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小丑回魂
在顾齐与女士共情开始的瞬间，下身传来剧烈的疼痛，顾齐，怎么也没想到他刚过来就要体验分娩的痛苦。
斗大的汗珠从女人额头上流淌下来，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按照医生的指令用力。
顾齐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个东西从女人下身慢慢的生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艰难的分娩过程才算结束，当护士将婴儿抱过来的时候，顾齐满心的嫌弃。
但他的想法只维持了几秒钟，稍后便被女人内心极度的挣扎和痛苦所掩埋。
“我求求你再想想办法，我们的孩子不能让团长带走，他会生不如死的”女人看着熟睡的婴孩痛哭流涕。
“别说了，别说了，丽丽我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男人坐在床头将脸埋入手间。
他又能做什么呢？因为企图带着怀孕的丽丽逃跑，他已经被团长打断了双腿，就是在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医院的病房很是简陋，里面可以清晰的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丽丽从桌子上拿起水果刀，刺向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男人大惊失色，扑上去将孩子护在身子下面：“丽丽，你疯了，他是我们的儿子”
丽丽大吼：“我宁愿没有这个儿子。”
两人争执间，团长已经推门而入，看着丽丽手中的匕首面色暗沉，快步走了过来。
男人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身后护着自己的妻子：“团长，我求求你放过我们。”
团长嗤之以鼻，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向前一步去抢夺男人怀里的小孩。
因为男人的死不松手，那两个人干脆卸了他的两个胳膊，就连刚生产不久的丽丽也被重击了几下。
“看着孩子，不知道穿上小丑服会多么可爱”团长稀罕的抱着小孩看了又看，又居高临下的面对那对夫妻：“感谢你们，为我生下了一个完美的小丑，我会将他打造成马戏团最出名的小丑。”
团长抱着婴儿远去，徒留哭泣的夫妻二人在病房。
自那次之后，夫妻俩依旧留在马戏团，团长把孩子抱走便不允许丽丽见，就连喂奶都是挤到瓶子里由人带过去。
丽丽放不下孩子经常去偷看，一旦被发现免不了受团长一顿教训。
但这不是让丽丽最难受的地方，让她难受的还是看见孩子脸被涂成小丑，坐在满是鲜血的动物尸体之间。
“别急，明天是小丑第一次上台表演，我不会让身为父母的你们缺席的。”在丽丽再次看小丑被团长抓住的时候，团长一改常态没有殴打她，反而很是柔和。
这个消息并没有让丽丽燃起希望，她明白小丑登上舞台将会是他悲惨的开始。
但任凭丽丽怎么哀求，小丑上台是既定的事实。
丽丽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清早丽丽就被人带到舞台一角，台中是刚刚会爬的小丑。
“尊贵的先生女士，欢迎来观看马戏团的表演”团长指了指丽丽：“这是一位爱子深切的母亲，此时她的儿子正在舞台上准备为我们表演节目。”
自观众席传来一阵起哄声，这个帐篷的观众不像外面那些普通人一样，他们最喜欢血腥猎奇的东西。
团长在起哄声中拿起一瓶奶水，递到小丑的嘴边，谁能想到小丑不过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奶水弄脏了团长一尘不染的衣服，但并没有惹得团长的恼怒。
他让其他人将孩子抱开，自己悠悠然来到丽丽身前，尖刀慢悠悠挖掉丽丽一块肉，丽丽疼得险些昏厥过去。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相信有天生的恐怖小丑吗？”团长将肉放进机器里打成碎末，混进奶水中递到小孩嘴边。
原先喝一口奶水就吐的孩子竟然吮吸吞咽起来。
下面传来一阵惊呼，团长露出满意的笑容，围观一个恐怖小丑的诞生，是这群观众难以抗拒的诱惑，他就是要用这些为马戏团创造生意。
自此以后，团长每十天就要让孩子以小丑的面目登台表演，渐渐的小丑就成了孩子的名字。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小丑转眼已经五岁，他越来越像真正的小丑。
为了能让小丑不陷得太深，丽丽每次见他都不断重复那些良知人性。
丽丽只以为这样做是杯水车薪，直到那一日小丑偷偷来到她房里。
丽丽险些认为太想念儿子产生了幻觉，但幻觉哪能让她结实抱在怀里。
“朱克，你怎么来了？”丽丽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小丑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想来就来了。”
丽丽小心看了看身后，没看见人才松了一口气：“团长他……”
小丑坐到桌子上无所谓的耸耸肩：“那狗东西不知道。”
“朱克”丽丽大惊失色，她不怕团长怎么对她，但她害怕小丑受到惩罚，那刑具不是五岁孩子可以承受的。
小丑看着母亲惊恐的样子，似乎在看一个好笑的笑话，不禁捧腹大笑。
“我出来一会儿，那狗玩意儿还能杀死我不成？”
丽丽现在对死字忌讳莫深，特别是从小丑嘴里说出来，她上前捂住小丑的嘴：“傻孩子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是真想妈妈，妈妈去见你就是。”
“我没有想你”小丑道：“只是昨天听见一个小孩被他妈妈教怎么成为一个好孩子，内容和你讲的差不多”
小丑单手撑着下巴，粲然一笑：“在你眼里也认为好孩子该是这个样子吗？那我是不是最坏的孩子。”
“不是”丽丽心痛的摇头：“不管你是什么样，妈妈永远陪着你。。”
小丑将手指上母亲的眼泪含进嘴里：“所以，这就是你不自己逃走的原因吗？”
丽丽以前是贵族小姐，只是因为战乱才家破人亡，她不算聪明但这些年的优良教育让她足矣逃出这个魔窟，可她迟迟不走可不就是舍不得孩子吗？
“我如何逃？”丽丽哽咽：“我不能带你一起离开，逃出去有什么用！”
小丑平静的看着面前崩溃的母亲，学昨天的小孩伸出手抱住母亲：“你别哭了，我以后做个好孩子。”
此言一出，丽丽先是震惊的停顿两秒，接着更是抱着小丑大声哭泣。
留给他们母子相聚的时间不多，不过一会儿团长就发现小丑来找丽丽，带人冲进来将小丑带走。
那次谈话之后，丽丽一直沉浸在美好幻想之中，她想着带小丑逃走之后的幸福生活，就是实施她暗中谋划的计划都加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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