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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斜阳时分,金光洒照在地面,远远望去,绿油油的大草原上仿若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金芒,柔和中透露着锋芒,刚毅下尽显魅力。
一匹匹健壮的马匹,时而低头吃上一口青草,细细咀嚼,时而抬头斜视落日的余晖,显得格外享受。
大草原上不知何时盛开了花朵,有黄色的,也有白色的,其中白色的尤多,点点汇聚,充当着上郡的白帆,即将随风远航。
大草原上的河流蜿蜒盘旋,曲曲折折,九曲回肠。河水一段清澈幽深,一段浑黄而不可捉摸,源头却又清澈与浑浊相夹杂,不能辨出谁是泾谁是渭。
扶苏一行正在河流最为曲折的河岸旁,三五盘坐,两两交谈,兴盛之处,饮淡酒两盅,不知不觉间已到迟暮。
天渐渐将黑,战马不情愿地被赶回马厩,影子在落日余晖下拉得长长的,比以往都长,白花儿似乎更多了。不知何时起风了,唯有白花在风中微微摇摆,似乎在倾诉着什么。
扶苏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哒哒哒’,直入城楼。随着城门‘吱呀呀’的关闭,始皇帝三十七年的一天便算是愉快地过完了。殊不知,这一日也是愉快的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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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三十七年,巡幸天下,于九嶷山遥祭虞舜,登会稽山祭祀大禹,在之罘弯弓搭箭射杀大鲨鱼,及至平原津而病。
始皇帝乃令上卿蒙毅带诏折回会稽,祷告山川,以求平安。又令中车府令频频派使者巡视上郡,欺侮公子扶苏,随驾群臣莫知其意。
行至沙丘
,始皇帝病笃,乃令中车府令赵高带诏书至上郡,传召公子扶苏入咸阳治丧。
赵高不敢耽误,乃与左丞相李斯阴谋篡改诏书。
及至赵高行,始皇帝乃笑。对着空大的车厢挥了挥手,但见有黑影一闪而逝。
黑影离去,始皇帝则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且看有几只小丑蹦跶……”言未毕,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车外候着的仆人面面相觑,不敢入内,唯以目互视,忐忑不安。
咳嗽愈久,始皇帝方才止住,只见拿来止咳的巾帕上已有丝丝血迹,不由有些怔了。许久,轻叹:吾儿莫使君父失望。
且说李斯至赵高离去,心中颇为不安,唯恐事不密,又恐对始皇帝不起,兼而对赵高不信任,正在车内坐立不安忽闻左右言始皇帝召见,更加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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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自脱离车队,便遣使者携带假诏,先行一步至上郡逼迫扶苏**,自己则带着诏书慢悠悠行进,唯恐离始皇帝太远,以待时局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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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已至,扶苏惶恐而惊惧,握着诏书的手不断颤抖。在使者的不断催促下,他将蒙恬的质疑置若罔闻,只是想着随着表舅昌平君谋反,母后被赐死,身为秦楚血脉的自己被发配边疆,年岁已大的父亲东巡携带幼弟胡亥。种种迹象无不表示着父皇在为幼弟扫平道路、清理荆棘。“罢罢罢,务使君父为难。”扶苏终于泰然自若。
只见他迅速抽出宝剑自戕,血洒一地,黑影也未及阻止。他魂魄扶摇直上九千里,至北天门外,为苍颜白发者所候。
老者阻其行,笑曰:“余,金星太白,在此候秦天子久矣。受禹皇敕命,邀秦天子入中皇宫凌霄殿相见。”
扶苏微微躬身,答谢道:“劳烦仙君,中皇所召,敢不应诺。”遂紧随太白,径直穿越过北天门,进入中宫。
太白至太和殿,请扶苏在太和殿稍候,自行前去见禹皇。
不久禹皇召之,扶苏乃随神官过四宫门乃见凌霄殿。
一路所见,端的是气势恢宏,大有古朴豪壮之气,亭台楼阁,大开大合,是为气吞缙云之所。
扶苏随神官入殿,乃见到神魔仙佛,或坐或立,或卧或躺,千姿百态,各有不同。
高座之上一中年面若的男子雄踞于御座之上,给人一股如遇泰山,不可动摇之感。
那男子目光穿过扶苏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诸位,前者始皇帝崩,今秦天子殂。始皇帝已归位,为北方玄帝。这秦皇,众亲以为该如何安排?”
众人默声良久,始有人接话:“大天尊,依规矩往生轮回便是。”
扶苏闻声放眼望去,只见说话者乃一老翁,须发花白,手执拂尘。
还未细观,便又听闻人言:“仙尊此话差矣。秦皇乃玄帝之子,不当与众生相
同。”
扶苏细视之,乃一团神圣魔云,看不真切,更遑论深浅。
言未毕,便见一大佛笑道:“便不若问问玄帝意见,毕竟秦皇还未登基便阳寿已尽,实出意料。”
“佛祖,这是把朕架在火上烤,朕之子,当然还魂归阳,替朕统治江山,让大秦万代绵长。”始皇帝哈哈一笑,继而略带恭敬地对端坐上首的道尊问道“师尊以为如何?”
