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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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保住秘密又想让人卖命，除非你们的演技特别好，不然被识破，这家伙不会放过你们。】
“想什么呢，我这可是本性出演。”
实验体牵着沈念安的手，眼睛止不住去打量前面的高个子男人，这样柔弱的生命体他可单手打三个，也就是身材魁梧一些，如果他也长成这样，小念说不定会更喜欢他。
“退后，变异体来了！”
血雾中呼啸着一串尖叫，迎面冲着利玄景撞来，他后脚踩踏实地，异能化成能量护盾抵挡穿耳的尖叫声。
沈念安在掩体后美滋滋偷懒，听系统罗列资料：【利玄景，帝都武警追月小队队长，感动帝都十大人物之一，镇定冷静，但过分正义感爆棚，是个很好的工具人。隐藏风属性异能，精神力b＋。
天赋：低级·坍缩（这技能用来清理小怪还好，给精英怪就是挠痒痒，后期练起来了，能左脚踩右脚上天）】
“怎么只有一个天赋？”
系统忍不住翻白眼：【大姐，你以为两个天赋烂大街的？人类异能者要是有这么厉害，变异体岂不是更加无敌？自然界的进化都是均衡的，再弱小的天赋也有用武之地的时候。】
沈念安看向某个三个天赋的家伙。
“嗯？”
实验体趁机装傻抱紧她的手臂。
后方一阵风光大好，前面的利玄景有些撑不住了，他本身负伤，而面对的这只变异体足有两阶实力，一阵阵声波扰乱心神，想聚集精神力都难。
“快……走！”
知道自己要葬送于此，年轻的警官仍是为人民着想。
沈念安还得让他给自己出力呢，也没辜负他的好心，拔下腰上的破片手-雷成串丢出去，在砸到变异体前一枪引爆。那只隐藏在雾气里的变异体也有实体，天赋是声波冲击，相比之下肉身脆弱一些。
那一串要命的玩意炸起来可比鞭炮响亮多了，变异体稳稳吃满，浓稠的雾气被尘土覆盖，利玄景的压力小了些。他单手搓起风球就是一顿炸，不管变异体是否存活，补刀总是需要的。
“冷静点，别浪费力气了，先逃吧。”
利玄景指路：“左前方是超市，有捷径可以走。”
超市里聚集的都是零元购失败的市民，有潜力的人都进化成了异能者，而普通人则在丧尸和继续平庸中二选一。
异能者对付只会抓咬的丧尸跟砍瓜切菜一样，由利玄景打头阵，他们迅速爬上天台。锁住了楼梯口，得到片刻喘息。
“到这里就分开吧，你们之后的打算也和我无关了。”
短发女人立马紧张道：“是我们太拖后腿了吗？请不要抛下我们，我们有食物和伤药，也有用处的。”
果然是年轻人，莽撞无知，不惜暴露自己有物资的情况下相信外人。
利玄景遭受太多背刺，不太愿意相信她，但看这对姐弟太可怜，也不忍说什么了，“我肩膀有伤，你帮我包扎一下。”
沈念安二话不说打开医疗箱，动利落迅速，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她得到了利玄景赞赏，觉得是个培养的好苗子，但又隐隐排斥她的弟弟。
阴柔自闭，没有为还是个定时炸-弹。
“我弟弟很听话的。小枫，过来。”
沈枫，是沈念安给他起的名字，怕费太多口舌和猜忌，在外人面前就当做她的弟弟。
实验体不带犹豫走过来，他身形瘦弱，几乎不见什么肉，内敛垂着头，总看不清脸。
利玄景想起了部队里最小的弟弟，如果不是……
“算了，你们要听从我命令，否则我就不带你们。”
“是的，长官。”
今夜在龙门街天台过夜，房间虽然有床但容易被堵住，所以利玄景提议去空旷的天台，这里没有血雾，只有清澈的夜幕和皎月。白天的雪在晚上就沉寂了，可天气还是很冷。
看着月色，总回忆以前的日子。
利玄景说他还有四个队友，为了保护他们，他独自一人出来吸引敌人火力，所以处境非常危险，沈念安执意跟随的话，也会陷入困境之中。
沈念安说：“不怕，如果离开利长官，我们死得会更快。”
“我守夜，你们睡吧。”
吃过沈念安带来的食物补充体力，他主动站岗。
沈念安没有跟他推脱，和实验体靠在一起休息去了。她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真正入睡。
深夜是感染物最为活跃的时间段，只是万籁俱寂，没有发现猎物的时候它们通常安静无比，只要听到一点声响，就如饿虎扑食。
变异体也会在夜里寻找落单的猎物。
【小念，有人盯上你们了。是一只一阶的近战进攻系变异体，想趁你们放松警惕时偷袭。】
