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不虹看着扎布台铁青的脸,嗤笑一声,又继续开口扎他的心窝:“怎么,我说的不对?中原人擅农耕桑植,只要有土地,即使是非常高的赋税百姓们仍然可以活下来,培养出璀璨的文明。而前朝来到中原做了什么?压制汉人,不主动学习汉族王朝的文明和治理政策,在离开草原后仍然只知道放牧不知道农耕,这就是蒙古后继无力的原因。为何?因为农耕代表着稳定的人口和粮食,只有稳定才能够真正意义上形成共识,让不同的部族之间可以有坐下来交流融合的机会,达成了共识大家就都明白了安定繁荣的可贵。你们身为首领,学的是汉话吃的是稻米穿着绸衣,这是什么,这就是汉化的本质表现。可是,如果你们始终不愿意与汉人和平相处,那战争就不可避免。不成为自己人,就永远会被称为蛮夷,老祖宗有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汉人要土地来种田,草原人要草场来放牧,争夺的永远是族群活下去的机会。当下大明正是冉冉升起的明星,正如我所说,西北不会一直放任自流,既然如此,西北有个朝廷认同的话事人就是大势所趋。我有身份有背景更有条件,还是说,你扎布台能找到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

扎布台听完他的话,久久不能言语。从意气风发的蒙古入主中原,那时候的家族到底有多强大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祖上的荣光很快就褪去了光芒,他们外人口中鼎鼎大名的关西七卫就是靠给大明皇帝当看门狗才被允许活下来的。可是冬天的草原真的很可怕,一不小心家里的牛羊就要被冻死,鞑靼人为什么恨那些汉人,因为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牛羊换到手的只有少的可怜的棉帛发黑的山盐还有粗糙的茶砖,他们夏日高勒的贵族也不是人人都能随意穿着丝绸绢衣,就算如此,现下的西北也比草原强的多。

“你做了西北的话事人,朝廷会怎么样?”扎布台抬头直视着眼前的青年,他是哈密卫的统领也一个部族的首领,如果将来彻底的归顺是必然,那么总要让他知道部族的将来是怎么样的。

“我的计划刚才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赌我掌控了西北之后,慢慢行教化之事,从而蒙汉一家共筑盛世共享太平。不用害怕你脱下蒙古的衣衫便失去了长生天,你蒙古族和回鹘大月甚至是西藩也都一直是仇人,可是曾经你们也一起联合起来对抗汉人,现在更是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和平共处。于我而言,我回来西北是要重振成定王府为国之安定为家族之传承,所以西北是我的根基是我的立身之本。于你而言,你是在我微末的时候帮助我,是投资我能够在朝廷拥有一席之地而不至于后面兵戎相见的时候太过惨烈。何为大势所趋,我相信你是能理解的。想要长盛不衰必须要有深谋远虑鉴往知来的能力,更要有高瞻远瞩孤注一掷的魄力,这样说,你心里是不是好受一些?”盯着扎布台的眼睛,淳于不虹肯定的给出他的承诺。

扎布台和困即来此刻都被打击的不轻,两人都有些垂头丧气,淳于不虹今年才19岁还不及弱冠,可是两个驰骋沙场多年的部族首领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却只能退让,因为他说中了最关键的事,千年以来周边部族与中原的争斗从来都没有胜利过,唯一的一次现在回望起来,好似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成功。可是真的让豺狼套上脖套成为看门犬,他们又有些不甘心。最后还是扎布台打破了一室寂静。

“你说的我相信,你的计划也很完美,可是我没看到你的诚意。”

听着外面的梆子,台上的曲目又换了。淳于不虹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杯口,漫不经心的说:“我现在无权无势,确实没办法有什么诚意之举。我所说的计划,也都需要我真正执掌墨翎军的时候才能启动,你需要我给你什么保证?你现在只能赌我能赢,赌你的回报值得当下的付出。”

扎布台定定的看着他,口中叫了声额尔泰。额尔泰转身出门,片刻后一个人跟在他后面走进门来。她穿着粉色的溜肩长裙,前胸处打褶,是典型的蒙古少女的装扮。长长的头发编成粗黑的发辫扎在脑后,发丝走动时露出隐藏其间宝石和珍珠做成的发绳,一条金色的额箍上有颗硕大的红宝石,额箍的穗子上密密装饰着各色玛瑙和珍珠。她有典型的蒙古圆脸,灵动的大眼粗黑的眉毛和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即使没听见,猜也能猜到,她的笑声肯定似银铃般动听。她发育的很好,高耸的胸部自豪的被展示着,身材纤秾合度健美诱人,步履间是掩藏不住的勃勃生机,迎面走过来的时候,淳于不虹心中不由惊叹于她的美,那种美糅合了少女的娇俏和妇人的诱惑,最重要的是仿佛发光发热般的生命力。很显然一直盯着他的扎布台也发现了。

