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质疑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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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媛听到这句话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似乎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陆泽有些懵，随即他看到她一脸伤心地坐到了床上，眼里还噙着些许泪珠，他更懵了。
陆泽有些迟疑，“你不愿意离婚吗？”
他提离婚是有依据的，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对这个妻子是很差的，并且娶的目的就不纯，至于他和爷爷的约定他自然会去解释，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姜媛会这么伤心。
姜媛点了点头，一字一句道，“不愿意。”
也许是看出了陆泽眼里的疑惑，姜媛主动道，“我已经嫁过两次了，现在也没工作……”
短短两句话，陆泽立马反应过来了，现在不是末世了。
陆泽的婚姻思维还停留在末世的时候，女人只要有能力，不仅想离婚就离婚，甚至还能一个人养着十个男人，所以他觉得如果姜媛愿意的话，离婚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了，一方面是原本的他对姜媛并不好，不离婚才是一种禁锢，另一方面则是现在的他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和姜媛相处，也没有任何感情。
但是他回忆起八十年代，在这时候一个女人生存是很难的，特别像是姜媛这样没有工作，还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这是物质方面的难。
而精神层面上也有难的地方，那就是这个世道对女人是苛刻了，本来姜媛就已经嫁第二次了，之前还是个丧夫的寡妇，如果这一次又离婚了，无论是她娘家人还是周围的街坊邻居们都会对她说三道四的，虽然不是每个人都饱含恶意，但始终是难听的话。
想明白了之后陆泽有些抱歉，他果然还是没能完全适应这个时代，对一个女人说出了最苛求的话，但这并不是他本意，于是他立马有些抱歉道，“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那么多，离婚这件事就算了吧，以后除非你提，不然我不会再提了，你放心。不过自从我掉河里起来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够好好相处，我会承担起我应该有的责任，后面再看看能不能帮你找一个工作。”
陆泽觉得姜媛人不错，也挺喜欢那两个孩子的，况且也是原来的他对不住人家，所以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鱼，而且他感觉姜媛也不是那种不想工作的人，只是苦于没有能力和关系找到工作。
姜媛脸上还有些许泪痕，他柔柔弱弱地道，“谢谢，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相处。”
说完，余光瞥见陆泽若有所思，仿佛在透过他看谁一样。
陆泽不知道姜媛有没有误会，反正他是这样想的，把姜媛和两个孩子当成妹妹和侄子侄女照顾就好了。
至于婚姻他是没有思考过的，在末世，恋爱都是一种奢侈，更别说结婚了，缺少粮食的时候一个馒头就足以“谈恋爱”了，极端天气的时候没有吃的就不会有“恋爱”存在，大家都只能像发泄似的做着最原始的行径，几乎不会去思考婚姻和未来，有一天算一天了。
陆泽也不例外，他每天只想着怎么生存，但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发泄原始欲望，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有第一次在。
晚上，两个人同床异梦。
第二天一早，陆泽五点就起来了，他看了一眼另一边睡得正香的姜媛，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刚离开，姜媛便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姜媛眼里情绪复杂，她觉得陆泽真的有点变了，不过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还是闭上眼睛又继续睡了。
陆泽拿着自己新买的三个木杆秤，迎着风骑着自行车便赶往余向前家，到了那儿余向前果然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身边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手推车。
