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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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23.1
阿希娜学院向来尊重学徒的自由选择，不论是三学四术，亦或是四大元素大师的教导，并不以学徒出身的族群亦或是成绩来强制划分学徒的归属。
即使是天赋能力，或者性格特征与学习方向不符合的（比如身体健壮的斐蒂南德选择了水元素），大师们也尊重学徒自己的选择。
这样的情况下，阿希娜学院的五人竞赛团队，自然也是完全依据学徒们自己选择组合而成的队伍。
队友选择即将开始，所有的学徒们聚集在红土裂谷里，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霍丽叶低声地说：“露。”
“嗯？”
“我想问问，刚刚赫曼为什么说，他不能和你成为队友？”
露辛达一怔，然后很快地解释说：“我们两个人在‘以太’元素跟随艾弗格林院长学习，学的是如何排兵布阵，成为队伍核心。在队伍战略的决策上，我们都有着自己的主见与想法，一个队伍里，很难容下两个核心。再说了，”
她捏一捏自己的手臂，再捏一捏霍丽叶的，“我和赫曼的体能与武艺都不算最好的。五个人的队伍里，有一个体能较弱的队员就已经是比较大的弱势，我猜，赫曼是觉得，我们两个如果在同一个队伍，基本上就别想赢了。”
“这倒是，”霍丽叶觑了一眼自己的好友，“你这样的身板体格，我一个人可能能打五个吧。”
“谁说能打五个？”露辛达一顿，诚实地说，“怎么也得能打五十个吧。”
霍丽叶“咯咯”一笑：“说真的，露。”
“嗯？”
“你待会儿打算怎么样选择队友？都想选择谁？”
露辛达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白头发白胡子的艾弗格林院长已经笑眯眯地推着橡木轮椅升到了圆台上。
“各位，”他用苍老而愉快的声音说道，“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下面就让我们开始五人竞赛团队的选择与组成吧！”
23.2
艾弗格林院长的话音刚刚落下，他轻轻地一抬手，斯科特拉树的树根开始运动：
大地“轰轰”地震颤，红色的泥土“簌簌”飞舞，供各元素学徒们考核对决的圆台轰然破碎，树根从圆柱中穿出。
这一幕对学徒们来说不陌生了。露辛达仰头看看树根变幻形状，如同元素拜师典礼上那样，重新地托举起七座小圆台。小圆台们组成一个半圆，包围住裂谷正中央一片空荡的红土地。
艾弗格林院长笑眯眯地说：“这一个空灵纪年以来，所有通过了‘假欧珀石’心性考验的学徒一共有三十七位，就是台下的大家了。”
有学徒欢呼起来，有学徒吹起响亮的口哨，院长笑着挥挥手，然后转向那七座圆台。
“而现在，”院长说，“你们将自行选择并组合成七支五人的队伍，在学院的选拔赛里，争夺出战学徒战斗大赛的资格。”
院长的语气温和平静，并不激昂，可是只要“学徒战斗大赛”被提起，空气中就开始流动起一些鼓噪与振奋的因子。
学徒们精神一振，听见艾弗格林院长笑着说：“为了队伍有秩序地组成，不产生矛盾，大师们最终决定采取‘队长与队员’双向自由选择的方式，来产生这七支队伍。”
露辛达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院长已经进一步地解释道：
“所谓的‘队长与队员’双向自由选择，是由七位队长各自站在圆台上，剩下的所有学徒一一地上前；
“如果队长希望吸纳某一位学徒进入自己的队伍，便举起手来；
“如果超过一位的队长选择了某位学徒，那么，这位学徒将拥有在所有选择了他的队伍里选择一个加入的权利；
“如果没有队长选择某位学徒，那么这位学徒自动排到队伍的最后。还没有满员的队伍一轮一轮地进行选择，直到所有的队伍满员为止。”
院长公布完这样的规则，霍丽叶听见不远处的西德尔低低地说了一声：“这规则，可真是厉害啊。”
的确，它完全尊重了学徒们的自由选择，并且尊重了队长与队员的双向选择，同时一切公开透明，最大程度地避免了队友选择过程中矛盾的产生。
只不过，规则已经尽力避免冲突，但选择的过程中，队长，队员，每个人对自己、对队伍能力的权衡，还是充满了一定的衡量与紧张。
只是，还没有等学徒们有时间对此产生过多的议论，院长已经弯起嘴角，一刻不停而有条不紊地说道：“那么，现在，就请认为自己可以成为队长，并带领队伍前进的学徒们，自愿地上前来，站在这七座圆台上吧。”
23.3
听完队伍组合的规则，大部分的学徒都短暂地陷入了思考，一边消化着这规则的意味，一边下意识地看向与自己亲近熟悉的学徒。霍丽叶无意识地握住了露辛达的手。
