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四章 家庭音乐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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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英是在诸葛孔明离世后没多久离去的。天亦悦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们刚准备登上前往西方的船只。闻此消息,也顾不得别的,匆匆往回赶。谁料途中遇上大风,就在二人即将被卷进去时,天亦悦身上冒出一阵金光,茈静兰搂紧了她,二人化为两只金蝶消失了。
再睁开眼,他们又回到彩云国紫州的那片枫林下。时间再度于二人身上流逝起来。天亦悦抬头,发现一片巨大的枫叶飘落,她伸手托住,双眼一扫,发觉那枫叶上竟写了字:
前世今生,与君相识,不负韶华,我再无憾
沧海·书
天亦悦微微张口,原来竟是这样。那个金戈铁马的东汉末年,原来是李沧海的实现真实自我理想抱负的幻境。不,也不能说是幻境,里面的每个人都是假中之真,唯有黄月英,是真中真。
“愿你在那个世界过得开心。”
天亦悦看着枫叶上的字淡去,她扬袖一挥,满树的红枫化漫天红雨向大地俯冲而来。她释然一笑,对茈静兰说:“我的那位故人,这回真的没有遗憾地离开了,我很高兴。”
“那就好。这算不算事你渡了她呢?”
茈静兰问。
“我倒是认为,真正渡了她的,是她自己。”
天亦悦含笑道。
二人转身,如来时一般策马而去。他们身后,是一轮明亮如火的太阳。
回到红家,天亦悦和大家一起用过饭,回到自己的房间,罕见地拿出多年未碰的笛子,横在嘴边,闭上眼睛,眼睫微微颤动,如花儿的蕊儿在风中摇曳。她对着太阳的方向吹出一曲《琅琊神韵》。
悠扬如风的曲调在红家内散开,这曲调中透露两分山林生活的自在活泼,又有三分修士的旷达胸襟,更有五分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淡然意境,听者无不闭目,静静享受这美妙的一刻。
将笛子从唇边缓缓移开,天亦悦扭头一瞅,发现秀丽一手怀抱二胡,一手拎着木栅子站在她不远处,神情惴惴:“姐姐,我能跟你一起合奏一曲嘛?”
“当然。”
天亦悦笑着点点头,“你要演奏什么?”
“我想演奏轻快一些的曲子。姐姐的那首曲子也很好听,但是意境我学不来。我想演奏更轻快一些的曲子。”
“好哇。”
天亦悦笑着道,“不如我们合奏《姑苏行》,如何?”
“好,就《姑苏行》!”
红秀丽也不含糊,干脆拎着木栅子走到天亦悦身边坐下,摆正二胡。姐妹两人心有灵犀地一望,抿唇相视一笑,合奏起《姑苏行》。
天亦悦的笛子是李沧海一手教导出来的,功底十分扎实,一首《姑苏行》在她的演绎下,曲调如溪水般潺潺,又似风过竹林般清幽。
《姑苏行》演奏完,姐妹俩忍不住击掌对视,相视一笑。
“姐姐姐姐,我们再演奏一曲吧。”
红秀丽建议,“演奏一曲恢弘大气的吧。可惜我平时拉的曲子哀婉的比较多,有没有那种听起来热泪盈眶的曲子呢?”
