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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那般康健,心生钦佩,便想要入府住上几日,让那道士也为孤祈福驱邪,不知可否?”
话音刚落,屋内几人都愣住了,有悲有喜。
温良玉脸僵的最甚,他是疯了不成,明知谬尔的身份偏偏说出这样一番话,昨夜已极其尴尬了,若再日日相对,可怎么熬下去?
她欲哭无泪,在脑海中搜刮着措辞拒绝。
一旁卫侯大喜地凑上去,满脸是笑道:“殿下若能来,是阖府的福分,尽管住下,臣立刻让人将最好的院子收拾出来。”
“不用了。”裴持看着温良玉,温和地笑道:“既是祈福,孤离那道士越近越好,他住的小院就已足够,将空置的厢房收拾出来,孤小住几日便是。”
卫侯有些犹豫,旁边的小院本就是给下人住的,听说还不干净,先前那道士来时,为了快些驱邪,才将他安置到那。
他想了会,自作聪明道:“那院子狭小逼仄,实不符殿下身份,臣另收拾院落,让那道士一道搬过去如何?”
裴持目光略沉,冷冷瞥他一眼道:“怎么?不行?”
卫侯忙闭嘴,赔笑道:“自是行的,臣多嘴了。”
一旁的温良玉满脸急恼,脊背黏着里衣,快被汗浸湿了。
舌头打着结,半晌才寻出了个像样的借口:“此处为后宅,多为女眷居所,殿下住在这恐怕——”
尚未说完,就被卫侯狠狠瞪了一眼,他压低声音道:“胡说什么!殿下做什么也是你能置喙的!”
裴持笑意不减,极好脾气地解释道:“既那道士能住,为何孤不能?”
“难不成,”他顿住,眸光微动,忽地意味不明问道:“温娘子更偏爱那道士?”
温良玉对上他乌黑幽深的眼眸,莫说辨白,就连旁的话都哽在喉间了。
她垂下脑袋,避开视线胡乱摇头,结巴道:“殿下莫要说笑了。”
裴持身形未动,只有目光转动了分毫,轻笑了声道:“那便好。温娘子不介意孤住在这便好。”
卫侯疑惑地左右瞥瞥,眉心越拧越深。
他怎地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怎地那般奇怪?
裴持将视线移开,淡淡看向卫侯道:“听闻卫二公子将娶新妇,与李家亲上加亲,待到定了佳期,孤定派人送上一份厚礼祝贺二公子。”
卫侯愣了下,阴沉又威严的脸上此刻满是尴尬和窘迫,好半晌才拱手谢恩道:“臣代犬子谢过殿下。”
裴持颇为大方地摆手道:“免礼。”说着,他微拢起袖口,径直朝外走:“孤便不叨扰温娘子了,卫侯带孤去瞧瞧那小院吧。”
卫侯连忙随他而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离开了,徒留下面如土色,颓然地软在了椅上。
内里,醇厚的酒香又浓了起来,谬尔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咬牙道:“这凡人也忒蛮横了,竟追到了这府里来!那小院我一妖住着就已是寸步难移了,他如今还要挤进来,也不知安着什么黑心奸计!”
温良玉有气无力道:“这段时日,你我都得缩着尾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