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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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总会有波折。
第二天乌有起床的时候，他发现手机上显示的并非周六，而是周二。
这个发现一下子冲击了他残存的睡意，他立时从床上坐起。
“起了？”简时言出现在门口，衣服整洁，一副等待已久的样子。
“早饭在客厅，你吃完我们一起骑车去学校。”
“不……”乌有双手插入头发，揉了几下，“我这次睡了多久？”
“一个晚上。”简时言面不改色。
乌有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显得相当奇怪，但简时言并没有多问。
在他的世界观中，乌有问，他答，仅此而已。
可是从昨天到今天有三天被跳过了。
这句话滑过他的脑中，却并没有顺利地从他嘴里脱出。
谨慎考虑，他并不打算向简时言揭发出这个事实。不是因为什么信任之类的问题，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引得那个藏在暗中的“规则”不惜一切地把他清除。
“我马上起来。”乌有急急忙忙地掀开被子，两脚随意地套了套拖鞋就走到了客厅里。
“你吃过了吗？”
乌有试图略过刚刚那个小插曲，将话题带到了更为日常的方向。
简时言本来已经吃过了，但当他看到乌有头顶翘起的几根碎发后，就鬼使神差地说：“没有，等你一起吃。”
幸好粥多煮了一点，足够他装模做样地再盛一碗。
气氛一时温馨，难得正常。
吃饱不愁。乌有对于“规则”跃跃欲试，但也不会因为它阴险的突然行动影响自己的食欲。
毕竟，简时言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
“快迟到了。”简时言看着正一边喝粥一边拿着手机的乌有，淡淡提醒他。
“在和别人聊天吗？”
在听到这句话后乌有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好笑。
这次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看看在跳过的这几天里，那个名为“正义使者”的群聊是否会有什么新消息。
“我不喜欢在微信上和别人聊天。”乌有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随即双手捧起碗，将剩下的已经放凉了的粥一饮而尽。
“我们走吧。”他扯了张餐巾纸将嘴边一圈的水渍擦干净。
简时言没说信不信，只是拿了两个书包去开门——一个背在背上，是他自己的，一个拎在手上，是乌有的。
乌有将碗收了，然后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那个群聊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周五晚上的二十三点五十九分，再之后则是一片空白，直到今天的零点才又有了消息。
所以对于乌有来说，这三天就是实实在在地消失了。
急了吗？
他微微抬头，看了看明亮的天空，好像可以从虚空一直看到那只操控全局的看不见的手。
因为担心他捣乱，怕他扰乱应有的进程，所以加快了进度。
乌有翘起嘴角，那不正好说明了他的推测的正确性吗？
“喂，简时言，前面有个便利店，我们停一下。”乌有对着简时言喊。
简时言快要骑到那家便利店了，于是急急按了刹车，在路口等乌有。
“为什么？”他也对着乌有喊。
“秦磊让我帮他带瓶啤酒。”乌有这么回答着。
毫不高明的挑拨技术。
但乌有脸上仍旧带着一贯信心满满的表情。
够用不就好了？
他直直撞进简时言瞬时开始酝酿风暴的双眼，毫无所觉似地朝他隔着车流招招手：“等绿灯！我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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