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遵循着既视感和若隐若现的记忆向前走，将眼前的一切，逐渐和脑袋里模糊的画面重合。
走过的路，看到过的人，想过的事情……
街边不断的有女人赤身裸体的化作幻影花的养分，只不过这一次，江茶明显的感觉到其中一人在临死之前扭头，纯黑的甚至没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低头不语的自己，最后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江茶握着拳头，不明所以的他干脆彻底闭上眼睛任凭诸葛优在前方牵着手引路。
“夫君，这供奉每年一次，一共九十九个30岁的女性………幻影花是寂灭仙尊的…”
“你不必担心，她们是修为低下……欲女……”
诸葛优的话语在耳畔回荡，而猛然抬头的江茶，这一次看见了截然不同的景色。
并非……是靠着步行走到寂灭仙尊使者的眼前。
而是一面又一面，不知何时出现在大街小巷的镜子。
镜子里并没有倒映着什么，而是统一能看见羽落尘分宗的旋转式阁楼，还有那小河潺潺的河岸边，以及高大的山顶的粉色光芒，还有钟楼之上的……
“祂……”
江茶忍不住呢喃起来。
本能的抬头，他刚刚好看见镜子里的使者低着头的那一瞬间……
那三只巨大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居高临下的，带着高傲，俯瞰着与江茶对视。
其实江茶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见自己，他都视线刚刚好对上那三只眼睛而已。
越是与其对视，手臂断裂的痛苦就开始让他感到右手发酸，胸口被开洞的恐惧，让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已经空空如也。
低头的刹那，完好无损的身体引发了死亡的现实感，强烈到想要砍人的焦躁心情一股脑让他彻底瞪大眼睛，瞳孔骤然收缩，又缓缓放大。
“夫君？这是镜中花……是我们羽落尘快速移动的法器哦。”
不一样。
出现了新的东西，镜中花。
诸葛优，说了镜中花。
下一刻，诸葛优强硬的拉着江茶踏入镜中世界。
他也终于明白那种时间变得遥远，空间变得混沌，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的恍惚感从何而来。
进入镜子里的一瞬间，就是这种感觉。
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明显的感受到某种不同寻常的视线贯穿了自己，眉心之处一直传来异物感。
继续向前走之后，身后传来镜子破碎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抬头就能看见那站在高楼之上，庄严肃穆神性魏然的使者。
三只眼睛，头上两只粉色的翅膀，手脚都是鸟类的爪子。
“真好呢，夫君。”
“你能走到这里，我很开心……”
在诸葛优说着江茶熟悉的话语之时，耳畔也在不断传来衣服摩擦身体的声音。
江茶不敢回头。
他的视线一直弥留在钟楼之上的寂灭使者。
被爪子刺穿胸口，拔掉手臂，脑袋也被……死之前，大脑并非会瞬间归于沉寂。
江茶清晰的回想起来最后一刻，天旋地转之中看见的，没有头颅和胸口以及右手的尸体！
杀了……使者？
否则……回不去？
会死……？
饵食？
吃人……？！
祂们……说……
“人类是……饵食……”
江茶再一次注视到身旁的男人腰间的佩剑。
和之前一样……预知梦？
和周林那一次一样，预知到可能的未来？
但是……那一次预知都未来模糊不清，逻辑混乱，可这一次似乎对上了许多因素，是预知梦吗？
江茶注视着使者的方向，以及诸葛优离去的背影，下一秒，他鼓起勇气抓住了诸葛优的手腕，眼睛里投来热切的视线。
“夫人……”
江茶的声音在发颤。
上面的使者并没有注意下面的骚动，男男女女此起彼伏都在身后一如既往的交欢，应该可以掩盖自己和诸葛优对话的声音。
“怎么了？夫君？你和他们一样跪在地上就行，你是能走到使者面前的，和他们一样的天选信徒哦？哼哼，那些走不过来的，如你所见，只能成为羽落尘的养分了。”
“夫君，我要去准备一下供奉所需的信物，到时候我们乘鹤而行，去山上拿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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