“它怎么知道我们位置的？”
【利玄景的伤口带有特殊气息，能够让它追踪。它想趁夜独吞你们。】
“好大的口气。”
实验体释放的气息可以覆盖，但他绝对不会帮一个陌生人舔伤口，所以她就让实验体以解手为借口去解决那只变异体。
实验体的动很快，三分钟不到就回来了，甚至都没有沾上一点血腥气，也是沈念安训练有素。
一觉睡到大清早，收拾好了睡袋，利玄景说：“我想去中心大厦请求部队支援。”
【中心大厦全都是丧尸，一共五十层，怕你们没打到十层就累死了。而且你们上到最顶楼，还有个三阶变异体守株待兔，你们要逃只能跳伞。问题是，你们有降落伞吗？】
沈念安沉默了一会，拿出了文件夹，“其实我来岛城，还有一个原因。我父亲是沈博士，他研究过类似的病毒，这份资料能够破解病毒的构造，从而提取血清。你愿意相信我吗，利长官？”
利玄景锐利的眼睛审视她的神情，像是要追寻说谎的蛛丝马迹。
“或许您还听过我母亲的名字，莫霏。”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莫家是岛城有名的黑色世家，以白掩黑，莫家家主还因罪入狱，枪决。而你的母亲，我跟她见过一面，是个女强人，我很佩服她，但是她……请节哀。”
沈念安还维持递交文件夹的姿势，“开门见山，我想去基地找更多的资料，而且，那里比中心大厦更安全。多的是装备，还有直升机潜艇。我有开启基地的密码。”
利玄景没有立马答应她，“我想先确认中心大厦的情况。”
“当然可以。”
中心大厦的地理位置和军事基地天南地北，差不多相隔了十公里，两条腿跑去够呛。利玄景抢了路上遭到伏击的武装皮卡，拽出已经被百分百感染的曾经战友，他没有狠心痛下杀手，只塞进另一个车里。
【妇人之仁。】
沈念安快速爬上车顶的机枪架里，实验体则坐在车尾，警惕看着身后紧紧跟随像是刚学会走路的丧尸。
“会用吗？”
利玄景物理开锁，极为熟稔，看着在部队没少这么干。
“在游戏经常开。”
“……”游戏跟现实能混为一谈吗？
在利玄景心里，沈念安已经是个中二的网瘾少女了。
卡车骤然发动，撞开路上横七竖八的车辆残骸。
“说说你是哪个部队的？”
沈念安在车辆领过前，就把挡路的轿车打爆，重武器调转方向实在困难，她把实验体叫过来托着弹链。
狗子趴在她上方，像是遮风挡雨的车盖。
利玄景不想回答关于部队的事，反问：“你呢？”
“大学辍学出来继承家业。”
沈念安口吻相当理直气壮，“家里什么都有，也不需要我去给资本主义当垫脚石。”
利玄景被她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只弯了下眼睛，随之恢复严肃神色，“人还是要有点上进心。”
“我有了啊，本来想去当电竞职业选手，一想到昼夜颠倒影响美容觉，我就不去了，反正家里的钱供我挥霍一辈子。”
利玄景发觉话题聊不下去了。
“利长官看着三十好几有女朋友没？”
“……我才二十五，一心建功立业不想儿女情长。”
“哦，一定是眼光太高了。”
跟实验体一个年纪。她抬头看向实验体，对方也低下头，眼中金光灼灼，使用天赋时瞳仁竖成一线。她在想着要把实验体喂多久才能长成利玄景这样的体魄。
话题再次无疾而终。沈念安不再自讨没趣去尬聊，气氛凝固起来，好在路况平稳一些，利玄景猛踩油门一路狂飙，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高楼大厦直通天际，血雾越发浓郁缭绕，能见度大大降低，车灯穿不透厚厚的雾墙，还没下车，浓烈的血腥气和腐臭熏得人呼吸困难。
纷纷戴上口罩，奇怪的雾气还是少吸入微妙。沈念安还装备上了护目镜和测温磁场的腕表，利玄景惊讶挑眉，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多装备。
中心大厦血迹斑斑，玻璃门碎了一地。感染体也学会了躲在暗处，或者是有组织地进行埋伏。照样是利玄景打头阵，小山般的背影给足了安全感。
穿过前台，刚走到电梯口，利玄景猛地变了脸色，“快走！”
沈念安受系统提示想也不想撒腿就跑，她一介凡人跑得太慢，手被实验体拽着拖起来，她的脚几乎离地。
电梯钢门突然被砸得扭曲，爆开裂缝，如有东西要钻出来。利玄景反诈第六感开始炸响，反手捏了两个风球丢进去，回头一看，俩人跑没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