扎布台心中仿佛终于出了口恶气一般,笑着出声:“这是我的女儿,金贝儿。金贝儿在草原就是明珠的意思,她也是我的明珠。你的诚意就是,娶了她。我扎布台就站在你这边儿,支持你入主安定卫,支持你做西北王。怎么样?”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淳于不虹愣了一下,从初见金贝儿的震撼中醒过神来,毫不客气的回到:“不可能。”扎布台有些气急败坏,金贝儿脸上的酒窝也收了起来,额尔泰只等他再说出什么冒犯的话就真的抽刀劈了他,今晚他算是受够了,这小子侮辱了草原侮辱了蒙古部不知道多少次,现在还要继续侮辱他们的珍宝的话,他额尔泰决不允许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淳于不虹没理会扎布台,反正他一晚上脸色就没好过,不过他拒绝的太快确实伤了面前金贝儿的心。他缓了缓表情,对金贝儿说道:“金贝儿,你爹现在将你许配给我,你在我这里就不是妻子而是筹码。我拒绝他,只是因为我们的利益基础已经足够了,无需牺牲任何人的幸福,你美丽大方可以追求你爱的人而不是作为部落联姻的牺牲品,这对你本人而言也是一种侮辱。牢固的联盟需要的是双方利益的捆绑,只要我们双方利益一致,即使不联姻我们也是亲密的盟友。一旦我们的利益不再趋同,就算我娶了你,将来刀兵相向也避无可避。”

话音一落,金贝儿就咯咯咯的笑出声,果然如银铃一般吸引人。一旁的扎布台和额尔泰也心中郁气全消,话虽然是对金贝儿说的,又何尝不是在告诉他们合作的本质,可是没有联姻没有血缘上的联系,那如何让他放心大胆的跟他合作?

金贝儿此刻扑进扎布台的怀里,娇声说到:“阿布,我不要嫁给他了,但是我喜欢他,我要跟着他去中原让他爱上我,让他心甘情愿的娶我。”不待扎布台说话,她又转向对着淳于不虹说:“你是第一个拒绝我金贝儿的人,但是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拒绝我,而是你是必勒格。我一直在旁边的屋子里待着,从你刚才进门开始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你说的对,蒙汉相争千百年来我们都没赢过,根本原因在于蒙古无法统治一个与蒙人完全没有共识的民族,既然我们没办法下马耕田,那么汉人就有能力一直牢牢占据中原。现在明朝的皇帝是个好皇帝,那关西七卫当然不能一直被放养。你对西北的计划,我也觉得没什么大的问题,只要给你时间,我相信你定然能够做到。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嫁给你,淳于家的家族需要传承,我给你生了儿子,你好生教导他,那你我的血脉就可以永远是西北王。我也读过书,知道中原的皇帝也不都是好的,什么功高盖主什么兔死狗烹我都懂,你也应该明白才对。”她说完头一歪,就这么趴在扎布台的怀里,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扎布台最后一点毛也被金贝儿抚了下去,哼,臭小子,在我面前夸夸其谈,这么有能力,也不怕你的皇帝给你来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一旁的困即来此刻悔的默默跺脚,他娘的,我怎么没想到把我女儿也带来,就算没有金贝儿好看,女人能生就行啊,说不定我女儿生的儿子以后也能当下西北王呢。呸,扎布台你个老贼,果然生下的女儿也是个狡猾的。

淳于不虹此刻被金贝儿的话说的心中一震,她不仅仅是个空有美貌的女子,显然还有配得上美貌的智慧。草原和亲就是赤裸裸的利益捆绑,可是如果当下强按着他的脑袋,就算他接受了心中也必然有了芥蒂,间接影响了合作。更何况,扎布台于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选择。金贝儿说的是爱上她再娶她,这就解决了强行联姻的隐患,他俩的孩子继续做西北王则是合作最好的前景,更提醒了他来自朝廷的背刺风险。短短几句话,让淳于不虹都要惊叹她的睿智了。在看到她投过来带着钦慕和爱意的目光,他有些面红,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他避过她的眼睛,说到:“你说的不错,如果我们的孩子能一直做西北王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咳,可是前提是要我爱上你,心甘情愿的娶你为妻。”说到这里,他又开始面红耳赤,不得不又正色的说:“现在的现实是,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能够即使掌握西北也不会引起朝廷反对,所以无论如何我不会将我的婚姻当做筹码来交换,我未来的妻子必然是我心之所向。这一点请姑娘你理解。”

