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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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件事。这样一想，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激素却往下走。
何暻霖：“我要出差几天，晚上八点的飞机。”
晚上八点的飞机？刚才应弦音走的时候，他看了时间，已近六点。从这里到机场要一个小时，也就是，何暻霖六点半之前就得走。
看来，何暻霖现在是回来拿换洗衣服的，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应承有些讪讪的。
应承：“何先生，有什么让我做的吗？”
何暻霖：“当然有。”
何暻霖缓步向应承走来，几乎是向他逼进，就要撞到应承身上了，他还是没有停住脚步，应承不由往后一步，靠在顶天立地的玄关柜上。何暻霖贴身上前，呼吸吐在应承的耳边：“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弟弟。”
应承满脸通红，心里也是后悔：“抱歉。以后我不会再让他来了。”
应承也觉得这次是自己太冒失。
何暻霖这种阶层的人，不像他们这种平头百姓，普通人家，他们十分看重自己的隐私，没有提前告诉他就让应弦音过来，确实不对。
对自己来说应弦音是弟弟，对何暻霖来说是个陌生人。
而自己作为他的合同婚姻对象，其实比陌生人也强不了多少。
一念至此，应承心里更觉愧疚。
何暻霖：“应承，你会错了我的意思，虽然我们婚约只有一年，但我们正式领了证，这里也可以算你的家，让谁来不让谁来，你也有这个权利。我的意思是，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弟弟那张脸。”
应承像是被何暻霖标记过猎物，应弦音那只手侵犯到应承的胸口时，何暻霖在脑海中已完成了折断应弦音手骨，撕裂他皮肉的全过程想像。
应承不理解何暻霖为什么这样说，但他还是点头。
何暻霖离开的时候七点。如果不是玄关处地板上一片反着光的腥稠液体，谁也看不出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所有的物件都收纳在柜子里，石材的地板光滑干净。何暻霖离开后，应承跪趴在地上好一会都没站起来。这次，何暻霖还是没有泄出来，地上都是应承的遗留。
直到八点，应承才缓过劲来，收拾了现场，洗了澡，精疲力地躺回到了床上。
何暻霖在手机上定了闹钟，直到闹铃响起的声音才打断了何暻霖的无序的开采与挖掘，他比任何一次都匆忙地扣起裤扣，拔腿离开。
何暻霖的时间都是这么紧张吗？应承不由想。
床垫无比舒适，支撑合理，紧贴背部与脊椎曲线。但应承这次一躺下，压得后面抽筋般的疼。高强度连续地被打桩，让他本来没有缓解的症状再次升级。过程中，已有端倪出现，只是应承也是只图当下快活与享受。而且，他也不会重视这些在他看来不足挂齿的小疼痛。
一年后，合约到期他和何暻霖离婚后，别说能遇到一个像何暻霖的，即便是再婚都会有困难。
应承翻个身趴着睡，才发现膝盖与胸部都有压疼。应承不由浮现出何暻霖那双无机质机械手。比起他对何暻霖手的熟悉，应承对何暻霖的另一个工具，直到现在还处于从没见过的状态。但应承也没有勇气和何暻霜正面相对。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到，应承还是屈起拇指与食指，比出一个大半环，举到面前。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应承身上热起来，他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
飞机豪华商务舱内，几乎所有的乘客已进入睡眠模式，何暻霖却毫无睡意，他把接下来的会议材料都浏览了一遍不说，还看了几页心理学方面的书。
郑书里常说他是个铁人，精力旺盛到不像是正常人。
放下书，何暻霖忽然对在一边刷手机的郑书里说：“你调查过应承。”
郑书里立即放下手机，兴致高昂：“怎么？你忽然问起这个事。是不是那个名义哥嫂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可是把资料全给你了，可你看都不看一眼，还说没什么可看的，说我瞎操心，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何暻霖打断他：“他弟弟是什么情况？”
郑书里：“哎呀，资料不是有嘛。应承是领养的。弟弟不是亲弟弟，妈也是不是亲妈。他们领养这个应承，也算是上辈子修的福，家里的生计都靠他。”
何暻霖心想，果然这样。
那个弟弟不仅长相和应承毫无相像之处，秉性也截然不同。
想起那只轻易的玩笑似的抓住应承胸部的手，一股暴虐的情绪再次冒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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