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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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披风在哥谭上空划过，刚下完一场雨的天空明亮了不少，上班的人行色匆匆。
在哥谭这个时间是最安全的，不管是偷盗抢劫还是其他搞袭击的各种各样超级反派都已经搞完了一波，因此这个时间他们要么在监狱里，要么回去睡觉了。
艾伦正是其中一个。
不过他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刚刚小小地发了一笔横财。
坐在破旧的出租屋里，艾伦跷着脚一张一张地数钱，嘴里还咒骂着收东西的老约翰：“那么好成色的紫钻就给我这么点钱，**的*要不是老大进监狱了，我**的可不会便宜他……”
蹲在旁边的树上的达米安抱臂挑眉，对哆啦a梦道：“看来我们运气还挺好的，第一个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我们要去敲门吗？”哆啦a梦问，“他会不会不肯告诉我们厄运钻石在哪里啊？”
“敲门？不。”达米安否认了他的猜测，“我更擅长的是‘敲窗’。”
“敲窗？”哆啦a梦疑惑。
达米安拿出了腰上的钩爪枪，对着房顶发射出钩爪，扭头对哆啦a梦露出了个带着张狂意味的笑容：“看好了，这就是‘破窗而入’！”
达米安脚上蹬上了树干，通过这一道借力荡向了窗户，然后在空中调整姿势，用后背做发力点撞破窗户，直接破窗而入按住了还在数钱的艾伦。
艾伦手里的钞票洒了一地，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个了。
来人破窗而入，背着光把他按在地上，脖子上的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脖子。这个姿势带着威慑的意味，艾伦的性命掌握在来人的手里，地上的影子被拉长，展现出狰狞的蝙蝠状。
“老约翰在哪？”按住他脖子的人重复了他刚刚还在咒骂的人的名字。
“什、什么……？”艾伦艰难地问。
“和你做交易的老约翰在哪？”达米安重复道。
从达米安的声音里认出了他不是蝙蝠侠而是罗宾的艾伦准备敷衍过去，但跟随了蝙蝠侠一段时间，清楚地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尿性的达米安挑眉笑道：“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
和他语气相反的是动作，掐着艾伦脖子的手再次收紧，逐渐缺氧的艾伦不自觉地握上了达米安的手，想要扒开他收紧的手指。
直到艾伦开始翻起了白眼，达米安才松开了手把他丢在了地上，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了自己的披风，留给他一点恢复的时间。
艾伦倒在地上喘着气，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条濒死的鱼：“我说、我说……”
拿到情报的达米安准备前往老约翰的住址，然后听见了哆啦a梦的疑问：“为什么要这样问他问题？”
打算把哆啦a梦调教成一个合适的助手的达米安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里是哥谭，如果像你的想法里一样老实敲门问他，他只会和你说：‘滚开’，但当你掐着他的脖子问他问题的时候，一般怕死的人会选择老实回答。”
“但这个艾伦显然比其他人胆子更大一点，这时候你需要给他一点教训才能从他嘴里撬出想要的消息。”
达米安想，他还是为了循序渐进别吓到哆啦a梦才用了比较温和的手段，没有一下子用上蝙蝠侠的手段。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蝙蝠侠，可能直接就给这家伙两拳让他先去看牙医再问问题。
自觉变得贴心了的达米安在心里对自己的做法打了个勾，认为自己离父亲的要求越来越近了。
如果哆啦a梦能听见他的心声的话，估计会问他：“难道差点把人掐死真的比打掉牙温和吗？”
可惜哆啦a梦听不见，所以他只是似懂非懂地记住了达米安的话，并提出了一个问题：“那……达米安，让我在窗外打光也是审问手段的一环吗？”
“没错。”达米安的表情没有一点异常，也没有让哆啦a梦看出达米安让他打光是为了一个像蝙蝠侠一样的帅气出场。
他补充解释道：“合适的打光可以营造恰当的氛围，蝙蝠侠有时候也会这样做。”
哆啦a梦握拳拍手心：“原来如此，我懂了！”
