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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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祁进去的话可以结束的更快些，因为刘家的本性就是欺软怕硬。
两人默契地没提今天早上的事，其实姜祁也不是跟踪刘文妍，是女儿有他陪着却一直念叨着她。
到点没回来姜祁大致也能够猜到刘文妍去了哪里。
姜祁嗤笑一声反问，“你希望我进去？”
刘家的馊主意最怕的就是让他听到，因为里面大多是用来对付他的。
刘文妍装作没听见里面的冷嘲热讽，“那当然，都是一家人嘛。”
听到这话姜祁明显吓了一跳，脸上明晃晃的嫌弃，“别别别，我可高攀不起你们刘家。”
和刘家做一家人就是给刘父母当牛做马，姜祁有很多人生规划，但选项里面唯独没有这一条。
刘文妍认真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要一致对外，对付刘家的盟友没有人比姜祁更合适了。
姜祁难得怔愣了一下，这就好比有人早上打了你一巴掌，晚上跟没事人一样告诉你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刘文妍上了一天的班，不知道思维转换了多少下。
留他一个人心情停留在早上，肚子里憋了一团火。
最后他呵呵笑了两声，“……别把我当四岁孩子一样哄。”
“一家人，我们是一家人，爸爸，妈妈，我还有小苑。”四岁的姜苑开心的忘乎所以，她挣扎着从姜祁身上下来小手一边一个。
黄昏下，这单纯的发言似乎在嘲笑两位心思各异的大人。
姜祁刘文妍略带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最后都闭口不言。
虽然是晚上，但七月份天是闷热，在来的路上姜苑热的不行，姜祁问了好几遍要不要回去得到的都是孩子倔强的摇头。
自行车只有一辆，姜祁和她交换了位置，示意刘文妍把孩子抱到前面的单杠上。
刘父母住的好，但村里的交通还是泥路，坑坑洼洼地等到马路上姜祁才坐上车，刘文妍立马坐在后座抓住姜祁腰侧的衣服。
姜祁：……
三人回到了家，顶楼是最热的，像个蒸炉，开个摇头风扇只是好上一点。
桌上是姜祁做好的饭，说是做的饭，实际上也就是买点速成粉条什么的调成凉菜，但好久没吃的刘文妍还挺好这一口的。
她应该有十几年没吃过了。
原本她以为姜祁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坐下来要动筷便被拦住了。
“想吃自己做。”
刘文妍抬眼看着姜祁，苦恼地叹了口气，似乎她说的话起到了一些反效果，但是如果不说连现在的状态也没有。
最后她感情牌不行，打了个交易牌才有动筷的权利。
刘文妍饿狠了，早上一杯豆浆，中午为了打听也没吃几口，现在终于可以安生吃顿饭，她夹了一筷子粉丝下肚。
不免感叹还是以前的东西有味道。
她吃的太香，隔壁吃着儿童健康餐的姜苑伸手想尝尝，刘文妍赶忙制止，“不行的，你还小吃了要拉肚子的。”
姜苑可怜兮兮的，“一点点也不可以嘛？”
“不可以的。”
姜苑有时候会听姜祁讲睡前童话故事，只是他的童话故事有点血腥，刘文妍正好拿这个来举例说明病毒和免疫力之间的关系。
果然打消了姜苑的念头，令她怯怯地缩回了小手。
待她吃完站起来，给了姜祁一块钱，地址夹在纸币里面露出一角，刘文妍顺势拿出来。
“你这次放假放几天？”
原本她想自己去看一下的，但现在看来她似乎没有时间。
姜祁不太确定，“大概三天吧。”
下一次活又是个重活，可能会接连忙好些天。
如果能在附近做点小生意就好了，这样他也能照顾姜苑，刘文妍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现在这周围拐卖小孩的太多了。
只是刘文妍的态度很奇怪，有点不像是在担心拐卖，姜祁暗暗留了个心眼。
对于育儿班刘文妍简单提炼了下今下午张娟说过的话，看姜祁神游天外的，无语道，“交给你，没问题吧。”
姜祁感觉他被小看了，当即不爽地重复了一遍，一字不带差的。
过目不忘的人刘文妍不是没见过，但姜祁是这种人让刘文妍挺意外的。
破烂的出租屋，一贫如洗的家具装修，如果姜祁小的时候有点条件，也不会混成现在这样。
姜祁笑了，“那学费我们俩一起出？”
两人是表面夫妻，存款存折都是各自放着，根本没有家庭资金这一说。
这是刘文妍提的主意，掏钱是不可避免的。
但……
林文妍苦恼了，她没钱。
工薪族就是这样，没存款再不发工资，就只能熬。
现在距离下次发工资还有十几天，她身上只有二十块，而学费平摊下来是两百三，这差距令刘文妍眼前发黑。
她苦中作乐的想，恐怕娟姐也没想到一个月收好几百的人拿不出这四百六。
饭也吃不下了，她回到房间，把每个可能藏钱的地方翻了个遍，内容不多，因为大多地方能一眼看到。
她坦诚开口，“我没钱，要不等我下次发工资给你。”
刘文妍不死心的继续翻，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结婚的三金？应急的存折？
通通都没有。
原主是真的一点也不为自己打算啊。
“不用下次，就现在吧，我可以先借你。”
“……也行。”
刘文妍人生中第一次撰写欠条，以前她都是批文件的。
眼看那一大盒欠条有了新成员加入，刘文妍有点好奇，“你弄那么多欠条刘家也还不上啊。”
“说不定呢。”
说不定刘家哪天就还的上了。
对方打马虎眼，刘文妍也没细问，
她凑近了看，发现里面居然有债主是刘招娣的欠条。
姜祁是大善人嘛？那当然不是，是他想找刘家麻烦了，因为很明显的这种欠条上面的血迹更多。
刘文妍把翻乱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下，顺便做了个大扫除，她想法很简单，既然硬装暂时没法改，那改改软装也行。
弄点桌布一盖，杂七杂八的东西洗干净收纳一下，忙里忙外弄得一身汗。
洗个澡安心地躺在床上，以家务费为由要回了那一块钱，困顿地听着姜祁瞎编地恶毒童话。
……
原本只是应付刘家的谎话，没想到隔天上面真的派人来医院了。
作为曾经的都城高层，刘文妍坐在下面还意外地见到了几个熟脸。
只是和记忆中的他们相比，现在显得要稚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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