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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财也恼火不已,闷声道:“洛家管事说没收到回帖,而且他们往万家送了礼,两家关系良好,一同去祭花神也相宜。”
“相宜个屁,就他们送来的那些破烂玩意儿,连进我们下等库房的资格都没有,我早派人原模原样送还了,他们还想赖账不成!”
轻雨气得鼻孔冒烟,伸出头来骂人,她一向斯文稳重,现在这副凶恶模样吓得万财不敢说话。
“轻雨,噤声。”万澄澄的声音传来,轻雨不情不愿地缩了回去。
“郎君,这洛家黏上来就甩不掉,还颠倒黑白污您清誉。”轻雨身子发抖,硬生生克制住气愤和慌张。
“所以你就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大吵大闹引起围观?岂非正中他们下怀。”
“啊...郎君,我错了。”
轻雨懊悔地拍拍脑袋,未婚哥儿名誉何其重要,洛家手段下作当众发难,她便慌了手脚,险些掉入圈套,幸好郎君冷静。
万澄澄不慌不忙倒好茶,轻推至轻雨面前,示意她喝茶顺气,随后道:“洛家这是把我当成不经事的柔弱哥儿了,想逼我就范。”
说到这,他嘴角漾起抹嘲讽的笑,“就先遂了他们的意,但城外人烟稀少,听说还有强匪出没,若发生意外也不稀奇。”
轻雨稍作思索便明白了万澄澄的打算,拍了下手掌,“郎君高明!”
万澄澄神色冰冷,话语中也带上寒意,“虽说洛家根基不浅,但如今世道诡谲,一朝覆灭也是可能的。”
万财听到这番话讶然抬头,面上的无害憨直渐渐被阴狠取代,“郎君放心,我明白。”
万澄澄不屑以权势、财力压人,若因此被人以为好拿捏,几次三番欺辱到头上,就是他的不对了,有必要亮出爪牙以正视听。
万财走后不久,队伍继续前进,洛家的队伍走在前面,洛昇掀帘向后瞥了眼万家的马车,脸上得意之色尽显,一只皓白纤细的手腕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了回去。
城外花木旺盛,难得出来一趟,轻雨将帐幔挂起,草木清香随风潜入车内。
今日天气极好,天空湛蓝、万里无云,万澄澄放下书页,眺目远望一片青绿,上次见到这番景色,还是去天明山接表哥的时候,只是那次匆匆而过,未能好好欣赏。
此景虽美,比之那日在随便山庄观景台所观之景,却相差甚远。
万澄澄闭目,仿佛又闻到那日蕴含雨汽的空气,颀长清瘦的虚影逐渐浮现,他却并未像往常那样将之驱散...
马车刚走到云霄山脚下,就又停了下来,轻雨以为是万财等不及要对洛家动手,却未见有人暗中告知,万财不是那么不周到的人。
她探头往前看,却被洛家的马车挡住了视线,她对跟在车旁的护卫领头道:“万河,去问一下万财,还没到休息的地方呢,怎么就停下了。”
“是。”
祭花神这条路,万家不知走了多少遍,有固定休息的地方,这还有些距离呢。
不过几瞬功夫,万河就回来了,“轻雨姑娘,前面有户人家马车坏了,正好挡住了去路,可能要等上一会儿了。”
轻雨叹气,“先是洛家拦路,现在又被堵在路上,真麻烦。”
万澄澄平静道:“无碍,让人去搭把手,我们等上一等。”
“是。”
最近上山祭花神的人不少,这条路还不时有行人去往漆蓝县,所以路两旁有村民在摆摊卖货,多少能挣些银钱。
路被堵,脑袋灵活的村民,直接背起货物在队伍里叫卖。
“炊饼!炊饼!扛饿耐放的炊饼有人要吗?”
“绿豆糕欸~又香又甜的绿豆糕~”
“好汉,来双布鞋吗?我老娘一针一线缝的,保准耐穿,三年内坏了您来找我,我让我娘给您补。”
“噗嗤!”万澄澄看向兜售布鞋的少年,觉得有些可乐,哪有人卖了鞋还帮忙补的,可转而看到少年穿着双破破烂烂的草鞋,面黄肌瘦嘴唇又干又裂,不禁后悔起来,一个辛苦生活的人有什么好笑的。
“轻雨,你去把鞋买了吧。”
“是,郎君。”轻雨了解他,没有多言,带上钱袋下车去了。
“郎君,买点李子吧,又香又甜。”
一个头戴草笠的男子突然冒出来,吓得万澄澄一个倒仰离开了窗子。
“你是什么人,离我们郎君远点!”万河骑马过来,警惕地看着那人。
“卖李子。”
男子声音粗犷沙哑,万澄澄瞟了一眼,发现男子人中处有道疤,显得十分凶恶,便道:“我不要,你走吧。”
男子闻言转身就走,没做半点停留。
真是奇怪的人,万澄澄心想。
半个时辰后,队伍纹丝未动,日头越来越大,晒的人难受,队伍里牢骚声渐起。
万澄澄耐心告罄,招来万财,“让那户人家将车子拖去路旁慢慢修理,先把路让出来。”
万财去了,随后木着脸回来,“郎君,那家管事说车辆是特制的,蛮力移动会损坏车身,不肯让。”
万澄澄不耐,手一挥道:“坏了我赔他们一辆新的!”
