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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晚。
可能两人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凑来凑去就这个还好听,但宋惊晚不理解他为什么偏偏执着于小乌龟的名字中都要包含自己和她,却顺着他的思路反驳:“不行!晚降好听!”
他们又产生了分歧,谌降咬定了得让自己的名字放在前边,不清楚图些什么,宋惊晚呢单纯觉得自己的晚放在前面比他的降好听,说他幼稚。
“降晚。”
“晚降。”
“降晚。”
“晚降。”
久持不下,宋惊晚决定采用世界上最公平正义的方法——剪刀石头布,可惜两局就败了,她愿赌服输选降晚,后来音译了一下,小乌龟的名字就被敲定为酱丸。
她念着念着特满意,兴致勃勃地翻开册子记预备购买的乌龟用品清单,事无巨细地罗列了十多条。
宋惊晚喜欢小动物,并且认为既然决定照顾这样一个小生灵,该有的诚意和仪式感必不可少。她在本子上画了一个生态缸的草图,不大、方形,然后拽了拽谌降的校服,让他来看,“我打算用火山石铺底砂,再买个躲避晒台放在这里,浮游植物的话......狐尾草、菖蒲和龙眼叶,你觉得呢?”
谌降适当在图上添了些自己的意见,宋惊晚又改掉一点,两个人像是新晋爹妈,养孩子似的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万事俱备,就等着接娃回家。不知不觉,宋惊晚自己也早越过了三八线,谌降瞥着那条形同虚设的课桌间隙,仿佛在憋笑:“还不挪回来?那你也是小狗。”
女孩立刻闪电般的弹回原位,嘀咕:“......再说,看我心情。”
不过下午课前,谌降从教室外面进门,发现她的课桌已经悄无声息地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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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国庆假期崇中的高三学生七天只放三天。
有总比没有好,三天也是放假,尽管不可能休息的有多舒坦,毕竟假期结束接踵而至的便是月考,又要赋分又要排名,来自高考前那股无形的淡淡的压力开始笼罩。
当然令大家不吐不快的还属国庆作业,三天的量跟别人三十天似的,六科试卷叠起来总共几十张,像复印不要钱一样拼命地发。叶哲霖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座位即被白花花的试卷淹没,他光整理、校对份数都花了不少时间,“二十八张!整整二十八张啊!写完我还有命来上学吗?”
“淡定。”
同桌的眼神已然麻木。
“高三才刚刚开始。”
作业是多,宋惊晚向来习惯在假期开始前全做完,她从放学回家写到凌晨两点多才大功告成,边揉肩边敲打着因久坐僵硬的脊背,终于卸下心事般的去洗澡睡觉。
翌日九点,被敲门声喊醒。宋惊晚人还迷糊,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造型还有松松垮垮的睡衣,她懒得弄出个正形,赤脚去开门。女孩站在门前的猫眼望了望,赫然瞧见谌降,登时醒了,道:“你等一下。”
今天要跟他去花鸟市场买乌龟。
宋惊晚没忘,但不知道他会来这么早,结果套衣服的时候扫了眼钟表——其实也不早了。
来不及吃早餐,她随手抓了俩吐司片塞进嘴巴,共计耗时十分钟打开家门。所幸谌降并没有等得不耐烦,他穿件灰黑色的冲锋衣,薄款,银色的拉链坠着光,落拓也疏离,盯着她:“你不看天气预报?”
宋惊晚没懂什么意思,想越过他走。但少年个子高,拦在她面前,“今天降温,你感冒还没好,再去多穿几件。”
她起初还不太想听话,犟嘴说没事,不过转头就被谌降抓进去教育,才不甘不愿地加了件外套。他照例在门外等,手放在兜里,看着少女规规矩矩地穿鞋、关门,“你能把自己养到十八岁,真是奇迹。”
宋惊晚剜了他一眼,回怼:“你不就会比我多烧几盘菜、会多穿几件衣服吗?单看你现在这欠扁的样子就知道了,自己养的也不怎么样。”
“不过假如换我养你。”
谌降慢悠悠地按电梯,“你肯定不会是现在处处带刺的样子。”
宋惊晚一梗,心脏忽然涌起酸涩,但很快压下,“用不着,光跟你做邻居我就已经很头疼了,一想到再跟你住在同个屋檐下,我宁愿睡天桥。”
他不咸不淡地哦了声。
两人出了小区,步行去附近的地铁站。宋惊晚戴上口罩,甫上了车,还是被预料之外的假期客流量所震撼,简直是个巨大的捏不出水的海绵,每一个洞孔都塞满了人。她害怕好不容易挤进去又会被人群冲散,还在打着腹稿和谌降讲能不能借攥一下你的衣角,男生已经牵住她的手。
