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汤姆家不远，快步走十五分钟就到了。
来到一栋破旧的公寓楼下，按照指引上了三楼，荀年杵在紧闭的大门口，疑惑。
没钥匙我要怎么进去？
试探性地将手放在老式的门把上，还没有任何开门的动作，便听锁芯转动声响起，随后门在缓慢的“吱嘎”声中，自己打开了。
真是不把她当外人。估计也是搜刮功能在提供便利。
荀年很谨慎，没有直接进去，目光从门缝中往里探。
屋内昏暗，没开灯，肮脏的窗帘闭合着，半点路灯都透不进来。
只打开了一丝门缝，浓郁的体味和各种食物腐烂的臭气混合在一起，不断往外扩散。
荀年被熏的猛地后退了两步，捂着鼻子。
这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死了三五个汤姆。
确定安静的屋内没人后，后悔没戴口罩的荀年忍了忍，悄无声息地进屋。
汤姆的生活状况非常糟糕，各种披萨和泡面盒子直接丢在沙发上，肮脏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地毯上堆了几个风格迥异的钱包，各种卡片撒一地，显然是他最近抢回来的。
不用荀年自己动手，在搜刮模式下，只要她看到并且想要的东西，系统都会帮她收进空间里。
将所有的抽屉打开，柜子翻了个遍，东西少得可怜。
汤姆就是个烂人，除了廉价的烟酒就是一些狗都嫌弃的药丸。
每收入一样物品，系统就会在荀年面前跳出一条提示：
【未拆封的香烟（万宝路）x4】
【已拆封的酒（杰克丹尼）x2】
【未拆封的牛肉罐头x2】
【未拆封的水果罐头x1】
烟和酒统统打包，各种没打开的罐头全部带走。
荀年目光扫过床头柜，几个硬币被系统收下。
从床边路过，荀年走了两步又回来，蹲在床前观察了一会儿，压低身子，手往床下探进去，果然摸到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是枪和子弹！
【格.洛克手.枪x1，帕拉贝鲁姆子弹x20】
荀年眼前一亮。
太好了，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系统：……
荀年忽略掉系统无声的吐槽，专心查看手里的枪。
格.洛克是9毫米口径的半自动手.枪，尺寸小巧，很适合随身携带，隐蔽性高，在m国很流行，m国的警方都在使用。
汤姆这把格.洛克是标准弹匣，可以装15发子弹，火力相当凑活，不过当做自卫的武器也够了。
荀年没玩过枪，但是常玩射击类游戏，对枪有一定的了解。
弹匣里面子弹是满的，加上子弹合里的20枚，也就是说她现在有35发子弹。不算多，有总比没有强。
枪给了荀年极大的安全感，但她从来没有开过真枪，得快点找机会练一练。
她原本想将这个m国特产放到道具栏里，随时能用，回头也能带回国保护爸妈。刚塞进道具栏就掉了出来。
荀年疑惑了一瞬就反应过来：“所以，只有系统给的道具才能放入道具栏？”
系统：【是的。】
荀年只好将枪放到随身空间里，也没差，想用的时候也能立刻拿出来。
估计枪是汤姆这简陋公寓里最值钱的东西了，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荀年将所有的抽屉和柜子都推回去，盒子也踢回床底。
她打算离开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冒了出来。
【是否结束搜刮？本空间仅有一次搜刮机会，离开之后将无法返回。】
身为一名游戏老玩家，直觉告诉她，系统这么提醒就说明房间里还有她没有找到的东西。
荀年仔仔细细又搜索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角落一摞摆放整齐的鞋盒上。
汤姆生活状态极其潦草，整齐的鞋盒反而成了显眼的异类。
荀年将鞋盒一一打开，里面都是空的。一直开到最下面，发现是个铁皮盒子。
打开铁皮盒子，里面凌乱地堆了几摞美元，看上去像是从不同的钱包里揪出来，随意堆在一块儿的。系统继续帮她扫荡。
【您账户到账115美元。】
美元下面有一块有些历史痕迹的老式手表，花纹繁复精致，可能是块古董表，应该是值钱货，汤姆才会把它藏在这么隐蔽的盒子里。
荀年将手表拿起来，系统在她眼前显示一行字：
【威尔逊太太的手表x1】
荀年疑惑地看着手表。
虽然不知道威尔逊太太是谁，但标明了物主的表或许有特殊的用途，荀年将其放进空间里。
这回再准备离开时，系统提示她：【完成搜刮，是否离开？本空间仅有一次搜刮机会，离开之后将无法返回。】
这回提示和刚才不同，看来房间里所有可以搜刮的东西都搜刮完了，荀年安心走了。
走到汤姆的公寓下楼，一推开公寓楼的大门狂风兜头而来，“呼”的一声险些让她双脚离地。
