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当当当——是小型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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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墙壁，但奇怪的是，上面没有小人也没有动物，只有一个又一个怪兽。

那些怪兽张牙舞爪，上面的恶意几乎要破墙而出。

但这些画面头一次出现色彩，一个红色的叉覆盖在那些怪兽身上。

白若抚摸着墙壁：“这些怪兽代表的是什么？”

“难道是皮尔逊？”白若说完后，又立马否决了这个猜测，上面画的怪兽很多，不单单是指皮尔逊一人。

白若指尖划过墙壁，她的指腹出现那抹红色的油漆。

白若顿了顿，说道：“是观众。”

林逸：“观众？”

白若：“艾迪并没有那样热爱舞台，他也并没有那样喜爱动物。”

三幅图片联系在一起，分别对应了艾迪幼年时期，青年时期，以及现在。

艾迪幼年和动物生活，进行马戏表演，他取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他的表演座无虚席。

青年时期在皮尔逊的大力邀请之下，他加入了马戏团，但随之而来的灵感枯竭，让他的观众弃他而去，转而追捧怀特和莱斯。

他现在想要完成表演，不是为了表演本身，而是向那些观众证明，他依旧是马戏团最优秀的那个人。

动物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谋生的道具，表演在他眼里只是吸引目光的条件。艾迪最终要的，永远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一人身上。

皮尔逊曾经说，死亡和血腥往往能激发出观众的期待，这些艾迪不懂。

但白若明白，艾迪不是不懂，而是他已经在实施了。

在她第一次上台表演的时候，那个道具，就在置她于死地，只不过艾迪并没有成功。

当时心里突如其来的恐慌，也只是艾迪害怕她成功逃脱，而不是死在舞台上。

艾迪的手指被线缝着，那样的伤痕明显就是被动物咬断的，而马戏团里，从头到尾出现的动物只有艾迪身边的那一只。

嘴里说的朋友，还是行动上的畏惧，都是他表演的一部分。

艾迪需要这样的朋友替他吸引目光，他需要假装害怕，让怀特不会注意到他。

他骗了所有人，也骗了他自己。

林逸惊呼：“季姚现在很危险。”

季姚跑了大半天，终于意识到他一直在绕圈，他并没有回到房间内，更不会找到陆忻。

季姚咬牙，又超前跑去，他的技能只是一个斧子，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技能要怎样使用，只知道斧子很坚硬，什么都可以砍碎。

长久的奔跑让他气喘吁吁，但想起白若他们还在等自己，又一刻都不敢停留。

万一，白若死在里面了，怎么办？

季姚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抓紧手里的斧子朝地面掷去，捂着脸蹲在地上。

他脑海里乱成一团，时不时出现白若死亡的场景，白若质问他：为什么没来救他。

这样的质问将季姚吓得一个激灵，他搓着脸站起来，白若在表演时救了自己，那现在，就该自己去救白若。

季姚拿起地上的斧头，闭着眼朝墙上砍去，既然自己一直在这里打转，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斧头如此坚硬，砍碎墙壁应该就能出去了。

但斧头砍在墙壁上，没有一点动静，甚至一点伤痕都没造成。

季姚的心渐渐沉入谷底，难道自己和白若就要在今天死去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触电般的感觉从他的脊椎蔓延，直到脑袋。此刻，季姚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白若不能死。

他大喝一声，斧头狠狠撞上墙壁，石头碎裂的声音此刻如此动听。

季姚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墙壁轰然倒塌，手里的斧头滑落。

他后知后觉的笑出声，他成功了？

他成功了！

季姚朝着房间跑去，但里面并没有陆忻的身影，只有艾迪站在阴影处，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季姚凑上去问：“你知道陆忻她们在哪里吗？”

艾迪嘴角勾起，指着角落的方向。

季姚朝着那边看去，只见陆忻和陆愉倒在笼子里，不知生死。

艾迪脚踏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拉着季姚的手指向角落：“她们就在那里，你要去找她们吗？”

还没等季姚反应过来，他的脖颈就被死死扼住。

艾迪阴狠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你倒是来对地方了，我正要去找你，我的朋友。”

“白若说会完成一场伟大的表演，我也是这样想的。”艾迪说着，面色愉悦的闭上眼，“可是什么表演才算是伟大呢？”

“血腥的艺术，死亡的刺激，你觉得这些怎么样？”

季姚只觉得没有氧气，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重影，脑海里晕晕乎乎，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境地。

他斜眼去看陆忻的方向，但两人没动，只有胸口在微微起伏。

季姚停止挣扎，他放下心，陆忻她们没死就好。

至于自己，死不死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艾迪见季姚晕倒后，随便找了个笼子将他扔进去。

艾迪表情阴郁，他在衣服上慢条斯理的擦手：“我会用你们来完成表演。”

他走到白若的笼子前停下来，紧紧盯着那个名字，过了好一会，他偏头咬着自己的手指。

直到指尖鲜血淋漓，他舔去嘴角的血，疯笑着在那个名字上，用鲜血画了一个叉。

艾迪声音黏腻，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你为什么也想让我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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