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惊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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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明的手指在蟠龙柱上连叩七下，暗藏的云雷纹机关终于启动。贤妃护着传国玉玺退入暗道时，丽妃的绣鞋已沾满血迹，她紧紧攥着景仁殿的布防图，图上用金粉勾勒的冰轮纹逃生路线正在渗出血迹。

"陛下，追兵到了！"

王忠的横刀砍飞第一把鬼哭刀，刀刃上的冰轮纹已被蛇毒蚀出黑斑。秦正明转身时，看见二十步外的黑影卫正踩着同伴的尸体冲锋，他们胸前的狼首纹铁牌上，凝着的血珠在磷火中泛着幽蓝。

暗道的石门轰然闭合前，一支透骨钉擦着她鬓角飞过，在石门上钉出冰轮纹形状的凹痕。暗道口的磷火忽明忽暗，将众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拉扯得扭曲变形。丽妃颤抖着将布防图塞进衣襟，沾血的指尖在秦正明手背轻轻一按："陛下，西市方向的冰轮商盟联络点，三天前就已换成靛蓝灯笼。"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狼群般的呼哨声，与黑影卫腰间的狼首纹铜铃遥相呼应，在暗道里激起阵阵回音。

秦军的虎啸营甲胄在火光中泛着铁红，营旗上的飞虎纹交织，正是当年太祖皇帝亲赐的

"虎啸"

徽记。他握着陌刀，刀刃足有六尺长，刀柄缠着胖墩新打的防滑铁环。

"杀！"

他的陌刀劈落半面狼首旗，刀风带起的火星点燃了堆积的尸体。。

右威卫统领吴三柱的鬼哭刀与秦军的陌刀相击，发出金属扭曲的尖啸。"你敢背叛皇上？"

他的狼首纹袖扣已被砍碎，露出下面秦鸿亲赐刺青。

"皇上？"

秦军的陌刀突然变招，刀刃划过对方手腕，"大夏只有一个皇上，就在景仁殿！"

他望着吴三柱倒地的身影，忽然听见椒房殿方向传来机括轻响

——

那是商盟冰轮弩特有的上弦声。他瞳孔骤缩，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数十支淬毒的弩箭如骤雨般破空而来。虎啸营的将士们迅速结成盾阵，飞虎纹盾牌碰撞出铿锵之声，却仍有箭矢穿透缝隙，在地面钉出冒着青烟的冰轮纹凹坑。就在虎啸营将士全力抵御弩箭时，一名黑影卫趁着混乱，从侧面偷袭秦军将领。寒光一闪，那人的鬼哭刀直取将领后心，却在即将得手之际，被一支突如其来的虎纹箭矢射中手腕。箭矢穿透皮肉，钉入地面，箭尾的黑黄虎纹在火光中格外醒目。黑影卫惨叫着倒地，而更多秦军将士趁机发起反攻，陌刀挥舞间，将剩余的黑影卫逼得连连后退。

亦晨的霜月刀卡在狼首纹盾牌的缝隙里，左肩的毒伤已让他半个身子发麻。王坤的狼首纹袖箭擦着他耳际飞过，在城墙上钉出

"杀"

字血痕。亦晨咬牙猛地一拔，霜月刀带起一串血珠。他倚着箭塔喘息，看着王坤脸上得意的笑，伤口的毒顺着经脉灼烧，眼前开始泛起阵阵黑雾。亦晨踉跄着扶住箭塔，指甲深深抠进狼首纹盾牌的裂痕里。毒雾在视野边缘翻涌，却让他想起三年前商盟密训时，老匠人用冰轮纹烙在他掌心的告诫："真正的刀刃，永远藏在最暗处。"他摸索着腰间最后一支信号箭，血顺着箭杆蜿蜒而下，将靛蓝尾羽浸染得愈发深沉。

"亦统领，你撑不住了。"

王坤的黑影卫已将箭塔围成铁桶，二十把鬼哭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福宫的人已拿下玄武门，你输了。"

亦晨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你看东边。"

他抬手，最后一支冰轮纹信号箭划破天际，箭尾拖着靛蓝长尾，正是商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