听完他的话,金贝儿眼中的爱意更浓,淳于不虹面目姣好,飞云入鬓狭长的丹凤眼轮廓立体,显然有副好皮囊。可是俊俏的小子她见多了,真心实意的说万般爱重妻子的人却没几个,她的额吉再美丽再尊贵也还是要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她心甘情愿去联姻,为了部族,因为她自小就知道她身为首领的女儿享受的一切都是部落的供养,终有一日她也必须用爱情用婚姻去换取利益来反哺。可是现在有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她美丽大方理应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必做任何人的牺牲品,他说婚姻应该是两个人的爱所铸就而非筹码,他说妻子可以享受独一无二的尊崇爱敬而非做个无知无觉的玩物。这个人在她心里种了一颗海日太树。

她没有理会淳于不虹的劝解,而是又重申了一次:“我要跟着你,让你爱上我,心甘情愿的娶我为妻。”语气里有不容置喙的坚定,但是她的眼睛里的爱是羞怯的。一旁的扎布台和额尔泰一齐哈哈大笑,显然金贝儿的话给了他俩极大的信心,臭小子现在不想娶我的女儿(妹妹),但是被我女儿(妹妹)跟着,就不信你对她不动心,动心了你就是我夏日高勒的女婿(妹夫)。

淳于不虹当然不会急赤白脸的继续这个话题,有失风度。他只好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悸动,转头换上严肃的面孔问扎布台:“叔叔你意下如何,我的计划如果可行,那下一步我就需要叔叔你们二位联手开始准备煤矿的开采事宜。当下我无法在锁阳城继续待着,不出所料的话,再过几天我便要启程随车队一同回去。再来怕是要明年才行,我已经收到消息,皇上会要成定王府搬回京城居住,还要给我办挂冠家宴,想来是我袭爵和墨翎军的事过于扎眼。再则,我也需要时间逗留在京城安排好我的后续计划,不然来了西北怕是朝中的事就落下了隐患。”

扎布台看淳于不虹强行转换话题,也清楚有些事急不得,如果结果是好的,等一下也无妨。更何况,这小子吃瘪的样子着实让人欢喜,想到这儿,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哈哈,侄儿你且去吧,煤矿的事是小事,我会和困即来安排好。至于朝中的事,你也可放开手脚去做,开矿不是难事,但是你要我们低调行事那进展就不会太快,既然如此,你把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再来也无不可。若是你回西北遇上什么困难,也提前给我消息,现在朝廷还需要七卫,那七卫的声音他们就不能不听。”淳于不虹此刻彻底放下心来,他也明白确如扎布台所言,他的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如何顺理成章的带着墨翎军来西北。如果掌控墨翎军的事出了岔子,那之前说的一切都是空谈。

“你什么时候走,我也要去,我说了,我要跟着你。”

淳于不虹的脑子都快炸了,连忙说道:“不行,我这次出来是掩人耳目,没人知道我离开了广平府,你的身份太过特殊,绝对不能和我一同回去。”看着她强忍着委屈的表情,无奈的说:“刚才说了,皇上要我搬回北京,而且四月二十九我有挂冠礼在皇宫举行,你不若找个筏子去宫里待着,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再见。”看着她又一副破涕为笑的表情,淳于不虹无奈的摇摇头,怎么了,刚才你坚毅果决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吗?此刻,窗外的表演已经结束,人群正慢慢散去,外面的安静称得扎布台的笑声过份嚣张,引得淳于不虹非常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淳于不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手札,那是他这几日整理出来的东西,包括如何开采煤矿,处理煤石,以及一些更为具体的操作细节。当下采煤的工艺也算是娴熟,但是因为对煤矿的安全没有考虑,矿工的折损率也很高,他便在手册中重点提醒了几个点,例如地表开采时工人要时刻用布包头避免吸入过多粉尘,煤石需要清洗最好单独引水到别处避开人畜水源,挖出矿井后必须内设廊架挂气死风灯和鸟笼,林林总总也有小几千字。随后还约定了,安排善于开矿的能人很快就会从广平出发来锁阳城,到时候与额尔泰对接即可。最后的最后,又说自己有个朋友叫杨六,就居住在城外几里地的一个破庙里,若是他有意要去矿山工作,便安排个轻松些的活,那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交代完毕,他向三人点头示意便出了门,外面社火已经完全撤了,再不走就要惹人眼了。

