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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音啊……
还有经文的念诵。
一起的一切都是这般无厘头，唯有街边的女性尸体越来越多，且都在临死前脱下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的化作粘稠的液体被幻影花吸收，而幻影花也继续枝繁叶茂的冒出新的枝丫……
江茶低着脑袋，看不清她们吹奏笛音，念诵经文的模样。
但也正因如此，他看得见那些奇怪的女人倒在街头，双眼翻白死去瞬间化作幻影花的养分的模样。
好恶心。
好恶臭。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闻得到。
“夫君，这供奉每年一次，一共九十九个30岁的女性献祭自己成为幻影花……幻影花是寂灭仙尊的信物，吃下它就可以成为信徒，获得力量…所以每年开放移居条件的红尘坊…就是在吸纳新的信徒……就是男人，年轻男人，和夫君一样的……”
“你不必担心，她们是修为低下没有天赋，只能享乐没有传承的欲女，而并非正式的羽落尘弟子。她们可以享受羽落尘的资源，但最终要自愿献身给寂灭仙尊……”
诸葛优小声的解说着。
而江茶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些恶心的画面，习惯了在人与鬼怪之间辗转来回的他人，现在都他不觉得想吐，只是觉得碍眼，不理解，膈应人。
男人也会成为信徒。
最终的结局会如何呢？
她说要体验七情六欲……
不，说到底，如果不杀了寂灭仙尊的使者，就回不去了吗……？
怎么杀？
凭什么能力杀？
诸葛优……
看起来不会帮忙的样子……
她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虽然奴家奴家的叫，但是总觉得并没有真正的感情，至少她的眼睛不如绫清那般动人。
好累。
走了多久了呢？
就这样一边感受着思维的逐渐迟钝，一边麻木的继续向前。
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瞬间。
江茶实在是忍不住抬头的时候，队伍的脚步声也已经戛然而止，觉得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抬头之际，眼前的一切足以让他的呼吸也为之停滞。
已经来到了羽落尘分宗主楼的山林小道。
而最令人在意的并非是周围的景象，而是之前敲响钟声的，实际形象要高大许多，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类亦亦或是怪物的存在。
楼顶的黑色大种旁，几位身穿霓裳羽衣的……
怪物。
也只能用怪物去如此形容。
他们……她们……它们……？
不，是祂们。
无法准确认知为何物的生物，数不清的威严与压制感，仅仅是抬头目视祂们的身体，就觉得这像是在瞻仰某种伟大的存在。
是怪物。
是美丽的怪物。
粉色的肉块与三只巨大的眼睛与淡粉色的羽翼组成的脑袋或者是诡异的肉块，趋近人类的身材被衣服遮盖，神圣而不可亵渎的气息……
手和脚都是鸟类的爪子，巨大，锐利，指甲奇长无比。
这种祭拜某种存在的朝圣感并非是江茶由内而外的感悟，而是看到祂们的一瞬间内心就被这些感情充斥。
只是想到这份异常，就让江茶的内心倍感焦躁，浑身不自在。
“真好呢，夫君。”
“你能走到这里，我很开心。只有走的过来的男人才有资格和羽落尘的刚刚成年的女人渡情劫，一年为期……”
诸葛优点声音传入耳畔。
“至于那些劣等品……”
诸葛优点话让江茶这才意识到，之前男女数量还算平等的人流，不知不觉只有十几个男人了。
他们眼神涣散，张开嘴，毫无例外的全都双膝跪地，呆滞的看着钟楼上的“使者”目不转睛，但是视线压根就没有焦点，就只是纯粹的望着那个方向罢了。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形态？
是因为之前都没有认真的去看，低着头一味地走，错过了这些变化吗？
江茶甚至觉得自己连声音都听不见。
看着诸葛优的笑容和她朝着羽落尘的大院远去的背影，江茶的耳朵忽然传来一阵耳鸣。
随后，本来清静的，觉得人群压抑无声的耳畔
，居然逐渐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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