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托尼与林清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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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托尼与林清逸
“听听，明天刚好我休息，逛街去不去？”孟眠扒着副驾驶的椅背，笑容温和。
“打算去哪逛？我上周定了一套西装，顺路的话你俩帮我取回来？”林清逸在一边搭话。
“买什么？”林聆把喝空的椰子放在腿上，刚刚挂断电话的她显然反应还有些迟钝，长睫微颤，才开口问道。
“买衣服？”孟眠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夏天都到了我今年还没买过夏装呢。”
听言林聆神色变得有些奇怪，轻咬着下唇，伸手拽了转孟眠的衣领：“嫂子，眠眠姐，你大周六的跟我哥一起出门还穿着警服，你主动叫我去逛街买衣服这件事情真的合理吗？”
在林聆的记忆里，孟眠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逛街。和林清逸谈恋爱之后倒是陪着白总去过，没几次后白总就发现了对方的疲惫和不自在，后来除了试婚纱之外，就再也没叫孟眠一起去过了。
“我执行任务得穿便装啊。”孟眠装作嫌弃地拍走林聆的手，说得理所当然。
“穿几万几十万一件的衣服去执行任务呀？”林聆靠在座椅后背上，面上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但没坚持几秒就笑出声来。
“我什么事都没有。”林聆认真道：“不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了。”林清逸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然后就被孟眠狠狠弹了一个脑瓜崩。
“你嫂子好不容易转了性开一次口要买衣服。”林清逸缩了缩脖子，躲避着孟眠下一步“攻击”，好在机场附近路上车并不多，也正是因此他们才敢在车上小小地笑闹一会，“你还不乖乖陪着去，小孩子一点都不懂事。”
“乖乖陪你嫂子去逛。”林清逸从车上抽了张卡出来，随手丢给后座的林聆：“好好逛，多买点。”
“能刷多少？”从座椅上摸过那张卡，林聆笑眯眯地问。
“你嫂子随便，你一分不行。”林清逸语气颇为欠打地说道。
“靠边停车，你坐后边去，车给我开。”孟眠忍无可忍，伸手就想揪林清逸的耳朵，不过担心开车有危险不敢付诸实践。
“干什么？”
“我开车，你去后面让听听揍你一顿。”孟眠冷漠道。
“不用不用，反正钱到我手里了还不是我说了算。”林聆笑呵呵地说：“他嘴毒一点就毒去吧，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在林清逸的插科打诨之下，车内的气氛竟也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斗嘴的这一会时间里，一个关于“林聆潜规则”和“林聆知名导演被拍”的词条正在热搜上缓缓向上爬。热搜是余梦祈提早买好的，即便最后的结果没能如她所愿，但事已至此，能给林聆添堵的事情，她也没什么必要临时叫停了。
不过整件事情连个实锤都没有，余梦祈安排的人也只在酒店门口拍到了宋远峰进门的照片，其他事情他也不敢掺和进去。仅仅用经纪人的行踪做艺人爆料的依据，着实是有些草率了。
再加上公司和宋远峰那边一直盯着这件事，稍微出手压了一下，词条就在热搜上不见了踪迹，也没能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直到三天以后，这整件事才随着一份警方声明再次出现在热搜上。
新闻出来的时候，林聆正在沙发上一脸黑线地帮白女士解毛线。自从白女士“退休”之后，一个个新想法新创意层出不穷，今天学烘焙明天学篮球，不管看见什么东西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几天又突发奇想打算织毛衣，搞了几天不止成品没见到，林聆低着头看那一大团纠缠不清的毛线，心想棉花生前要是能预见自己的未来，估计都宁愿烂在土里。
从热搜出现的那一刻起，林聆的手机屏幕就再也没暗下去过。锁屏页上微信的新消息提醒一条接一条地刷过，不过或许是出于种种考量，给她打电话的倒没有几个。
自己手机在茶几上抖得她莫名都有点不敢碰，林聆从白女士身后把对方的手机抽了出来，一边吐槽着自己亲妈连个微博的app都没有，一边打开网页版看了看相关词条。
