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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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堀川，欺负小朋友可是不对的行为哦~”
老婆婆笑着推开门，最先跳进来的却是狮子王的鵺。不知为什么，今天的鵺看上去似乎格外狗腿，三跳两跃地跑进来，又围着幸子打转转，讨好地蹭着老人的腿。
“主人，这里可没有什么‘小朋友’呢！”
对上审神者，堀川国广的瞳色未变，给人的感觉却瞬间从寒冰冷泉化湛蓝晴空。少年轻笑一声，颇有深意地瞅了小夜左文字一眼，方才旋身来到幸子的身边，隐隐地将老人护在身后。
“行了，国广，”和泉守兼定有气无力地率先跟了进来，“把刀收了，一切都交由婆婆处理吧。”
哎？
不仅堀川愣住了，骨喰、平野和前田看着面色尴尬的药研与苦笑连连的一期一振也呆怔了一下。倒是狮子王委屈地撇着嘴，跟在最后才走进来。
“啪啪！”
幸子轻轻拍了拍手，让众人都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婆婆，我们……其实，我们……”平野和前田看着幸子，想到自己之前犯的错误，心里忐忑不安极了，如果是别的审神者，他们这是犯了大忌大错的。
然而幸子却走到两个孩子面前，亲切地摸摸他们的小脑袋，顺便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果，一人一个塞进了他们的嘴里。
“乐于助人，知恩图报的孩子就该得到奖励呢！”
哈？等等，这走向不对吧？
堀川和骨喰同时蹙着眉头对视一眼，转而把视线投向了和泉守与一期一振几人。
不是说好了拦下婆婆的吗？不是说好了要告诉她这个小夜左文字的厉害之处严加防范的吗？不是说要严禁她与这样别有居心的“危险分子”接触的吗？
emmmmm……对啊，我们这样做了，结果就是……被婆婆训斥了。
“婆婆，以我的经验，这个小夜左文字绝对不是纯良之人。”
和泉守神色郑重地看着幸子，“他故意引起平野和前田的同情心，目的就是为了接触您，继而恳请您去救助他的哥哥，这孩子是有前科的！我们这里有堀川和骨喰收集的资料，他们三兄弟在万屋的付丧神之间都是出了名的！”
一期一振苦口婆心同样劝谏道，“婆婆您可能不清楚，一般情况下，审神者对自己召唤出的刀剑是很少会以诅咒的形式惩戒的。或是断绝联系将其从本丸驱逐，或是强制刀解，这两种方法省时省力，同样威慑强大。而刀剑本就是染血的凶器，对其下咒需要耗费相当大的代价，令审神者如此憎恨的太刀，他做了什么才导致这样的结果？除了背弃主人，还有什么理由？而这种诅咒基本是无解的，这也是坊间对这振特殊的江雪左文字的定义。而小夜左文字长期与诅咒之刃在一起，谁能保证他没有被污染呢？所以，我真的不放心您与其再次接触。”
“婆婆，要怪就怪我，当初我受了重伤，回本丸的时候出现了时空波动，反而落到了万屋的地界，当时平野和前田为了救我，才与这振小夜左文字产生了瓜葛”药研藤四郎语气沉重，满含歉意地看着老人，“他们俩还算单纯，因此才着了道，给您添麻烦了，实在非常抱歉。”
狮子王更是气鼓鼓地，连肩上的鵺都炸了毛，“我不喜欢欺骗婆婆的家伙，而且他的哥哥宗三左文字在万屋也是出了名的，我第一次知道有如此善于利用自己的容貌去肆意迷惑审神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令人不齿！”
幸子开始还算认真地聆听孩子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可是到了后面，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幸子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气，鼓足劲大喊一声，“闭嘴！”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之前都在劝婆婆不要进去的四个人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强制性的力量，明明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都站好，听我说！”
审神者发出了第二个命令，一期一振等人就乖乖笔直站好，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糟糕！激怒主人了吗？真是……得意忘形了啊，就算婆婆与正统的审神者不一样，那也是主人啊，自己之前的做法，果然逾越了……遭受惩罚……也算是活该！
狮子王看着幸子沉着脸，怒意满满地走到自己面前，忍不住闭上了眼……
咚！
好痛！
一个爆栗敲在了少年的额角上，明明不见婆婆用多大力，但是狮子王顿时疼到想跳脚，身体却无法动弹。
其他三个人也得到了一模一样的待遇，药研红了脸，一期一振目光呆滞，和泉守则一副羞恼成怒的样子。
然而他们依旧一句话说不出，一个动也做不出。
幸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含怒说出的话，带有了少见的“言灵”功效，还以为自己成功震慑到了这帮思想偏激的孩子，看着小狮子疼得眼眶都发红了，幸子连忙把手背到身后，唉，都是小孩子，容易被人影响，慢慢教就是了，不要生气吓到孩子们就不好了呢。
这样自我调节着情绪，老人的表情和缓了许多，看向狮子王几人的目光就多了几分耐心与恳切。
“我不太懂什么诅咒之类的事，心里也不怎么信这种东西，但是我却知道，前田和平野救助的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孩子，在我们那里，这叫做见义勇为，助人为乐，应该是值得肯定与赞赏的行为，我不觉得那两个孩子给我找了麻烦，犯了错，这是其一。”
看着面前四个孩子惊讶的神情，幸子又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继续她的“说教”。
“其二，听你们对左文字三兄弟的描述，我的感觉与你们不同，”幸子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刀剑都是有尊严的灵物吧，可是为了至亲之人，小夜与他的二哥都可以放下天生的尊荣感，去做许多人不屑做的事，乃至被人鄙视的事，我觉得不管手段方法如何，他们的初衷并非是低人一等或是丢人现眼的。反而我敬佩他们无畏的选择。至于江雪左文字……”
老人此时的语气更带了一丝欣赏，“你们也说过，刀剑是可以选择自行刀解的，既然诅咒如此痛苦，他可以选择刀解啊，但是他没有，”幸子的眼睛格外明亮，“至少这会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坚毅而自强不息的兄长，有责任肯担当的兄长，为了弟弟的感受勇于付出的兄长，这样骄傲的人，我不太相信他会做出什么卑劣的事。”
紧接着，幸子又朝短刀眨了眨眼睛，“小药研，如果被诅咒的是小一期，你也会拼上所有去救他吧？这一点，小前田和小平野已经验证了不是吗？所以，你们又有什么好介意小夜左文字的做法呢？”
我们……
深深的无奈，挫败，还有一丝丝地庆幸与欣喜，在这四个人的心中来回荡漾。
粉红色的灵光微微闪烁，似樱雪飞舞，幸子摆摆手，转身朝小夜左文字所在的房间走去，而四人依旧呆滞地站在原地，即使感知到言灵已解除。
“不过，”老人忽又停下脚步，言语间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婆婆知道你们这些孩子的本意都是为了我好，是为了……守护，守护我对吧？我明白的，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们啦，以后也请你们多多关照哦！”
“哦，对了，如果有一天有人敢伤害你们的话，我虽然上了年纪也是可以拿出不输给左文字兄弟的劲头来保护你们的呢！”
“……婆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