扶苏随着始皇帝的目光而及,便见目之所及正是禹皇。此时,依旧看不清禹皇模样,亦看不清表情,只闻得洪亮之声在大殿回响。
“天上之事当遵天道,地上之事依从地道,人间之事遵从人道,诸道并行不悖,是为道。”
话毕,殿内鸦雀无声。便连神魔、仙尊、佛祖、圣人四位天尊老祖也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捉摸不透大天尊道尊之意。
禹皇环视四方,又扫视了下方一眼,说道:“扶苏,天意嘱汝为人皇,汝今便归去,大昌人道。”言讫,一指点去,竟不给众人丝毫反应时间。
扶苏一阵眩晕,便觉天地人三魂归位,各带有金光,与彼时不同。
中皇宫禹皇又言:“依道而言,朕为道尊,道生一,是为神魔,生二,是为仙佛,生三,是为天地人。今者,朕将收此道身,归于虚无,合于道,天地人三界至此绝天地通。”言毕,皇座上禹皇身影消散,仿佛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四帝四祖一时愣住了,只觉得道已经变化,却推算不出是好是坏。天地已绝,人神不往,而中皇宫亦在旋转,化作一道光影,消失不见。只剩下来中皇宫参加朝会的神魔仙佛圣,或蹙眉,或迷惘,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散去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仙尊率先离去。不过片刻,三五成群的光芒散去,便如此地不曾有宫,不曾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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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醒来,那黑衣使者还不曾离去,仍在催促蒙恬依旨意行事。蒙恬面色凝重,却也没有立即遵诏而行。恰在此时,扶苏摸着已经愈合了的伤口,缓缓站了起来。
这一幕在那俩使者眼中慢慢放大,便听着咚的一声,其中一个使者直挺挺撞击在地板上。
扶苏笑了笑,无奈地叹息道:“有这么可怕吗?”
蒙恬木讷讷地愣了半秒,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有”。
扶苏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变得冷厉起来,狠狠的盯着那位没有倒下去的使者,冷冷的问道:“谁让你们假传圣旨的?”
那使者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直流,双腿直哆嗦着,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扶苏又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那使者便再也强撑不下去了,只一个劲儿地磕头,口中大叫着:“扶苏公子饶命,扶苏公子饶命,我只是一个传信的……”没两下便已经头破血流,鲜血淋漓。
扶苏大大地摆摆手,说道:“滚回去告诉你主子,扶苏已死,他可安心,缓缓归于咸阳。事若办妥,可保家族无忧,可懂?”
那使者面色煞白,不住点头,若蒙得赦一般,赶紧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向外滚爬。
扶苏又轻喝了一声:“叫醒他,带上一起回去,定要众口一词,否则按秦律处置。”只见黑衣使者哆嗦着将随从拖了出去。
待诸事处理之后,扶苏向蒙恬一拱手,折身道:“悔不听将军之言,几误大秦。”
蒙恬赶忙将扶苏扶起,只是仍旧很是迷糊,一时捋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扶苏只轻轻在蒙恬手上写了一个字“崩”。
蒙恬一惊,面色大变,又迅速恢复正常,也在扶苏手上写了一个字“归”。扶苏神色凝重,点了点头。遂与蒙恬谋划至天明。
清晨,东方微微泛起鱼肚白,扶苏与蒙恬中军聚将。众将领鱼贯而入,分立两侧,而中军位上则坐着扶苏,而非蒙恬。
众人有些疑惑,因为中军位坐将军乃是军律,扶苏公子这是在破坏律法。当下就有人就此诘问。
“敢问公子,秦律有监军坐将军主位否?”说话的是络腮大汉。那汉子很壮实,声音也很亮,直来直去地亮。
扶苏顺着声音一看,赫然是右下首第一人,王离。
王离此人,王翦之孙,王贲之子,乃祖乃父于军中颇有威望。
扶苏仔仔细细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直盯得他额头上虚汗都出来了,而后缓缓说道:“昨儿个皇帝陛下骂我是逆子。”
听到这儿,众将皆是一惊。惊的是皇帝陛下昨儿个确有圣旨传来,却不承想竟然是斥责,而非褒奖。
却不料扶苏下一句话更是将众将惊出一身冷汗。
“陛下要孤与丧会咸阳而葬”扶苏声音低沉、厚重而悲痛。
众将哗然,惊恐万分,亦纷纷跪地,不敢抬头,更不敢言语。
那位陛下最是功过三皇,德被五帝,无人敢言及死,亦无人敢想在那位崩后大秦会如何。
然而,当真的这一天到来,他们确实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便眼神坚定下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位公子便是始皇帝陛下唯一嫡子,哪怕发配他到这上郡监军,那也是在磨砺他。
没有犹豫,众将齐声道:“愿护送公子回咸阳治丧。”
“好,由蒙恬将军率领五千精骑、三万步兵随孤日夜兼程赶赴咸阳,属下军队,交由副将王离统领。但有泄露消息者,格杀勿论。”扶苏直接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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