不等年轻的女武士对好友说出什么，学徒中间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人群向两边分开，自发地让出一条路来。赫曼·海德博特从这一条路中间慢慢地走了出来。
露辛达眉心一跳，看着自己的老对手走上了左手边的第一个小圆台。
这年轻人的动作还是那么不紧不慢，从容优雅，像一位文弱的祭司一样，拢着长长的丝缎袍袖，神情自若地站在了圆台的中间。
赫曼的动作将惊讶的学徒们惊醒，很快，学徒们就开始三三两两地议论纷纷。霍丽叶伸手一推露辛达：“你也去。你适合做队长的，露。”
露辛达迟疑的一瞬间，大地元素考核第一名的人族少年已经大踏步地站上了第二个小圆台。
露辛达见状，也不再犹豫，向着霍丽叶短促地点了点头，便走上了第三个小圆台。
只不过令露辛达的确稍感意外的是，在她站上第三个小圆台之后，很久没有新的学徒出列站上第四个圆台。霍丽叶惊奇地看了看自己左手边的姐姐：“阿莉，你不去做一个队长吗？”
哈莉叶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摸摸她的头发，说了一声：“傻女孩。”
“怎么了？”
“你看看四周，看看其他那些元素考核的优胜者们，他们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
霍丽叶被姐姐说的一头雾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
几个受到关注的学徒，比如：阿拉特王室那令人讨厌的奥古斯汀·维萨科斯，唯一具有治愈能力的人鱼少女菲碧，以及人马族年轻的勇士希欧多尔，这些各族各国中，天之骄子一样的骄傲人物，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去选择成为一个队伍的队长。
最终，几番衡量之下，一个维克丽的少女，一个人马族的少年，还有几个大地元素的人族少年上前，担当了剩下几个团队的队长。
这样看来，加上赫曼，半数以上的队长由人族的学徒担任。这也不奇怪：毕竟，空灵大陆之上，普通人族是最依靠团队协作，并且最擅长文明协作的族群。
“好极了，”艾弗格林院长拍了拍手，微笑道，“现在，就请剩下的学徒们排成一列，我们一个人一个人地进行选择吧。”
23.4
霍丽叶之前没有想过，“排队”这么小小的一件事，也能成为学徒们的一个难题。
奥古斯汀·维萨科斯昂首挺胸地排在了队伍的第一个，平时喜欢跟随他一处行动的几个阿拉特人族少年也纷纷排在了奥古斯汀的身后。
霍丽叶见状，没怎么多想，牵着姐姐哈莉叶的手，便排在了这几个阿拉特人族少年之后。
令霍丽叶意外的是，她们姐妹两个之后，除了人马族长的大儿子希欧多尔，以及那一位漂亮的摩曼人鱼菲碧，剩下的所有学徒都犹豫着，三三两两地四散开来，低声商议，没有上前排队。
“怎么回事，”霍丽叶疑惑地回过头去，“他们在耽搁什么？”
“傻女孩，”哈莉叶姐姐又叹口气，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发，“我知道，你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但是他们还没有啊。他们还要斟酌着：是选择排在队伍的前面，在心仪的队伍满员之前赶紧被选择；还是选择排在队伍靠后的位置，先观摩队伍们前面已经有了怎样的队员，再来决定自己应该选择哪一个队伍。”
姐姐这样耐心地解释，霍丽叶恍然：“怪不得。嗨，我都没想那么多。”
哈莉叶失笑：“你一定会选择露辛达，露辛达也一定会选择你，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你当然不需要想别的了。”
“那么，”霍丽叶询问地看着姐姐，“你呢，姐姐，你的心里也已经有所决定了吗？上次我问你，你只是说，我们不应该出现在同一支队伍里。”
哈莉叶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母亲说过，不能将所有的财富放置在同一所房子里，所以，她本来甚至都反对我和你一起，我们两个人都在阿希娜学院学习。这你是知道的。”
“嗯，”霍丽叶点点头，“母亲的意思，我明白的。只是，剩下的这些队伍里面，你已经想好了要去哪一个吗？是不是罗瑞塔的队伍？”罗瑞塔就是那一位主动担任队长的维克丽少女。
哈莉叶嘴唇微动，正要说话，就听见院长愉快地说：“既然已经有学徒排在队伍中做出决定了，那么，就让这些学徒先开始他们的选择吧。啊，大家最终会形成什么样的团队，真是令人期待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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