达米安甩披风飞上天，留给了哆啦a梦一个酷酷的背影和一句话：“懂了就赶紧出发吧！”
事实上的达米安内心：他到底懂了什么？
但很快达米安就知道哆啦a梦懂了什么了。
他们越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处隐蔽的店门口处，哆啦a梦自觉停在旁边不打扰达米安的发挥，然后给了达米安一个“放心，我会处理”的眼神。
达米安其实不太放心，但他又觉得哆啦a梦应该不至于那么蠢，于是带着一点担忧换上了黑斗篷，敲开了老约翰的门。
在达米安没注意到的身后，哆啦a梦掏出了三个拿着乐器的机械人，小小的机械人动静不大，偷偷地跟在了达米安的身后——达米安担忧成真。
对于达米安来说，在这种中间人嘴里撬出想要的东西无非就是那几个步骤，威逼利诱然后恐吓。
达米安顺利地进行到了恐吓的步骤，老约翰的心跳跳得像是鼓点一样。
此时此刻，如果是在影视作品里，伴随着他达米安声音的必然是让人低沉的、毛骨悚然的音乐。
而伴随着老约翰情报的交代，应该有更加夸张的鼓点。
就像这样……不对，哪来的音乐？！
达米安突然反应过来，而此时的背景音乐还在继续毛骨悚然。
“谁？！”达米安扫了房间内部一圈，发现音乐的来源是他脚边的三个小乐队小人。
老约翰艰难爬起来抱着达米安大腿求饶：“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没有理会老约翰，而是盯着三个小人看。在他的注视下，营造气氛乐团音调一转，拉起了凄凉幽怨的音乐，配合着老约翰真情实感的求饶，出现了一种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氛围。
达米安拧了一把大腿，防止自己冲上去和老约翰抱头痛哭，然后抽出了自己的腿，拎起这三个小人出去准备找罪魁祸首哆啦a梦算账。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哆啦a梦就是罪魁祸首——别问，问就是因为他是罗宾。
蹲在墙角拿着捡来的树枝画圈圈的哆啦a梦听见了门开关的声音，他抬头看去，达米安拿着营造气氛乐团走了出来。
哆啦a梦非常惊喜，他抬头看着达米安问：“怎么样，这次顺不顺利？”
达米安晃了晃手上的三个小人问哆啦a梦：“这三个是什么东西？”
“是营造气氛乐团！”哆啦a梦期待道，“怎么样，它们也没有帮上你？”
达米安非常迷惑问他：“你怎么会觉得这三个会演奏音乐的小人能帮上我？”
“因为达米安你刚刚告诉我‘合适的打光可以营造恰当的氛围’啊。”哆啦a梦学着达米安刚才说这句话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一字不差。
“这个……营造气氛乐团。”达米安皱眉念了一下这个拗口的道具名字，问哆啦a梦，“除了会演奏音乐还有什么用？”
“就是可以观察你身边的氛围，演奏出适合的背景音乐，帮助大家酝酿适合对话的语气。”哆啦a梦举了个例子，“就像是伤感的画面需要节奏慢的歌曲，刺激的画面需要配合节奏清晰带着鼓点的音乐一样。”
“能带动‘演员’的情绪？”达米安在哆啦a梦的解释里迅速抓住了营造气氛乐团的本质。
他翻看了一下这三个小人，对哆啦a梦道：“听起来不错，回去借我玩一天。”
紧接着达米安将营造气氛乐团抛给哆啦a梦，挥了挥手道：“走吧，找到厄运钻石的下落了。”
“再不去拦它就和其他宝石一起出海了。”达米安脱下黑斗篷。塞进哆啦a梦的百宝袋里。
哆啦a梦带上了竹蜻蜓。
飞到半路的时候，哆啦a梦突然提出了个问题：“达米安，你说一个厄运钻石进入珠宝堆里和一滴水进入了海洋里哪个更好一点？”
达米安思考：“这个不好说，我可以给这滴水上打上一点标记，比如同位素什么的？”
“难道你的厄运钻石没有一点特殊吗？没有能从众多宝石里一眼看见它的方法？”他问。
“没有。”哆啦a梦对了对手指，“只有漫画里的男女主才能从人群中一眼认出对方。”
当他们来到码头找到他们要找的仓库的时候已经迟了——不是指宝石已经被运送出去了，而是有人捷足登先，抢先他们一步搞定了所有人。
两人绕过躺在地上的人往仓库走去，然后听见了仓库里有人说话的动静。达米安按住哆啦a梦，示意他在这等一下，然后自己收敛气息潜行了过去。
说话的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外面有人来了，止住了声音。
当两人交上手，并且已经迅速过了两招之后，双方才意识到对面是自己的熟人。
具体表现在于他们俩的异口同声：“布朗/达米安怎么是你！”
在后面用车当掩体探头探脑的哆啦a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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