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的马戏团并不需要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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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里就是马戏团团长的位置。
白若率先敲门，但里面并没有任何声音，和林逸对视一眼后，决定直接闯进去。
林逸一脚将门踹开，露出一脸震惊的马戏团团长，他手里甚至还拿着一个毛巾，像是正在擦脸。
皮尔逊的嘴动了动，看看林逸，又看向白若：“我刚打算去开门，没想到你们这么心急。”
林逸当即愣在原地，她的腿还在空中没有放下，听完皮尔逊的话后，顺手将门扶起来，假装并没有做过。
不顾白若看智障似的眼神，在门上敲了两下后，待里面传来一句迟疑的：“进来？”
林逸直接抱着门走进去，甚至将门妥帖的靠在墙壁上，对着皮尔逊露出尴尬的笑容。
皮尔逊尬笑，时不时看一眼大开的门口，总觉得没有门，就像不着寸缕。
皮尔逊假装镇定的坐在椅子上：“你们来是做什么？”
白若：“我们想问艾迪——”
白若的话被打断，皮尔逊面上是一贯的和蔼：“不行，他不能留在马戏团。”
林逸直接站起来：“为什么？”
皮尔逊摆手，依旧不急不缓道：“其实艾迪的表演并没有多少人喜欢，半年前他就吸引不了任何观众。”
“马戏团给了他半年时间。”皮尔逊摊手，“现在看来，没有任何成效。”
“马戏团也需要运作，马戏团的其他人也需要吃饭。”
见白若还想说话，皮尔逊长叹一声，从书架上取出一个册子：“我是很喜欢曾经的艾迪，但江郎才尽，我也没有办法。”
“毕竟，我是一个商人，唯利是图的那种。”
白若拿起册子，艾迪站在舞台中央，露出欢快的笑容，他手里捧着奖杯，舞台上散落了一地彩带。
从这张照片里，几乎就可以看清，艾迪当时有多受欢迎。
白若合上册子，摆着微笑：“您当时邀请艾迪来马戏团，是单纯的喜欢吧？”
皮尔逊没有否认，他怀念的触碰着那张照片：“没错，艾迪是我创立马戏团的初衷。”
“但他并没有满足我的期待。”皮尔逊轻轻摇头，“他现在可以称得上，一个失败者。”
皮尔逊收起笑容：“而我的马戏团并不需要失败者。”
白若从善如流站起来：“一场表演，只需要一场表演。我们和艾迪一定会呈现一个完美的表演。”
皮尔逊摇头：“不是表演的问题，再完美的表演总有看腻的时候。观众需要的，是充满新意的表演。”
见白若不吭声，皮尔逊又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死亡和血腥往往最能激发出观众的期待，就像牛看到红布一样，人类看到血液，大脑神经才会开始兴奋，他们的每个细胞才会叫嚣快乐。”
皮尔逊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艾迪不懂这些，你应该懂吧？”
“一个月。”皮尔逊伸出食指，“我最多再让艾迪多待一个月。”
白若没有反驳，一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她还有时间去想怎么完成这场表演。
待白若离开后，克伦才从阴影里出现，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意：“团长为什么还要让他再待这么久，简直是在浪费马戏团的资源。”
皮尔逊脸上是捉摸不定的笑意：“他活着无人问津，他死了才能将马戏团一举推上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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