心里对热搜内容有了点数，林聆拿上自己还在颤抖着的手机和白女士告别：“妈你还是找个良辰吉日把人家安葬了吧，让你那些什么针啊记号扣啊什么的都一起陪葬吧，你就不是这块料。”
“快一边去！就会胡说八道！”白初曼嫌弃：“知道良辰吉日什么意思吗你，怎么，我给我毛线们配个冥婚？”
林聆抱着枕头趴在鹅黄色的床单上，柔软的床垫在她身下微微塌陷，林聆就着这个姿势回复手机上那一连串看不到尽头的未读消息。
发来消息的以曾经剧组合作过的演员还有比较重要的工作人员为主。事情来龙去脉看上去也已经明确，加上又有警方官号的声明，整件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反转的可能，所以圈内大多和自己有过交情的也都没怎么避嫌。
其他的则多是海市知名企业集团里，和她比较熟识的少爷小姐们，比起圈内艺人，这些人更不关心新闻里这些主角到底谁对谁错，与他们而言这都是些小事情，自然想都不用想就会站在林聆这边。除此之外还有些是林聆旧日的同学，有些这几年还和林聆有所联系。
来问候和安慰的人实在太多，林聆一一回复还不能完全依靠复制粘贴，毕竟大家都是主动来关心自己的，连个称呼都没有的群发难免会显得有些敷衍，等林聆应付完她大半个列表的联系人，有时间给更亲近的几个朋友回电话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一个多小时。
“听听你在哪呢？我马上去找你！”电话一接通，林聆还没张口，沈芊栎那边就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就是微微这两天出差了，回来让她给你请罪。”
“你说那个……那个谁是什么烂人啊，我们听听哪里对不起她了，我真的是无语。”
“别别别，我求求您让我清净一会吧。”林聆在床上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重新开口：“你知道我刚才回复了几百个人的消息吗？我都要累死了您老人家就让我休息休息吧。”
“我气不过。”听了林聆的话，沈芊栎那边也没再闹着要过来找她，只是气鼓鼓地说道：“能封杀她吗？还有那个倒霉的导演，看着就一脸恶心人的长相，以后也别让他们再出来蹦跶了。”
“我也不知道。”林聆回答：“我哥把事情包揽过去了，他跟公司那边协商处理的，说不用我插手。”
林聆对这件事其实也并不是很关心，事情的参与者名声算是彻底坏了，再加上他哥多少有点的面子，这些人即便复出也讨不到太多好处。
“清逸哥还是靠谱的。”听言沈芊栎那边也放心了许多，“对了，虽然没什么事，但你最近还是少看热搜吧，总有些人一天到晚颠颠的。”
沈芊栎的话音刚落，我是门外传来了一阵簌簌的响声。
“被骂就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不然我工资拿着都觉得烫手。”林聆笑着说。听见外面的动静，林聆赤脚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一只雪白的萨摩耶正端端正正坐在自己房门口，一只前爪抬起在门上轻轻扒拉着。
看见林聆，萨摩耶象征性地叫了两声，歪过头用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面前的人，但依旧乖巧地呆在那里。直到林聆在矮柜上抽了张湿巾给它擦了擦脚，萨摩耶才欢快地跑进屋来。
“是托尼吗？”沈芊栎也听见这边的叫声，不由自主地就把声音夹了起来说话：“我好像都好久没见过托尼了，过两天找你去撸狗？”
沈芊栎没再多打扰林聆，两人说定后就挂了电话。放下手机盘腿坐在地毯上，两只手陷在萨摩耶柔软的毛发里，捏着两只温热的耳朵，林聆忍不住扑上去深深吸了一口。
托尼是五年前孟眠从案发现场捡回去的狗，当时才半岁多，在警队待了两个来月也没人来认领，孟眠家里人工作又忙没时间照顾一只大狗，就把它送到了林聆家。
因为没找到主人，大家也不知道它原来的名字，在警队里都是汪汪富贵什么的混着叫，接到家里了自然要起个新名字。正巧狗狗到家的那一天，林清逸出门的时候说要去剪个新发型，回来却按着自己头顶的帽子打死都不愿意摘，还一气之下给狗起了个名字就叫托尼。
不过林清逸还算个有理智的人，虽然自己顶了一头狗啃的头发，但还是没法下定决心去啃狗的头发。
五年前的林聆同样坐在地毯上，两只手顺着体型还没有今天这么大的萨摩耶，心里暗暗地想着。
林聆手下撸狗的动作不停，微微放大的瞳孔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出神。
“托尼，你也是来安慰我的吗？”手指点在狗狗湿润的鼻子上，林聆听见自己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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