元宵节后不几天,果然宫里就下了懿旨,大致意思是,成平王在外奔波多年,朕甚是想念。听说今年你孙儿就要及冠了,回来吧,在宫里咱们设个家宴,好好联络下感情。这里是礼物若干,你赶紧收下后就开始着手搬家的事儿吧,你年纪大了,回北京住也好让我放心啊。

淳于击携家眷站在门口目送着天使和一堆随行的锦衣卫离去,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回转回来让人关了府门。淳于不虹被人扶着坐上轮椅,刚才公公来下旨,他也拖着身子跪着。松烟正要推着他往前厅走,被他抬手止住了,他向左看过去,穿着华丽的王妃淳于乐氏还站着没动,圣旨出京的时候他们就得了消息,所以这几天乐氏也被放在外面调养省的见了外人折损王府的脸面。现在圣旨也接了,她也该回去了。淳于不虹也没吭声只盯着她又瞧了两眼,便让松烟推他去前厅。他刚走,便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嬷嬷上前不顾她的挣扎搀扶她回旧院,在那里换了衣衫便要重新被关进佛堂。

此刻淳于击坐在主位,手里还握着圣旨在看,明明内容都已经听过了,再看这圣旨还是心思如潮,盯着盖着玺印的地方正愣神呢。淳于不虹进来看到的便是爷爷手拿圣旨发呆的样子,笑了笑也没叫醒爷爷,而是走到随圣旨而来的一堆箱子面前停下,掀开盖子,有些是金银珠宝,有些是名贵字画,还有个箱子里装着海棠开光春瓶系列的茶具,这个可是好东西,听说是官窑里新出的好玩意儿,总共在世的不足三套。最后一个箱子打开,让他感了兴趣,亲自上手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摆好才看出来那是三套衣服,一套枣色蝉腹巾配赭红云锦道服,一套皂色翼善冠配同色麒麟绣袍,还有一套崭新的山文甲配了一张工艺精良的□□,打开弩头居然是传说中的元戎弩,弩身刻着“追光”二字。此刻淳于击也站了过来,祖孙二人盯着这三套衣服,沉默不语。

道袍正是现在流行的服饰,不管是王孙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穿得,平日里不管是出行亦或会友都合适,上身就两个字,舒服。而那麒麟绣袍,质地精良的黑绸上用红线细细打底再绣上了一条长着四个翅膀的蛇,那是鸣蛇,山海经里的描述是,见之则大旱。最后的山文甲不用说了,当下军中将领常穿得款式。

淳于不虹仰头看向淳于击,他面沉如水。带着些讥诮,他开口问:“爷爷,您说我这次去参加‘家宴’穿什么好?这三套衣服看着都不错呢。”

淳于击想也不想的回到:“自然是穿麒麟袍去,这书生道袍看着样子好可不适合你,山文甲倒是不错,不过你现在腿脚不便,再说了,都说了是‘家宴’你穿着去也不合适,好心收着吧,以后总是能穿得。”

淳于不虹笑着说:“爷爷说的对,孙儿也是这么想的。”随后便叫人将东西仔细收了起来。

另一边,家当都收拾妥了,皮家的马车便缓缓向城门口走去,于术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正月过后这里的人也不会多多少,至少要等到三四月份的时候,锁阳城才会慢慢恢复人群喧闹的景象,那时候路上的积雪都化了,草原的羊群才能赶的出来,中原来的客商也会在那个时候抵达锁阳城。临行前,于术又叮嘱了几遍府里的下人,暖棚里的东西谁也不准动,让那个教了一个月的花匠徒弟按照叮嘱伺候便是,待到谷雨便收一波红薯,红薯这段时间的表现要时刻记录在案,等收获的时候仔细称重计量,到时候把一筐红薯和记录的资料一同寄去北京的皮府去。

皮府的马车出城门的时候,人群中有个人一直盯着看来着。那是个妇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身着青色织锦缎长袍,内衬是件粉绿色素缎领边的同色织锦袄子,高高盘起的发髻上簪了只鸡冠步摇,仔细描摹过的红唇让她秀美的五官透出三分妩媚七分娇俏,引得路人都纷纷偷看。要不是她身后跟着四五个家丁模样的壮汉,一些闲汉怕是忍不住要上前调笑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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