最近天逐渐热了,马车不动起来就没有风,尽管敞开木窗,车里仍是又闷又热,万澄澄呼吸都有些发烫。
不久,万财回来了,沉声道:“郎君,他们说那车世间仅有,您再富贵...也赔不了。”
万澄澄清亮的嗓音中含着怒气,“世间仅有的马车?我看是世间仅有的烦人,让他们把车拆了,小心移到路边去修去!”
没一会儿万财又沉着脸回来,“郎君,他们说拆了就装不上,会耽误上山。”
万澄澄擦去额角的细汗,眸心火星闪烁,念着祭神路上不能和人起冲突,最终耐下性子来,“匀辆车借给他们,让他们赶紧让路!”
这次万财费了些时间才回,万澄澄以为说通了。
万财却面带不虞道:“郎君,他们简直油盐不进!管事的说他家主子娇贵吃不得苦,只能坐那辆特制的马车,让咱们稍安勿躁。”
“呵呵~”万澄澄被气出一声冷笑,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重重跺了下脚,马车顿时发出吱呀难听的声音,似是不堪重负。
“郎君息怒!”轻雨拿起扇子大力扇动,试图给万澄澄降温。
郎君无论面对什么困境,都能冷静寻找应对之法,但这要建立在他身体舒服的情况下,一旦冷了、热了、饿了、病了、累了....那脾气可就难控了。
现在显然是被热气闷的不舒服,加上那户人家难沟通,收不住火气了。
万澄澄喝了口凉茶,起身跳下车,风风火火朝前走去,“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位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如此身娇肉贵!”
“郎君,您等等我。”轻雨忙不迭跟下车。
“你们都跟上!”万财朝周围招手,十来个护卫一同跟了上去。
一群人气势十足,领头的万澄澄又怒气冲冲,像是要去打群架。
“郎君...”
坐在树荫下的人纷纷起身问好,万澄澄按按手让他们继续休息。
最前方,果然有两个男子正在修车,他们拿着张十分复杂的图纸叽叽喳喳争论,显然不知如何下手。
那辆马车十分古怪,全身几乎由精铁制成,车轮快和万澄澄一样高,边缘包裹着一层黑呼呼的东西,车身上还有许多怪异部件,万澄澄稍一打量,便知这些部件制作难度极高,怕是只有金戈城内的铸坊方能锻造。
不过这不是他们横在路中间的理由,难不成他们一日不修好,所有人便等他们一日不成?
万澄澄中气十足道:“你们主子在何处,让她出来与我说话!”
其实万澄澄更想说的是,让你们那个娇滴滴的小姐出来,我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正争论的两个男子,被这雄赳赳的声音吓得抖了个激灵,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貌美若天神的郎君,正双眸含怒地瞪着他们,让人三魂丢了七魄。
“郎君问你们话呢,聋了吗?”万财见几人魂不守舍,怒气横生地质问。
几人恍然回神,糙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头傻笑,竟然对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哥儿发痴,说出去要被人笑死。
拿着图纸的男子,用手指了指车厢,“抱歉抱歉,我们主子正在车上睡着呢,不便见客。”
“睡觉?”万澄澄眉毛挑得更高了,“她倒是睡得安稳,叫她出来!”
这辆马车连窗也是铁的,还紧紧闭着,万澄澄都怀疑人是不是被热晕在里面了。
先前那男子犹犹豫豫地道:“这...我们管事刚刚去买果子了,要不等他回来了帮您叫?”
“不等!”万澄澄声音清透响亮,几乎荡起回声。
“......好吧!”那人拒绝不了万澄澄,磨磨蹭蹭走到车窗处,砰砰砰快速敲了三下铁窗,“主子!主子!有人找您,快醒醒啊。”
说完便立刻躲到一边,一副害怕被迁怒地样子,万澄澄可不怕,他朝身后一个骑马的护卫招手,示意他下来,随后利落翻身上马。
万澄澄策马朝车窗靠近,这么一来总算比车窗高了,他可不想待会儿那个大小姐从俯视他,折损他的气势。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车窗,只听见‘咔嗒’一声,似有机关响动,铁窗唰一下向外开,但还有一层帐幔挡住视线。
就在车窗打开的一瞬间,万澄澄感到车内有股清凉冷气扑面而来,缓解了些许燥热。
万澄澄眉心凝起,心生奇怪,这时一只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的手用折扇拨开了帐幔。
万澄澄眉头皱得更深,这绝对不是女子的手,先前他一听万财说此人娇贵万分,便下意识以为是个富家小姐。
毕竟这世道,只有富贵人家备受娇宠的女儿才会如此讲究,哥儿鲜少有这种待遇,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个男子!
太过分了,堂堂男子汉竟然比女子讲究得还花花,他倒是要看看这人长什么鬼样!
帐幔被掀开,现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肤白如瓷,眉目清冷,瞳仁黑若琉璃,气质散漫游离透着股沉冷,像深不可测的寒渊,神秘却让人不敢靠近。
男人一眼便看到了万澄澄,薄唇微勾,轻吐出三个字,“小金刚。”
万澄澄怔在马上,头顶似有惊雷劈下,刹那间心如擂鼓。
他完全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形状漂亮的唇微微张开,却一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是他?
此刻万澄澄脑子里又静又空,只剩下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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