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身怀绝技的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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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愿意回来了？”秦叙有些没听明白。
“在我将分身派出去体验生活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召集他们回来，大家坐下来谈谈心，分享一下各自的见闻，回顾并总结近来收获的经验。”一目解释道。
“听上去跟老板召集员工开会一样。”秦叙忍不住吐槽。
“可以这么理解，”一目点点头。“事实上，这样的定期会面是很有必要的，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只有五魁偶尔还会回来看看我，其他三个分身对我的召唤都置若罔闻。”
“老大你可别多心，我回来找你只是缺钱而已。”五魁笑嘻嘻地说道。
一目没有理会他，接着对秦叙说道：“秦叙咨询师，我要委托给你的工作内容，就是找到我这三个分身，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最好能将他们带回来见我。”
秦叙皱着眉头，“这听起来更像是你们自己的家务事，为什么要委托我一个外人去办？”
“我这三个分身虽然是妖怪，但是他们长期和人类打交道，行事风格和思维方式受人类的影响颇深，如今他们不愿意回来，想必是在人类世界遇到了一些困难，我想身为人类的你更容易理解他们所处的困境。”
“而且你在上一份帮助妖怪的委托中表现近乎完美，白茯先生对你的态度和能力大为赞赏，因此我认为这份工作交给你是十分合适的。”
一目盯着秦叙，“所以，你愿意接受我的委托吗？”
秦叙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的目光灼伤，只好飞快地点点头。“嗯。”
一目和白茯同时露出了微笑。
“不过，”她瞥了一眼白茯，话锋一转，“费用的事得先说清楚。”
“应当如此。”一目正色道，“先前交给你的那笔钱作为委托的定金。你只要找到我的一个分身并顺利将他带到我的身边，我就会支付给你一笔等额的费用。如果你能将我的三个分身全部找回，我会原定的基础上再额外支付你一笔费用作为奖励。”
“也就是说，”秦叙简单算了下，“我最多可以拿到五笔费用了。”
“不错。”
“那我要是一个分身也带不回来呢？”
“如果那样的话，预付的定金就作为对你的补偿。”一目答复道，“不过我有理由相信，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
秦叙掂量了下口袋里那捆钞票的分量，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成交。”
一目举起茶杯向秦叙致意，“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
费用的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接下来就该考虑如何推进工作了。秦叙正打算问问一目那三个分身现在都在什么地方，却见一目已经站起身来，他正了正衣襟，一副就要跑路的样子。
“您这就要走了吗？”秦叙一头雾水，“我们还没商量好要怎么去找您的分身呢...”
“你放心，我早有安排。”一目微笑道，“接下来的工作，我会委派五魁来协助你，你有什么疑问尽管与他商量。”
还没等秦叙反应过来，他便与白茯和灯护一一道别，接着对五魁叮嘱了一番：“好好配合秦叙咨询师，早点把你的兄长们带回来。”
最后，一目先生朝秦叙挥手道：“再见，神奇的人类咨询师，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能给我带来惊喜。”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咨询室。
秦叙愣在椅子上，白茯、灯护还有一目留下来的分身五魁都盯着她。
“你们看着我干嘛？”
“听候你的下一步指示啊。”五魁抢先说道，“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你一起去找那几个哥哥了。”
“还有我，”灯护跟着问道，“我明天就开始培训吗？”
秦叙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她觉得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于是她对五魁说道：“你，先回去，明天上午八点再过来这里，到时候我们再商量找你哥哥们的事。”
“好！”五魁干劲十足地答道。
秦叙转向白茯，“你明天带着灯护去培训中心，地址在这里...”她把手机地图打开指给白茯看。
“嗯，”白茯点点头，“一目的事需要我陪你一起么？”
“暂时不用。”秦叙双手扶额，“你如果有空的话，先把自己的资金链问题解决吧。”
给妖怪们一一派完任务后，秦叙赶紧下班回家，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当天晚上，秦叙胡乱洗漱了一番便爬上了床，已经十分疲倦的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只感觉心里慌慌的。于是她将衣服里的那捆钞票取出来，小心地褪去绑在上面的橡皮筋，一张一张地数起了钱。
“一、二、三....二十...三十...五十....”
