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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好不容易完全亮了起来。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瓦而赶紧起床洗漱。
洗漱完毕后，她坐在床上，犹豫了一下，打了个电话。
“喂？小瓦，有事吗？”电话里传来柔和的声音。
“咳咳，咳咳。啊，是雁竹姐啊，真不好意思，我打错了，本来想打给老板请假的。”
瓦而把拳头放在嘴边，做出了一副虚弱的样子。
虽然对方根本不能看见。
王雁竹道：“你生病了？严重吗？”
瓦而又捏了捏自己的嗓子，装模作样咳了几下，道：“不严重，小小地发了个烧而已。”
“不行啊，现在天气突然变凉，你要多喝热水、注意保暖......”
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瓦而就朝贝商博请了假。
一回生二回熟，请的假很快就被批准了。
瓦而长舒一口气。
既然王雁竹精神正常，那么刘奇伟应该也还活着。
也就是说，游戏里npc会怎么样，并不会影响现实生活中的本体。
瓦而穿上衣服，正准备出门找点吃的。
一开门就正好撞见了詹航康。
“好巧啊！早上好！”詹航康道。
“你好。”
瓦而转身欲走，又突然被詹航康叫住。
“等一下，你的快递送到我这儿了。”
“什么玩意？”
詹航康转身进屋，搬出了一个大箱子，有一个小冰箱那么大了。
瓦而一看，里面都是冬枣。
瓦而隐隐约约记得，龙男士跟她说过这事。
家长总是惦记着给她寄水果，明明也不贵，都能自己买。
却总以为自己是个小孩，一个人在外面待着，吃不饱。
“哦，好像是我爸寄来的。这么多，我给你分点。”
“啊？那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么照顾我，我很感谢你的红薯呢。邻居之间就应该礼尚往来。”
瓦而接过詹航康怀里的箱子：“你有急事吗？不急的话我就进你屋子里分了？”
詹航康让出了路：“不急是不急，就是......”
红薯是怎么回事？
詹航康没说出来，瓦而自然没听见后面的话。
于是那箱冬枣经过了两双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詹航康的屋子中。
瓦而在客厅等着，无聊地转头看。
客厅里不乱，也不算整洁。
没有电视、没有沙发，只有一个巨大的桌子，上面放了好几台电脑，屏幕都亮着。
桌子之上还有一沓沓的a4纸，上面印着东西。
不管是电脑还是纸，瓦而都不方便看。
她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些电脑。
这时，詹航康拿了个碗从厨房走出来。
瓦而一看，道：“这不行，碗也太小了，你拿个箱子吧。”
詹航康踌躇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意思一下就够了......”
瓦而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去找合适的容器。
“都是朋友，你客气个什么劲儿。”
不是她大方，是她真的吃不完！
五天前，她刚收到妈妈给她寄来的一箱香蕉。
箱子和冬枣一样大小，于是她各种开发香蕉的做法，什么香蕉酱、香蕉粥、油炸香蕉......
吃得她死去活来，整个人通畅极了。
结果现在香蕉还没吃完，又来一箱冬枣。
然而众所周知，这两个东西一起吃，会在嘴里生出一种极其恐怖的生猛味道！
瓦而找了一圈，道：“你这里纸盒子还挺多，就是没有泡沫盒。”
詹航康道：“都是一些电脑配件的盒子，不行的话，用塑料袋也能装吧？”
“可以，不过容易催熟，得吃快点。”
瓦而想了想，忍不住问了出来：“你的工作是游戏主播吗？或者是剪辑师？”
这么多台电脑。
詹航康笑了起来：“啊？不是哦。”
瓦而道：“那你是在挖矿？”
詹航康说：“为什么你不觉得我是个程序员呢？”
瓦而吃了一惊：“可是你既不是秃头，又不穿格子衬衫，还不戴黑框眼镜。”
詹航康爽朗大笑，瓦而尬住了。
等他笑完后，瓦而问：“既然你是程序员，那能不能做出一个简易的小程序呢？”
詹航康来了兴趣：“应该能吧，你想要什么？”
瓦而说：“你应该知道最近的摇一摇广告吧，非常猖獗。”
詹航康道：“我知道，确实挺烦的，你是想要能够不触发摇一摇的程序吗？”
瓦而摇了摇头，道：“恰恰相反，我是想要另一种程序。”
她接着道：“这种程序，如果不晃动手机，那么手机就会跳转进入摇一摇。”
詹航康盯着瓦而的脸，看着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摇也跳转，不摇也跳转，永远到达不了跳过广告的真实。”
“可以称之为，莫比乌斯摇一摇。”
说完，瓦而期待地看向詹航康：“钱不是问题。”
詹航康避开了瓦而炙热的视线，道：“我不需要钱。如果你想制作一个木马病毒，把它给你讨厌的人的话，我可以。可以一条龙服务。”
瓦而懵了，自己只是想搞个物理底牌当外挂，怎么就涉及到整蛊别人了？
他居然这么堂堂正正地说出来，搞不好要铁窗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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