余向前看到他就是一个非常兴奋的招手，“泽哥，你终于来了，怎么样？我二叔家的这个手推车不错吧？”
陆泽看了一眼手推车，有些旧了，但真的非常大，比普通的农用手推车要大一些，他很是满意，于是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太好了，向前，这事儿你办得真漂亮！走，咱们赚钱去！”
于是陆泽把自己的自行车停到了余向前家的大院儿里，然后两个人精神抖擞地推着手推车走了。
身后的政府大院儿里，二楼窗户前，有一对中年夫妻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有些不解。
女人率先开口，“向前怎么回事儿？今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男人一脸的不信任，“肯定又是去鬼混了。”
女人不相信，“他还和陆家那小子推着手推车呢，应该不是去干什么坏事儿的，你怎么老往坏的想呢，兴许是咱们儿子有什么做大事的计划呢。”
男人更气得不行，差点气笑了，“他还能做什么大事儿？我让他去局里做个临时工他都不愿意，就是个好吃懒做的，真是慈母多败儿！”
女人也生气了，“就你会说话！我是慈母，那我去睡了，你是严父你倒是把人给叫回来问问啊？”
男人被噎了一下，只叹了口气没说话，随后跟在女人的身后回去睡觉了。
朝着城西批发市场的两人可不知道背后有人在议论他们。
陆泽引着余向前推着手推车到了城西水果批发市场。
这会儿的批发市场和陆泽昨天来的时候可大不一样了，早上完全是人山人海的，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道旁边依旧停了两三辆货车。
陆泽让余向前推着手推车在旁边等着，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画饼技术成功地让一个批发商同意以最低价、也就是做了很多年生意的摆摊人一样的成本价，他批发了一些苹果、梨儿、香蕉等水果大概有三四百斤。
批发商是个中年妇女，姓焦，算是比较罕见的存在了，因为这批发市场上要么是个高大的男人，要么是一对夫妻或者是一家子人，只有她一个女人孤零零地在那儿批发水果。
现在这会儿还没有后世那些多奸商，只是别人不愿意给低价就是不愿意，有的批发商怕陆泽是和之前许多人一样图个新鲜的，所以给的都是高于那些常年照顾生意的人的批发价。
焦大婶虽然是如同押宝一样笃定他们会常来的，但陆泽还是不会忘了人的好意，毕竟一斤节约了好几分，算起来三四百斤就得节约几十块钱了，他往后可以给焦大姐带些小东西过来，倒也是联系一份情。
只不过陆母给的两百块钱，一下就少了一百多，趁着余向前去装水果的时候，他绕到了货车司机旁边的那堵墙后面，把刚刚装水果的麻布口袋放在地上，然后把自己空间里的红苹果拿了几十斤出来。
等余向前装完货之后，陆泽便捧着那几十斤的红苹果过来了。
余向前看着那堆色泽诱人的红苹果馋得差点流口水，本来苹果就是稀罕物了，一斤抵得上半斤猪肉价格了，现在这红苹果又大又红的，稍微隔近了点儿，都能闻到香味，搁谁能不馋啊，“泽哥，这苹果是哪儿来的？这也太好看了吧！闻着也肯定好吃……”
“我今天运气好捡漏了，刚才有一辆小货车给剩下的，就这么几十斤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这苹果一看就能卖出好价钱。”陆泽忽悠道。
余向前也很兴奋，他现在终于知道泽哥嘴里的赚大钱是什么了，原来是批发去卖水果。
虽然对卖水果能赚多少大钱他没有概念，但他觉得只要是和兄弟们一起做着事儿，心里就踏实，幸好他之前没去他爸局里当临时工！
两个人批发完水果之后又推着手推车到了昨天和兄弟们约定好见面的地方。
不过他们到得有些早了，人都还没有到，余向前看着这一车的水果，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这堆水果花了多少钱？又到底能不能卖出去？他们每个人平均下来又能赚多少钱？
还没等余向前想明白，另外的五个兄弟便陆陆续续地到齐了。
其他人也许是没有早起过，头发都乱糟糟的，有些人甚至衣服扣子都扣错了。
现在街上渐渐有了一些人，偶尔有人望巷子里看了一眼都不敢走过来。
该怎么形容他们这一群人呢，街溜子？狐朋狗友？地痞流氓？
然而这些在陆泽眼里都不是缺点，反而因为他们能够听他的指挥而有了优点。
陆泽见时间差不多了，立马开始给他们做上岗培训，其实是画饼大会罢了，“兄弟们，看到这推车上的水果了吗？这就是咱们接下来要赚大钱的活！”
底下的一群人除了余向前外都议论纷纷。
“啊，泽哥原来让我们赚大钱的生意就是去卖水果呀！”
“就我们？能卖的出去吗？而且这水果到底有没有人会买啊？”
“就是！我感觉还不如去买粮食呢，不过这卖水果我们真的能挣大钱吗？”
……
陆泽听见他们的议论，轻咳了一声，其他人便闭嘴了，都看着他。
陆泽很满意，连忙道，“兄弟们，我都知道你们的疑惑，不过今天是第一天，等这一天下来，你们就知道能不能赚大钱了！”
“接下来，兄弟们一定要仔细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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