纸币的厚重令她心安，她数到一半就悄然入眠。
天亮以后，秦叙在一堆钞票的簇拥中苏醒过来，她感觉自己整个人焕然一新，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她早早地来到公司，没想到五魁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早啊，秦叙咨询师。”五魁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亮出一口白牙，“没吃早餐呢吧，我给你带了。”
他扬了扬手上的食品袋，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早点和豆浆。
“喔，谢谢。”秦叙打开了公司大门，“你怎么来这么早，八点钟还没到呢。”
“嘿嘿，之前不是说过嘛，我对咱们的合作十分期待。”五魁激动地说道，“昨晚我兴奋了一宿。”
“你昨晚没睡好吗？”秦叙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不，昨天在老大的身体里，我早就休息够了。”五魁随口说道。
“你在一目先生的身体里休息？”秦叙一脸疑惑。
“哦，不要误会。”五魁见秦叙神色古怪，连忙解释道，“分身在本体里的时候精力会恢复得更快。”
“好吧，”秦叙没有深究，她带着五魁走进咨询室，简单地吃了几口早餐以后，便开始工作。
“五魁先生，关于一目先生的其他三个分身，也就是你的三个哥哥，能不能简单介绍下他们的情况。”
“当然，你具体想知道哪些信息呢？”
“先说说名字吧，我总得先知道他们叫什么。”
“哦哦，”五魁扳起了手指头，“分身原本是没有真名的，我们的名字都是老大取的，我的三个哥哥按照年纪大小排序，名号依次为二筒、三条、四万。”
“二筒、三条、四万，还有五魁？”秦叙跟着念了一遍，惊奇地问道，“一目先生是在麻将桌上给你们取的名字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五魁摸了摸脑袋，“哥哥们对我提起过，说老大当时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正好他又正新学了人类的麻将，正沉迷此道不可自拔，于是让哥哥们分别抽一张麻将牌，根据抽到的牌来帮他们命名。”
“二哥抽到了筒子牌，于是得名二筒。三哥抽到了条子牌，得名三条。四哥抽了万子牌，得名四万。这便是他们名字的由来。”
“那你呢？”秦叙好奇道，“你抽到的是什么牌？”
“我什么也没抽，那会儿还没我呢。”五魁摇头说道，“哥哥们曾经怀疑老大当时分出他们三个就是为了凑一桌麻将，不过老大跟他们打牌总是输多赢少，后来输急眼了，才分出我来，给我取名五魁，也是为了讨个‘捉五魁’的彩头。”
没想到一目先生和他的分身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秦叙听得津津有味，一时都忘记要继续问下去了。
“好啦，哥哥们的名号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五魁见她不说话，提醒道。
“啊？”秦叙这才回过神来，“哦哦，还有...他们有什么特点，目前正在从事的职业...”
五魁娓娓道来：“二筒哥哥是老大的第一个分身，要说有什么特点嘛...他的耳朵很好使，现在是一名音乐家。”
“三条哥哥嘴巴很厉害，曾经当过一段时间厨师，现在是一名美食博主。”
“四万哥哥鼻子很灵，以前在衙门当过差，近年来一直在备考公务员，可惜屡试不中，目前正在一家私家侦探事务所工作。”
秦叙在心里感慨了一番，这几位哥哥听上去都是有故事的妖怪。
“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多问一句。”她看了五魁一眼，试探着问道，“你目前是在从事什么工作呢？”
“我？”五魁眉毛一扬，神奇十足地说道，“我是一名自由职业者。”
“原来如此，”秦叙点点头，这和她预料的差不多。“继续你哥哥的话题吧，我想我们还是一个一个来，就先从二筒先生开始...”
“等等，”五魁突然叫停了她，“你不想知道我有什么特长吗？”
“我能看得出来，”秦叙正色道，“你的眉毛很长。”
“不愧是咨询师，果然有眼力见儿。”五魁特意朝她抖了抖自己那两道剑眉，“我这眉毛可花了不少心思才弄成这样的，韩式半永久定妆，我前些日子刚做的，效果怎么样？”
“很不错，”秦叙抛出一句不带感情的夸赞，然后继续问道，“二筒先生他最近有和你联系过吗？”
“你说二哥啊，”五魁晃了晃脑袋，“很久没联系了。”
“那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知道，他住在市里靠近江边的一个小区，名字好像叫什么...山海壹号。”
“山海壹号？”秦叙不由得瞪大了双眼，那可是全市公认的第一豪宅区。
“对啊，”五魁点点头，“二哥在那边有一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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