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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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维叶的眼中闪出疑惑之色。
“你的目的是什么？”宋甘棠开口问他，“提醒我那件事也是，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是为你们而来的。”乌有信口雌黄。
“你们的意识被困住了。”他的背好像一下子就挺直了，整个人精神勃发，和之前判若两人。
“这是一个内测的全息游戏。你们作为测试员进入游戏，然而游戏出现故障，你们的意识就被困在里面了。”
“我是为你们而来的。”
“是吗？”许维叶没有急着相信他，“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学校出现异化可不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况且你对于怪物的兴趣看起来可比对我们强多了。”
乌有很欣赏许维叶缜密的思维。
由个人说出来的故事往往带有漏洞，许维叶现在提出的问题正好能够让他查漏补缺，编出几个合适的借口。
“不不不，”乌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们都失去记忆，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了。那么你们凭什么认为你们的同学之间没有比你们融入得更彻底的人呢？”
“你是说……”许维叶皱眉看向他。
“bingo。”乌有打了个响指，“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家公司可是吃尽了苦头呢。不仅损失了两名内测员，还损失了一大批的营救人员。”
“如果不是外界压力过大，他们又怎么会外聘我来解决呢？”
许维叶垂在两边的手握了握拳，这是她思考时的惯用动作。
虽然是很异想天开的想法，但放在这个可怕的学校里却诡异地相当有可信度。
乌有正是看中这个学校所处的年代并不久远才编出了这个理由。在这个时段，全息游戏的概念已经存在，并且很有可能在未来变为现实。
许维叶沉吟半晌，缓缓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
她直直看向乌有，带着审视的意味。
“你为什么接受外聘？我知道公司大概会给予你高得令人难以想象的报酬，但我猜测你并不缺钱，你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来执行这个十死无生的任务吗？”
乌有此时完全不作伪饰，从容自若，气质落拓，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并非普通人。
他并没有急着回答，对话一时间陷入中断。
“抱歉，是涉及到了你的隐私吗？”许维叶率先开口，给了他一个台阶。
其实这次的交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合作。
种种博弈只是许维叶为了探探乌有的虚实而设计出来的。既然乌有不愿意说，她也不会逼着他说。不然合作不成反结仇。
“拜托，这可是第一个全息游戏。这个公司把消息瞒得很紧，只有接受这次外聘我才能进来看看。”
乌有自然地接过话头。
“就这样？”
许维叶有些懵，她还以为乌有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
“哦，还有。”
“我不正常啊。”
“你不是提到了吗？在你之前说的话里。”
“我的确对于怪物更感兴趣，毕竟在现实里还没见识过呢。对了，这个游戏的痛感是百分之一百完全拟真的，非常刺激。”
刺激？对于她们来说的炼狱，在这个人眼里就和游乐场一样。
疯子。
许维叶对着乌有伸出手：“合作愉快。”
乌有握住她的手，上下晃了两下。
“既然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那么你们有些东西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毕竟我已经表现出十足的诚意了。”
许维叶对于他的这句话倒是早有预料，赵主任对于校长的态度的确极为可疑。
“那个被霸凌的女生是谁？”
嗯……等等！
他没问有关校长的事。
“哪个女生？”许维叶取下沾了灰的眼镜擦了擦，“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哪来的时间，但霸凌事件在这所高中事实上不算少见。”
“从头到脚被淋湿的那种程度。”
乌有回忆了一下细节，在他抬手时女生僵硬的脊背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补充道：“大概经常被殴打，已经习惯逆来顺受了。”
许维叶想到了一个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有些厌恶的样子。
“不瘦，大概一米六左右，我们这层的？”
她描述了一下她想到的那个人。
“对。”乌有
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想知道她的事。”
“她大概率会和这个游戏的主线有关。只有打出true
end，我们才能真正脱离这里。”
乌有从善如流，打着算盘为自己的任务找了两个帮手。
许维叶和宋甘棠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在知道这个荒谬的世界是个游戏后，她们对于要解锁“真结局”才能逃出学校这件事接受良好。
“被人霸凌这件事是她自找的。”
许维叶冷静地总起了一下故事。
“她曾经只是十六班里的一个普通人，一开学被分到了和姚丽坐同桌。”
“嗯，你记住这个名字，这是霸凌她的主力军之一。”
“她和姚丽以及另外一个女生a成为了朋友。但是她因为对姚丽成绩以及家境的嫉妒，对于姚丽和a的关系进行挑拨。”
“后来姚丽发现了这件事，就和她断绝了关系，调换了位置。”
许维叶清了清喉咙。
“她们班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而她新换的同桌对于姚丽很有好感，一直看她不爽。一天早上，一封信被贴在了黑板上，是她写给姚丽男朋友的情书。”
“据说是她将情书递给了姚丽男朋友，又被男朋友交给了姚丽。姚丽找她对峙，把情书扔回给了她。而她的新同桌目睹了这番场景，为了帮助姚丽报复她，就把情书贴在了黑板上。”
“这之后，没有人愿意继续接触她。她向老师告状，说是姚丽孤立她，然后老师找了姚丽谈话。”
“新仇旧恨掺在一起，姚丽就开始真正地霸凌她了。”
“其他人在姚丽的带领下也加入了这一活动。”
“我看你好像也不喜欢她，你们有什么故事吗？”乌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没有。”许维叶摇了摇头，“单纯是因为她的行为很下作，很恶心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