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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该死，都该死，你们都去死，去死啊！！一群怪物，怪物！！恶心恶心恶心……恶心啊啊啊！！“
江茶继续挥舞着长剑。
疯狂，神智混乱，毫无人性。
江茶化作那些怪物的一部分，如同牲畜那般把这些家伙当做情绪的垃圾桶。
挥砍，突刺，横劈，剑峰染血四溅纷飞，他享受着刀刃割开血肉的触感，享受着那些怪物的苦痛嚎叫。
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些怪物一个都没有跑。
他们似乎是执行代码的傀儡，沉溺在交欢快乐之中，兴奋的夸张的宣泄着欲望。
即使同伴死亡也无动于衷，哀嚎与喘息在河岸边重叠，殊不知那钟楼之上的寂灭使者已经直勾勾的用三只大眼死死的注视着江茶的一举一动。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杀了一只又一只，江茶彻底杀红了眼，在血液横流的腥臭味中不断穿梭……
到底是过了多久呢？
整片江河都被血液污染，淡红色不断延绵流水的远方，而尸体搁浅都地方则是纯粹的深红色。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越悠长，那是林荫小道之中，林荫小道之后，回去的路上还有人依旧在交合，但江茶已经双腿发软，肾上腺素的效果燃烧殆尽。
脚下一个踉跄，被尸体绊倒。
江茶的剑不受控制的飞到远方，插在了树干上。
而他摔倒在血泊之中，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粘稠的血液，腥臭无比的味道让他再次呕出一地。
吐完之后，他只觉得自己胸口烫的不自然，就像是被灼烧逐渐变得刺痛，心脏跳动的速度变得非常缓慢。
但每一次跳动，都十分有力，有力到在这嘈杂的环境也能清晰的听到心跳声，每一次跳动，胸口就会一阵紧缩，难以呼吸，疼痛又压抑。
钟楼上的其中一个使者，直接飞了下来。
祂站在江茶的身后，抓住了他的肩膀。
“h?
th?c
s?
laeles
realmente???????????????????????
?
????？”[他们，他们，真的，是他们真的是怪物吗？]
祂如此询问道。
不理解。
为什么人类要自相残杀。
作为最后的最完美的饵食，人类死了就会很难吃。
祂有些生气，以至于原本粉色的翅膀直接变成了暗红色。
江茶的耳畔，传来含糊不清的，刺耳尖锐的厚重的声音。
“realmente???????????????????????
?
????？”[他们，他们真的是怪物吗？]
江茶听不懂。
他只知道，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回头看去，之前还在钟楼注视着远方高台的其中一个“使者”已经悄然无声的站在自己身后，回头的瞬间就与压低身子的祂巨大的眼睛对视。
沉默了许久，江茶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彻底停跳了，而对方微微扇动的翅膀则是忽然大幅度活动起来，带起一阵十分刺眼的风。
“呃？！”
只一瞬间，这风接触到眼睛的刹那，就让江茶蹲在地上哀嚎起来。
没过多久，他捂着眼睛满地打滚。
好疼。
这是什么感觉。
五脏六腑都在发烫，眼睛里像是钻进去什么东西不断啃咬，又像是被两只没剪指甲的手指贯穿之后不断搅动。
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加快到心悸心慌，胸口越来越烦闷，甚至觉得自己喉咙涌上来一股腥甜的味道。
眼睛传来更加钻心刺骨的疼痛，没过多久就从他捂着眼睛的手心处留下两行血泪。
意识要飞远了……
剧烈的咳嗽起来，吐出几口黏糊糊的热流，江茶睁不开眼睛，但是整个口腔都是腥味……
“接受，惩，，罚”
江茶被身后的祂那只如同鸟类尖爪的手再次抓住肩膀。
“听的，懂，吗？人类……语，语言，，睁开，眼，眼睛，是信徒，不，是饵食，不是，是怪，怪物……”
嘶哑尖锐的中性声音让江茶的耳膜也感到聒噪与疼痛，可眼睛渗出的热流让他倍感恐慌不愿撒手。
最终……
江茶被祂抓住手腕。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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