都说手掌的长度大小和身高有关,还有传闻说跟男生的那个地方有关,但宋惊晚没想那么偏。谌降的手比自己大得多,握着犹如块冷玉,刚牵她时凉,后来渐渐升了温度,手背尺骨微微凸起,泛着性荷尔蒙的薄粉,与他白皙的皮肤对比度强烈。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谌降适时松手。因为人多,地铁座位上的乘客各自挨得非常近,几乎都是腿碰腿、肩碰肩。车门关闭,女孩艰难地从包里抽出手机查了路线导航,“起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呀。”
时间太久坐着无聊,车厢内空气发闷发热,玩手机也玩不痛快,索性补觉。宋惊晚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耷拉眼皮。
地铁匀速行驶,到站稍停、离站起步都会有两三秒惯性的拉扯,使人左摇右晃。宋惊晚昨晚没睡饱,现下入睡快,大概是两边挤得严实的缘故,造就某种奇异的安全感,她睡得挺沉,身子一点点朝右歪斜,最后完全无知觉地靠在他手臂。
女孩乌发松散,大半张脸都隐在口罩下,露出清冷眉眼,就这么静静地挨着他。谌降微局促地蜷了蜷手指,垂眸,左臂却下意识绷紧。车厢吵闹非常,唯他悄悄放轻呼吸。
谌降是在目的地前一站叫醒她的,那时地铁内已没多少乘客了,宋惊晚堪堪睡足,蔫不拉几的与他下车,任凭谌降往哪儿带路都不动脑子地跟。
两人进到花鸟市场中的水族馆,逛了两三家,最终决定买一只麝香龟。
买到乌龟后,宋惊晚肉眼可见的开心,隔着水缸絮絮叨叨地和它说话,连带着素来瞧不顺眼的谌降她跟他讲话都不夹枪带炮了。买乌龟和乌龟用品的钱是他俩aa的,谌降就半开玩笑地说:“以后我和你闹掰了,可以作为共同财产平分。”
女孩哼了一声。
“谁和你好过。”
又进一家水族馆,谌降在前面买浮游植物,宋惊晚抱着乌龟缸在后面观赏彩裙鱼和虎皮鱼,她绕过某只水族箱时,看见孔雀鱼缸前站了个女生。
孔雀鱼通体银白,却有着蓝色的梦幻般的尾巴,轻薄如纱翼,像精灵的蓝翎罗扇。沉静的幽色中女生的面孔倒映在缸壁,柳叶眼狭长,泛滥悲悯神性。缸内金鱼无声游弋,瞪着空洞瞳孔,四周皆是了无生息的宁寂。
宋惊晚停在原地,笑意淡下去几分。
“真巧。”崔无恙转身。
上回见她是在暗无天日的杂物室,她领着帮女生在霸凌章萤,但无论是理智还是偏袒,无数两人曾经在一起为伴的记忆都告诉宋惊晚,崔无恙她不是这样的。自己以前朝夕相处数年的发小是个爱笑、善良的女孩,她喜欢拍照,偶尔话痨,不爱多管闲事,却时常路见不平,替天行道。
两人性格相仿,像在照镜子。
以前宋惊晚有什么话都跟她说,除了父母哥哥,崔无恙几乎是等同于最亲近最了解她的人,不,她甚至比父母哥哥更了解自己。
她们形影不离,后来却形单影只。
“我看见谌降了。”
是崔无恙先开口。
“你和他一起来的?你们在谈恋爱么。”
“没有,普通朋友。”
闻言,对方短促地抬了抬眉梢,“你和谌降关系不好的事全校皆知,现在倒成普通朋友了?”
“不然要我怎么说?我和他同时出现在离学校几公里以外的花鸟市场的同一家店是巧合?你会信吗?我跟他一起进来的,你肯定看见了,否则不会这么问我。”宋惊晚说,“既然我们绝交了......”她顿了顿,再张口时声线微哑:“既然我们绝交了,我的事你就不用管。”
脚步从前面的收银台传来,却在她背后的水族箱拐角处停住,并没有继续上前。崔无恙敛睫,再没有讲话。
宋惊晚转身,抱着乌龟缸的指尖因太过使劲而发白,她只是转身还没有离开,似乎在留给崔无恙最后说一句话的时间。
“是我不想再跟你做朋友了。”
崔无恙的声音很轻很平静,飘进耳朵里却振聋发聩。
她走了。
回家的路上宋惊晚沉默地抱着水缸,谌降也没去招惹她,他没有问她和崔无恙的渊源,没有问她为什么情绪低落,他想先留给女孩自我疗伤的时间。两人走出电梯,一左一右地朝各自家门方向走,宋惊晚搁置好手里的东西正要开门,听见谌降问:“你饿吗?”
女孩慢反应地回头,啊了一声。
“你现在魂不守舍的,自己做饭别又炸了厨房。”他走到她面前,俯身,打了个响指,“不是说我自己养的也不怎么样么,所以比吗?比我们烧的菜谁更好吃,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比”这个词眼一出,像是激活了某种指令。宋惊晚往他家走,脸上表情渐渐富有生气起来,“先说好,老规矩输的人必须无条件答应赢家的任何一个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逗老婆开心ovo黄玫瑰花语:歉意,纯洁的友谊。(来源网络)感谢在2024-05-0323:36:50~2024-05-0522:54: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agerouuu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ˋeˊ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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