天亦悦一愣,她想起在现代社会时,她在内蒙古待了一些年,内蒙人民的勤劳善良和大气深深感染了她。她经常帮内蒙的牧民放马,骑着骏马驰骋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绿色大地上,背上披着蓝天白云织成的锦缎。晚上,她放牧回来,喝一碗咸咸的热奶茶,吃点馕饼便很满足。等到那达慕节,她和内蒙的人们围着篝火跳舞,纵情歌唱,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幸福的笑容。后来,请她放牧的那家女主人得了很严重的病,躺在炕上眼看着不行了,她丈夫不顾大雪,硬是背着她去了医院。女人检查完,知道自己是肺癌晚期,就算要治疗,卖掉家里仅有的三匹马和十只羊也不够,更何况家里还有三个没长大的孩子。她请求丈夫带她回去,丈夫的眼睛红通通的,最终咬紧牙关点头。
天亦悦用尽身上的药草吊住对方一时的命,还是没能阻止死神将她带走。她的丈夫在妻子死后心灰意冷,眼泪滴滴答答落在炕上,炸出一个又一个水花。葬礼后,天亦悦便打算离开草原,临行前,她听见那位男主人的二儿子用马头琴拉了一曲又一曲的乐曲,直到拉到泪流满面。他望向她,说,姐姐,你要走了,我给你拉一曲,为你送行。天亦悦不忍拂去男孩的好意,答应下来。她坐在春天刚刚冒芽的草地上,听男孩拉完了一整首《鸿雁》。
她知道男孩明面上是为了她演奏这首哀而不伤的曲子,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不过她没有说破,还轻轻用蒙语配合着曲子唱了起来。男孩的泪水流得更急了。她起身要走时,男孩却拦住她,让她等他一下,他钻进蒙古包,过一会儿,又钻出来,两手却捧着一条蓝如穹宇的带子,走到天亦悦的面前——那是哈达,送给最尊贵的客人的礼物。天亦悦伸出双手,男孩将哈达放在她的手心,说,姐姐,谢谢你。
天亦悦至今也忘不了那个男孩稚嫩却坚强的眼睛,也忘不了那双眼睛里承载的东西,在那双眼睛里,她看见了拥有同样眼神的自己。在以后的人生里,她见过更多类似的眼睛。那些眼睛的主人,都或多或少带有她的影子。
“我有一首曲子,满足你提的要求,其名曰:《鸿雁》。”
天亦悦从屋里拿出纸,快速写下适用于彩云国的谱子,交到红秀丽手里。
对于二胡高手红秀丽来说,《鸿雁》并不难,她仔仔细细看了两遍谱子,道:“这谱子不难,我们一起合奏一曲试试吧。”
天亦悦点头,将笛子置于唇下,随着二胡的声音悠扬而起,天亦悦也悠悠吹起笛子。
两人不知道的是,正当她们合奏乐曲不亦乐乎时,紫州的红家却迎来两位重量级的人,那便是红邵可的弟弟、当朝吏部尚书红黎深及养子李绛攸。
“大哥,许久不见啊,最近身体如何?”
红黎深一见到大哥,便有些腼腆,激动的脸都红了。红邵可笑着与对方寒暄完,耳边响起《鸿雁》悠扬的曲声。
“是谁在演奏,不会是你的妹妹吧?真是美妙!”
李绛攸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惊讶道:“这是什么茶,味道好极了!”
“这是悦儿泡的兰草茶。你能喝到,运气不错。”
红邵可插嘴解释,“她很少摆弄这些,今天偶然泡了一壶,我跟蔷薇都很喜欢,静兰,你也喜欢,不是吗?”
茈静兰的脸默默红了,低头应了一声,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才不会告诉老爷这是在《三国》时,悦儿特意为他研制出的入口生津的茶叶呢。
“静兰,你的脸好红。”
李绛攸突然道,“还有,大伯口中的‘悦儿’是谁啊?”
“吭!”
红黎深用折扇轻轻掩住口唇,轻咳一声,看向红邵可,认真问:“大哥,悦儿真的回来了?”
“是啊。真的回来了。而且身体健康,长成非常美丽的大姑娘啦!”
“大哥,你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光给秀丽准备东西了,都忘了给悦儿准备!”
红黎深用折扇敲了敲脑袋,蹙眉道,“我去给悦儿买礼物。她这么多年没见我,肯定把我忘了。”
说完,他对大哥抱了抱拳,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不忘嘱咐儿子李绛攸,“绛攸,你跟静兰聊天,我一会儿回来。”
绛攸点头,摆摆手,示意他快去快回,又转头望向茈静兰:“静兰,这个‘悦儿’难不成也是你的妹妹?我的堂妹?”
“是。”
茈静兰一提到悦儿,神态便会变得很温柔缱绻,话也少许多,仿佛多说一句便是对爱人的亵渎。
奈何李绛攸是个不解风情、情商负数的傻瓜,他一听来劲了,瞅见红邵可回屋找蔷薇姬,挤眉弄眼地小声问道:“你跟我说过你另外一个妹妹,那你这个悦儿妹妹,又是怎么个人物?大伯说她很美丽,真的吗?”
“你不许叫她悦儿。她全名叫天亦悦,你叫她名字便好。”
茈静兰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只有我、老爷、夫人、秀丽以及二老爷、三老爷可以这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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