来源。”
“你要是能把这个来源告诉我，我倒可以考虑考虑，也不是不能放过他。”
柳常平诧异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染尘嫣然一笑：“竟然能炮制出如此诡异的说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我要将他扯成十六瓣！”
柳常平哆嗦了一下：“至于吗？”
染尘停下手，警告道：“你是垂珠公主派来，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会对你动手。”
“如果你以后再敢瞎说。这个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柳常平哆哆嗦嗦出了门。
染尘带着他回到韩当的书房。
韩当似乎已经谈完了，收了符咒，笑道道：“劳驾你跑这一趟了。”
“我派人带你回去，顺便将宫女猫的尸体带回去。垂珠说，她…要鞭尸。”
柳常平两眼一黑，差点没站稳。
无论猫狗，都不是良善之辈！
就算初看柔柔弱弱的染尘，也是一个暴力分子。
“罢了，还是回去吧。李修文是个有本事的人，想活下去，只能靠他！”
韩当点了宇千刀，让他将韩当送回去。
宇千刀刚把韩当带出府邸，还没走几步。
“嘭”的一声。
府邸响起了爆炸声！
宇千刀见势不妙，丢下柳常平，连忙赶回府邸。
没了监视的人，柳常平叹一声：“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
“现在还不溜，更待何时？”
在小巷里钻了出来，突然冲出一个少女。
柳常平猝不及防，被她拉住手，带着他跑了很久。
在一处下水道入口，他们停下。
柳常平大口呼吸着，刚刚跑得太快，还没来得及看。
他这才发现，那少女竟然是染尘。
只是染尘好像换了一身衣服，头上包着黄色的头巾。
柳常平怒道：“我都答应你了，不会说出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戏弄我？”
染尘奇怪的看着他：“我以前见过你吗？”
柳常平冷哼道：“刚刚你在府邸里面，带着我去了牢房，拿鞭子抽人。”
“你难道要告诉我：你那是被鬼上身了，动手不是你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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