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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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
在人群喧哗起来之前，北黎又说：“还是老样子，今天只接待六个人。”
其实，在经历过格雷和神殿的追杀后，北黎至少要留一次言灵自保才保险。
但现在不一样了。
多数平民立即面露难色。
今天那两位也来了，这就意味着，他们这么多人要抢四个名额。
毫无争议的栗鹀和耶达率先站到北黎身边。
北黎也一点不意外，掏出钥匙，打开了店铺的门。
“老规矩，你们自己决定剩下的人选，但如果有谁要滋事，就别怪我不给他面子了。”
“两位，跟我进来吧。”
爱丽丝从小也在贫民窟长大，北黎身边一高一矮的组合让她想到两个名字，心里很不安，不由得紧贴在北黎的身后。
“我想，你们应该要等其他人占卜结束才会说出来找我的目的吧。”
北黎抬手，九号“吭哧吭哧”叼来几个茶杯。
有点害怕的爱丽丝还是很敬业，颤巍巍倒了四杯水。
多出来的那杯是给她自己压惊的。
“贝莉小姐知道我们？”
“蠢东西，贝莉小姐是什么人，会有她不知道的事吗？”
北黎才只说了一句话，对面的两位就快打起来了。
黑街之主和贫民窟领导者在面前拌嘴，爱丽丝抖得更厉害了。
北黎指尖点点桌面上的立牌。
“我刚刚说的规矩，对你们也适用。”
栗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扭头不再理会耶达。
在北黎杯中的水见底之前，外面的人决定了四个优胜者。
“今天重新开业，不收佣金。”起身坐到新茶几面前，北黎态度温和地说。
贫民窟的人互相之间都认识。
重新开业第一天，能让街坊邻居们都服气的人，肯定都是真正有难处的人。
他们本来还有些怕栗鹀耶达，听见北黎这句话，都放松了不少。
几轮眼神交换，一个身材偏胖的妇女忐忑地走出来，掀开隔断的珠帘，坐到北黎对面。
“贝莉小姐，我、我……”
北黎伸手，用向法斯特要来的简易打火器点燃了香薰。
清怡的香气缓缓充斥整个空间。
珠帘外的栗鹀忍不住眯起眼睛，下意识想舔手。
“放轻松，请相信我。”北黎往香薰里撒了点红棕色的粉末，声音愈发轻柔。
在她的安抚下，妇女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
抽泣半天，妇女很小声地说：“我的丈夫已经失踪很多天了，我想问问……”
“他还能不能回来？”
“是……也不是。”妇女似乎很难为情，“贝莉小姐，其实我想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再也回不来，并且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回不来了。”
幸好北黎提前点了甜梦香。
外面的人和兽人应该都睡着了。
北黎没有追问妇女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出于生存上的考虑，她才多问了一句：“你有孩子吗，你自己的收入可以支撑你们的生活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原本软弱的妇人立马狠下心。
“以后总会有办法的。贝莉小姐，请你帮我，只要离开他，日子不会再更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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