荀年：！
死死抓着门把手，艰难地扭转身子，迈着太空步往公寓里耸动，好不容易一脚踏了回来，她立即将门重新合上。
顶着一头乱发的荀年心跳加速。
好家伙，这风也太大了吧？差点给她来个旱地拔葱。
透过玻璃往外看，风雨狂躁升级，尖啸的风将瓢泼的大雨刮成肉眼可见倾斜的白色雨幕，粗壮的大树被弯折，整个城市仿佛被高斯模糊。远处的路灯已经看不见，近处的路灯昏暗得犹如一支马上就要熄灭的蜡烛。
雨鞋的鞋面被浸湿，看来积水已经没过脚面。
她拿出手机看天气预报，大雨和狂风将在半小时后减弱。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这半小时她决定先在这儿躲一躲。
等待的时间里闲着也是闲着，荀年的意识进入空间，将刚刚买来和搜刮的东西收拾一下。
从汤姆身上搜出来的银项链和泡过水的某为手机，都是搜刮之后系统自动存到空间里来的，感觉继续带着没什么用，还占地方。
荀年在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些杂物的时候，意念落在了手机上，眼前出现两个选项：【分解/出售】
还能这样？
荀年先选择了“分解”，分解之后眼前弹出：
【分解完成，电子元件x5】
电子元件一定有用，说不定能合成什么，或者它本身就是能购买特殊物品的货币。
再去看银项链，没有“分解”选项，只有“出售”。
银项链留着没什么用，卖了换回来25美元。
原来不需要的物品还能出售换钱。
不得不说这个倒霉系统在这点上还是深得她心。
等荀年的意识从空间里出来，半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外面的雨势减小，风声也温和了许多。
今天已经太晚了，荀年打算先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事。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便利店，荀年心下微动，进去拿了一盒冰激凌。
拿冰激凌的时候，看到之前一直很长草的一款贵价芝士口味的薯片。
想到天灾之后可能就再也吃不到了，而且从汤姆那里获得了一笔不义之财，荀年动了想要买的心思。
荀年她妈一向信奉横财要花出去才能保平安，平日里没少在她耳边念叨，此刻满脑子都是妈妈的话。
花吧花吧，花钱保平安。
荀年拿了薯片一起结账。
将冰激凌和薯片丢进空间，一路小跑回家。
到家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荀年一面擦着头发一面用意念将冰激凌从空间里取了出来，上面冰冷的白霜还残留着刚刚放进去时候留下的指印，一点都没化，仍旧硬邦邦的散发着冷气。
太好了，看来她的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这样一来，即便没有电，容易变质的东西也能够永远保存。之前她不敢买的蔬菜、水果还有肉类都可以尽情囤一批了。比起干巴巴的维生素片，还是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更能维持身体健康。
今晚的收获颇丰，荀年倒了半盒草莓出来洗干净。虽是促销品，红彤彤的一口咬下去依旧酸甜多汁，草莓香味浓郁。要是明天还有促销她要多买几盒。
荀年抱着装草莓的碗，一边吃一边规划明天的行程。
一盆草莓吃完，计划也做好了，刷牙上床，将拳套和手.枪都放在床头。
看到枪她想起来了，立即预约了家附近的射击训练基地，明天早上开门的第一时间过去先练练手。
第二天早上醒来，荀年睁开眼睛，距离昨天开启系统还不到24小时，视野内的倒计时显示：699h14m26s。
刚下过一场大雨，城市内涝严重，楼下正在抽水的水泵嗡嗡作响。
这会儿雨势放缓，荀年看手机上有一条快递投递的消息，是爸妈从国内寄来的快递，放在公寓楼下的投递柜里了。
荀年是吃着家乡各种山珍长大的，爸妈特别喜欢用山珍煲汤。在m国很难买到她吃惯的各种菌菇。
之前她随口提了一句，妈妈立刻给她寄过来了。这次又寄了两斤的红菇干，还是现在市面上已经很难见到的野生红菇。
荀年准备下楼去取快递，从空间里把昨天买的那包薯片拿了出来，拆开后往嘴里塞了一片，准备一边下楼一边吃。
这款薯片贵是贵，好吃也是真好吃，而且特舍得给芝士粉，每片薯片上都裹着厚厚一层粉，不亏不亏。
荀年吃得开心，一开门，和三个人面面相觑。
之前约荀年去露营的那三位同学正站在门口，看样子是专程来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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